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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方面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圈子里私生活混乱的人多了去,可谁都知道,赵家这对夫妻常年恩爱如初。

章芝纭性子泼辣,年轻那会儿管男人管得严,赵天成也服她管,她不高兴了,作啊闹啊,他都宠着让着。

家风清白,上梁正,下梁便也正,一双儿女私生活本本分分。

赵庭伊跟周知宇是头一回,赵叙平跟周静烟也是头一回。

离开父母这儿,赵叙平吩咐司机开去公司。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情绪平复许多他才回家。

主卧关着灯,没人,他估计周静烟在客房陪孩子睡,没去找她,洗完澡躺床上,半天睡不着。

凌晨两点半,赵叙平摁灭烟头,起身走到隔壁客房,轻轻叩了叩门。

本以为周静烟睡得香,应该听不见,没想到门很快打开,周静烟开心冲他笑:“你回来啦!”

她走出来,轻轻关上房门。

“安安昨天好乖,没来吵我睡觉,还跟我说叔叔真好,叔叔煮的早餐真香。”

赵叙平点一下头,往主卧走,周静烟跟进去,刚关上门,没来得及开灯便被他抵在门板上抱住。

“你今天乖么?”他问。

“乖。”周静烟多少有点儿心虚,毕竟偷看他手机这么久,怎么都不能算乖。

“有多乖?”他将她鬓边几缕发拢到耳后,脸贴过去,与她鼻尖相抵。

“很乖很乖。”

“有昨晚乖么?”他轻笑着问,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痞又浪。

周静烟心里骂他坏东西,羞得别过脸去。

他又凑过来,埋进她香软的颈窝,鼻尖不怀好意在颈侧蹭啊蹭。

“嗯?问你呢,多乖?有没有昨晚乖?”

他紧追不舍,周静烟见逃不掉,只得说:“昨晚……算乖吗?”

“乖啊,怎么不乖。”赵叙平掌心托着她半边脸,笑起来,“乖得哥哥心里痒。”

周静烟想起昨晚就怕,心说痒就去洗澡,嘴上讨着巧:“那哥哥心软了么?”

赵叙平乐了:“倒也没有。”

她在黑暗中摸到他耳朵,轻柔地捏了捏:“是啊,哥哥女人多,我算个什么,哪能让哥哥心软。”

这话听着酸,赵叙平不知她哪来的醋劲儿,也不解释,只是问:“你怎么知道哥哥女人多?”

“哥哥裤兜里随时备着套呢。”提起这事她就来气,不提更来气,憋了这么久,现在阴阳怪气讲出来,周静烟总算好受些。

他不爽也罢发火也罢,都由他,反正她是憋不住了。

没想到赵叙平不气反笑:“周静烟,我女人多,你不开心?”

她撇撇嘴,别过脸,把他往外推:“我有什么资格不开心?你在外头怎么玩儿都成,别染病回来。”

醋劲儿这么大,赵叙平乐得笑出声,大半身子抵她,她推不开,声音带着哭腔开口:“昨晚套都用完了,今天续上新的没?到时候着急用,手头又没有,多扫兴呀!”

赵叙平摸她脸颊,摸到眼泪,心里慌了片刻,想解释,又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倒显得自己多在意她似的。

误会就误会吧,她为他哭,为他吃醋,感情中他能站绝对高位才是重中之重。不道德归不道德,爽是真的爽。

他就要她吃醋,醋坛子打翻才好。

赵叙平既不解释,也不哄,打横抱她上床。她听不着半点想听的,气不过要跑,下床便被他拦腰搂住,扔回床上欺负许久。

她一直哭,眼泪比昨晚还多,委屈得要命,完事儿了还躲被子里抽抽搭搭。

哭得赵叙平心烦,猛地转身,掀开被子。

“周静烟,”他想说老子这辈子就你一个,你他妈是唯一,知道么?又嫌这话肉麻,说不出口,沉着脸瞧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是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给她大别墅住,给她那么多钱,生活上也没怎么为难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周静烟心里问自己。

她翻身看着他,抹抹泪,说我,娶了我,我就是你老婆,这儿就是你家,以后没有特殊情况,

赵叙平心想:甭管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了怎么都跟母老虎似的?



周静烟往他怀里钻,指尖轻触他胸膛,说一个字儿,指尖回我就挠你,把你脸挠花。”

还真有他母亲章女士的风范,?”

试试就试试。周静烟抬手挠他脸,力道轻得不能再轻,宛若羽毛拂过脸颊。

他感觉痒,忽地抓住她的手,咬一口手背,力道也轻得很,牙印都没留。

“我爸以前喝醉了特爱唱一首歌。”他握着这只手,舍不得放。

周静烟眨眨眼,问:“哪首?”

“《女人是老虎》。”

周静烟噗嗤一笑:“还有这歌?”

赵叙平:“当然有,多少年前的了。”

周静烟:“你会唱么?”

赵叙平:“听多了也会点儿。”

周静烟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脸,抽了抽手,被他握得紧,抽不开,她便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他脸庞,柔声恳求:“唱来听听嘛。”

赵叙平摇头:“拉倒吧,不爱唱歌。”

周静烟推推他:“唱嘛,从没听过你唱歌呢!”

他偏不:“要唱也得你给我唱。”

周静烟:“我给你唱过呀!”

赵叙平一愣。

周静烟又推推他:“你忘啦?当时在郊外农家乐!”

他哪能忘。只是听她提起这事儿,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

“忘了,再唱一遍。”赵叙平昧着良心撒谎。

周静烟想:吹吧你,怎么可能忘?

动动嘴也不吃亏,她清了清嗓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唱起来。

还是那首《下雨天》,这回完完整整唱了一遍。

她唱歌调子不算太准,胜在嗓音好听,软软的,柔柔的,糯糯的,听得他骨头酥,不自觉将她搂更紧。

“我唱完了,该你唱了。”她催道。

“谁说你唱完了我就要唱?睡觉。”赵叙平憋着乐,打了个哈欠。

她气得想捶他,攥起拳又不敢下手,只能松开,食指尖在他胸膛连续点三下。

赵叙平知道,点一下代表一个字。

三下就是,“大骗子”。

黑暗中,男人无声笑了笑,安然睡去。

隔日是周六,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赵叙平睡得再晚,清早都会被生物钟叫醒。

他转脸看着身旁的女人,白白净净的脸终于有些肉了,大概因为之前被他搂得紧,热得面颊发红,又大概因为情爱上不再是张白纸,俏脸清丽中透着妩媚,让他很想吻一吻。

薄唇几乎碰到脸颊,赵叙平又抬起头,到底没吻,起身走向浴室。

洗完澡见她还在睡,赵叙平悄声出屋,下楼煮好馄饨,刚端到饭厅,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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