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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问:“那你呢?”
周思珩只对她说:“皎皎,你幸福比我幸福更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松了松,周思珩迈开步,将她护在身后,直面周同天目光,气势不输。
他只单身匹马进来,就已经将局面搅动的一团混乱。
周同天恨的牙痒痒,决心速战速决。
周思珩却在这时候说:“阿珍没有死。”
“我知道她在哪里。”
听到这个名字,周同天愣在原地,把所有的思考抛之脑后,他飞快问,“她在哪里?”
“爷爷给了她五百万离开,她选择去瑞士定居,发誓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周思珩高傲地抬起下巴,看他目光如同看一只可怜虫。
“这么多年你找不到她,只是因为她不想见你而已。”
“不,怎么可能。”
周思珩残忍地告诉他:“她从来没有爱过你。”
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只是提前打探好的蓄意为之。
年少时旖丽的爱情,终究是他一个人可怜的幻想。
周同天被这个事实冲击,整个人不敢置信向后退两步,他们是情比金坚的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的拆散,又怎么可能分开。
也是趁这个时候,周思珩猛然将温如琢推出门外。
他把所有求生的机会留给她。
在最后,唇角微微蹭过她的脸颊,温如琢不敢置信地回头过,看那扇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
而周思珩选择留下来独自抵挡所有人。
他那双轻佻眼眸不变的神情,璀璨如同港岛霓虹灯光闪烁。
在最后关头,这个风光无限的男人为她低头,为她臣服,为她甘愿付出一切。
周思珩看着她的眼睛说:“皎皎。”
“我爱你,生死不悔。”
第86章 “神佛……
086
十八岁成人那一年,温如琢曾经好奇地问卓怜,什么是爱情?
卓怜回答她:“真正的爱情就是你情愿为一个人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情愿把他的幸福凌驾在你的幸福之上。”
“我们皎皎长大以后就要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要找一个不舍得令你落泪的男人。”
长大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如琢都在致力于践行这句话的后半段。
但她忘记了幸福的真谛是纯真的爱。
在此时此刻,她忽然品味出来周思珩全部的爱。
如果爱情也如香水有前中后调,那么他的爱必然是骤雨狂风后的另一份平淡。
他爱她,要比爱自己还要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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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空缺的仿徨的心,正需要这样丰沛的情感充盈。
废弃工厂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音。
温如琢被一道滚烫的热流抛出去,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膝盖磕在了碎石子路上,泅出一大片血迹,然而她顾不得疼痛,拼着力气又往回跑。
在她跑出来的那一刻,这件工厂就爆出了浓浓的火烟。
匆匆赶过来的陈雨生也被这幅情景吓到,快速拨打救援电话,对着身后的一干人大喊,“快去救人啊!”
“周思珩还在里面!”
温如琢大喊道,燎燎火光越烧越烈,她心里一抽又一抽的疼。
她顾不上任何,自己一个劲往前冲。
陈雨生张开手臂拦住她:“温小姐,现在不能进去,火太大了。”
“珩哥进来之前叮嘱过我,说……说万一他死了,要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
周思珩会死?
温如琢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里面的火实在太大,她刚刚靠近就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睛,现场被临时拉上警戒线,不允许靠近。
她一个人怔怔坐在门口,身上所有伤口都无知觉。
“我是爱你的。”
温如琢喃喃自语,她生平唯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刚刚告诉他这句话。
她想,周思珩说的没错,太内敛的情感只会令人失去一切,后知后觉冲破的桎梏令她的情感破芽而出。
只是这一切太晚。
这几年的爱恨交织缠绕在一起,在最后生与死的关头,温如琢流下眼泪。
她想起那天周思珩握着她的手捅进自己胸膛时的模样,他满脸无畏只为求得她的原谅。
她的感受真的有如此重要吗?
今时今日,温如琢哭着大喊,“周思珩,我原谅你了。”
“只要你活着,我们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
我原谅你。
我们重新开始。
我也重新爱你。
周思珩,一个港岛风光璀璨的男人,倘若为他谱写墓志铭,温如琢一定会泣血写下——情愿他一生风流浪荡,也不要他为爱痴狂。
*
火灾现场一片废墟,什么都没留下。
抬出来的几句尸骨面目无存,很难辨认。
事后相关部门鉴定这场事故是由于打斗过程中不小心踢翻化学工厂里的部分燃料引发的爆炸,在同一天旁边的化工厂也发生了同样的爆炸事故。
该事件得到社会公众广泛关注,这一片长久失修的郊区地带也被正式纳入政府管辖领域,进行危险排查和清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相关部门请温如琢去辨认尸体。
虽然周家没有出来表态,但联系相关受害名单,有关周家内部夺权牺牲的言论早已蔓延出去。
作为负责人的周庭云站出来引咎辞职。
在这场斗争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他已经很老了,老到握着手杖的手微微颤抖,连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
周庭云仰头看着天,忽然惊觉港岛已经不是他所处的时代,他的一切手段都已经老套,犹如他这个迟暮之人,都在渐渐的被时代所放弃。
作为港岛最耀眼的存在,周思珩的忽然死亡惹得港圈媒体竞相报道。
得知这个消息的施鸿敏崩溃大哭,居然一病不起。
温如琢这个时候却很镇定,现场的火被灭掉以后,她领着陈雨生在里面的废墟里找过。
刺目的烟灰晃了她的眼睛,吸入的气体令她忍不住咳嗽,咳到瘦弱的脊背止不住颤抖,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就趴在地上找。
指尖冒出血,最后还是陈雨生看不下去,拉着她要离开。
温如琢摊开掌心,在废墟里挖到一枚怀表。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周思珩从不离手的东西。
他们第一次邂逅,在港岛大剧院,那时候他轻佻又风流,俯下身揽住她的腰,缀在口袋里的老式怀表下垂,银色细链就这样代替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那时候她觉得他孟浪,是个十足危险的男人。
怀表上有一小块空缺的地方,温如琢知道,那里曾经镶嵌一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
在她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