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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温如琢面容发怔,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她下意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周思珩冷着声音又重复一遍:“我说,我们到此结束了。”
“我不喜欢被任何人掌控,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掌控我。”
“所以我们到此结束吧。”
听到这句话,温如琢心感到被锥刺一样的疼痛。
她皱了下眉头,不明白这钝痛的来源。
只是又问了一遍:“周思珩,你认真的吗?”
周思珩靠坐在沙发上,茶几桌面上散落刚刚送来的文件,周同天搭上了境外势力,这些年假装艳遇生子,实际上发展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
他们父子之间会有一场恶战要打。
“认真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怀表,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口吻道,“皎皎,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不纠缠。”
“还是——”周思珩语气一顿,玩味道,“你真的爱上我,开始舍不得?”
第78章 “如果你还生气,……
078
周思珩并没有等到这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温如琢最近的脾气看起来真的大的不得了,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被挂断电话,头一回被人挂电话,机械的电子音传来,周思珩起先还有点怔然。
后来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失笑。
真没良心,还真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他只是说了一句重话别纠缠,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
就这样迫不及待奔赴新自由吗?
港岛已经迈向十二月,天气转凉,空气里都泛了点寒意。
在这样的季节里,伤口好得没那么快,周思珩双腿搭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听陈雨生汇报。
“在美国街头袭击您的人查出来了,是个专门的组织,我抓了其中一个人问出来,发布任务的是……”
陈雨生顿了顿:“是伊恩。”
周思珩问:“伊恩是谁?”
“就是您的弟弟,在美国生下的那对双胞胎,今年他们二十岁了,刚好能回国和您竞争。”
周思珩从来没把这些小朋友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睚眦必报,既然有胆子来挑衅他,相信一定也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问:“这对双胞胎现在在哪?”
“回港岛了,现在在周同天身边。”陈雨生说,“昨天董事会正确确立了由周同天担任董事长,他立刻给这对双胞胎在公司安排了职务。”
他爸还真是对除了他以外的儿子都很好。
外面渐渐下起了雨,阴冷的空气令腰腹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周思珩忍着痛,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转头叮嘱道:“最近要多派点人手在她身边,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她送出港岛。”
陈雨生应了句“好”。
又听周思珩继续道:“那堆房产和存款她要是不愿意签,你就摁着她的手把字签了,回头让唐钰洲找几个搞金融的给她打理,也不用管什么,每个月躺着吃利息就行。”
他的叮嘱越来越多,多到最后陈雨生记不住,迫不得已打开手机备忘录。
他忍不住腹诽,周思珩平时那么杀伐果断,怎么遇到温小姐就变成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
要他看,人家有手有脚,现在还是昆曲界有名的花旦,一场表演价格高昂,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养活不了自己。
陈雨生问:“那您呢?”
“现在您和夫人决裂,周同天恨不得立刻取代您,您一个人孤身奋战,就没考虑自己吗?”
“我一个人有什么好考虑的?”
周思珩笑了笑:“无非就是生和死,活着,她注定是我的蝴蝶,死了,她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我们各自都解脱。”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顿了一下,忽然幽幽长叹一口气,“我现在很想她。”
“早知道是刚刚是最后一面,就算她不开心,我也要捧着她的脸强吻上去。”
他还在回味他们的最后一面,忽然门铃响了,紧闭的密码锁有了被打开的动静。
周思珩一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微微坐直身体,他拉开沙发下的抽屉暗格,手压在上面,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样子。
门开了,手抬起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温如琢一张温软的脸。
他的心一下松懈起来,把手里的武器放下藏好,对隐蔽在门后的陈雨生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温如琢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大对。
她没有细想,只是走进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太冷,冷的她忍不住打哆嗦。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一点烟味余烬。
大开的门窗看起来是为了散掉里面的味道。
温如琢忍不住道:“你生病,怎么可以抽烟?”
“我以为你现在不会管这些。”周思珩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慢慢走到阳台把两扇门关上。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静止了。
他偏过头来打量着她:“我以为你现在会恨不得我立刻去死。”
“毕竟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这么重的话。”
温如琢没什么表情地说:“但你做过很多比这更重的事。”
他是个秉性恶劣到极致的人,第一次的时候,捏着细长的钢笔在她肩头写下自己的名字,那种被标记为所有物的耻辱感至今还萦绕着她。
还有很多次,她害怕的受不了,颤抖着恳求他,他却恶劣地抓住她的两条手臂,咬住她的耳垂抵死缠绵。
“你会快乐的,皎皎。”
他总是这么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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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以为他的松手是洒脱,是成全,以为她会欢天喜地承受他给的一切。
他在他的世界上是帝王,在她的世界里却不是。
温如琢扬起手,干脆利落一巴掌甩下去。
“周思珩,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宠物吗?”
“你想纠缠就纠缠,想不放过我就不放过我,不想玩的时候轻飘飘一句结束,就会什么都结束是吗?”
温如琢再一次生气了。
她想,八年前她有求于周思珩,所以他对她的态度玩味可以原谅,当时今时今日,她和周思珩之间的恩怨早就两清。
他还要以这幅游戏人间的态度玩弄她。
周思珩这辈子没被女人打过。
她回港岛的这三个月倒是打了他不少巴掌,他笑了笑,舌尖抵着被打的那块脸颊,扯着唇笑了起来。
“你说错了,皎皎。八年,我就算养一只小宠物也知道摇着尾巴听我的话,但你只知道扇我的巴掌。”
“牵手不给牵,亲也不给亲,我想要抱抱你,你都要挣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