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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震惊流露。
“还有你妈妈的事情,我听庄园里的佣人说了,这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哥哥。”周芙嘉顿了顿,有点难为情地说,“思珩哥这个人特别要强,小的时候他妈妈就不许他哭。”
“所以他也不太懂你们这种母女之情,他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全心全意为她好,那段时间你准备比赛挺辛苦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估计他不是故意隐瞒你阿姨病情的,只是他不擅长感情推敲,只善于用理智分析利弊,所以选择善意的谎言瞒住你。”
“这件事我已经不怪他了。”
温如琢轻轻说:“妈妈离开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说看到我拿到第一名已经死而无憾了。”
“她说我实现了爸爸当初承诺却没做完的事情,我是世界上最棒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周芙嘉有点着急地开口,她是藏不住话的急性子,话讲到一半忽然憋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去假装自己没说。
不用她说完,温如琢也能猜到她大概想说什么。
她一定想说,那她怎么还不和她哥哥复合呢?
“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感情才能活下去的,你哥哥的爱情怎么说呢?”温如琢打了个比方,“像壁炉里的柴火,在冬日里带来盛大的温暖,但柴火添得越多,却又将人灼伤的危险。”
“我想要的是一杯温度甜度都恰恰好的咖啡。”
温如琢低头品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微微蹙起眉头,今天忘记选甜度,有点过分甜。
她又继续说:“不过,这是我之前的想法了,现在我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拜托拜托,我才刚回港岛不到三个月,你们就留点时间给我想想吧。”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周芙嘉双手合十,漂亮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
“好吧,其实是我有问题,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
温如琢了然地看向她:“你爱上了沈琮良。”
“没有人会拒绝八块腹肌和硕大胸肌的男人。”周芙嘉言之凿凿说,“如果有,一定是因为锻炼的还不够好。”
“不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无法回答你。”
温如琢苦恼地说:“因为我也不确定关于喜欢的定义是什么。”
曾经她是很确定的。
后来这套*理论被周思珩彻底推翻,他来到她的世界,犹如台风过境。
周芙嘉问她:“那你现在还喜欢程嘉铎吗?”
没有任何迟疑的,温如琢摇摇头。
她说:“不喜欢。”
“那周思珩呢,你还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令温如琢迟疑了很久。
周芙嘉激动地站起来:“不知道就是有点喜欢。”
“你完蛋啦皎皎,我就说我哥那张绝世帅脸还是有点用的。”
温如琢轻声说:“可我觉得我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我们的世界天差地别。”
“没关系呀,我哥哥会想办法和你走在同一条路上的。”周芙嘉很肯定地说,“皎皎,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爱很淡薄也很猛烈,一旦爱上就是倾其所有,无可自拔?”
温如琢当然相信这句话。
她曾经以为周思珩说要把所有财产转移到她名下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送周芙嘉回中樾拿东西的时候,她被几位处理财产的工作人也严严实实堵在门口出不去。
周思珩的电话联系不上,她只好打给陈雨生。
陈雨生着急慌忙从旁边的小楼跑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见面,不都是平时熟悉的同事吗?
他笑眯眯说:“不用担心,都是珩哥手底下的人。”
“有人送钱还不好,过户的费用也不用你出。”
温如琢有些生气地说:“他是死了吗,一定要把所有的财产转给我?”
“目前还没有。”陈雨生偏了下头,“不过珩哥是交代过,如果哪一天他死在你前面,我们剩下的兄弟们一定要照顾好你。”
死亡的话题忽然被摆在眼前。
温如琢心里猛的刺痛,她别过脸,倔强地说,“在没见到他之前,我不会签字的。”
周思珩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她了。
这种感觉太奇怪,时常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感到厌烦,但是当他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又开始忍不住挂念。
温如琢很讨厌这种感觉,也很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
她忍不住问陈雨生:“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陈雨生耸耸肩:“我只知道在国外处理之前留下来的一些项目,具体哪个国家我不清楚。”
“我讨厌他。”
温如琢忽然小声骂人,她很少有这样明显情绪外露的时候,连站在她身边的陈雨生都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庄园内,缓缓驶入一辆车。
待看清楚车牌号,陈雨生脸色猛的一变,立刻看向周芙嘉。
“大小姐,麻烦您带着她去里面玩吧。”
周芙嘉望过去,清一色的8号牌,这辆车……不是大伯父的吗?
她也知道轻重,立刻拉着温如琢的手就要往里面走。
却没想到周同天抢先一步,推开车门走下去,冷声道,“周芙嘉,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礼貌,看到长辈,一句招呼也不打?”
周芙嘉硬着头皮喊了句:“大伯父好。”
周同天“嗯”了一声,双手搭在腰带上,眯着眼打量她身旁的人。
长得的确漂亮,一身天青色旗袍勾勒出好身段,外面笼着一件纯白色的大衣,更是将这种没攻击性的漂亮发挥到极致。
那双潋滟温柔的眸此刻望过来,倒是得体大方地问候了一句,“周总好。”
周同天有些轻慢地说:“你是跟在阿珩身边那个女人?”
“我不是。”
温如琢脸色未变,柔声说,“是您儿子跟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介绍一下,我叫温如琢,您可以叫我maripaz。”
没想到刚见面的交锋就已经如此激烈,周同天冷哼一声,没想到她是个绵里藏针的,果然能跟在他那个儿子身边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他开口嘲讽道:“温小姐果然好手段,逼得我儿子头脑发昏,要将所有财产转到你名下。”
原来他是来兴师问罪。
陈雨生率先挡了出来:“周总,那些财产是珩哥自己的私产,他有权自行处理。”
“是吗,那也要知会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声吧。”
周同天说:“温小姐,我好歹是阿珩名义上的父亲,你要想进周家的门,还得过我这一关,得我首肯。”
他架子摆的太大,抬起的下巴,浑身上下掩盖不住的傲慢无礼,温如琢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有钱人身上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高傲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