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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寸步难行。
记不清睡了多少个小时,醒来已经是天明,房子里的陈设全是崭新,窗外的风景也完全陌生。
对面的巨幅电视机屏幕倒映全部景象——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吊带长裙,漆黑长发自然而然垂落,双眸微微敛下,掩不住的愁思,犹如一件易碎的玻璃瓶。
曼妙身躯下一双纤细雪白的腿,是极致的清冷,偏偏纤弱脚腕上缠了一道金色锁链,破坏了这幅美好的画面。
温如琢微微蹙眉,在昏昏沉沉的钝痛里醒来,她略微一动,脚上的金色细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犹如某个宣判。
她被囚禁了。
金色锁链代表的是所失去的自由。
那么,囚禁她的主人在哪里?
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却不是周思珩。
温如琢眸光暗了一瞬,抱着腿,瑟缩了一下,把锁链藏在裙摆里。
可这是根本藏不住的东西,这条锁链自她的脚腕开始,一路蔓延至床尾,精准的计算,恰到好处限制了她所有的自由。
陈雨生推门走进来,一副面色如常的样子。
他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摆放了温如琢一应用品。
“温小姐,里面是您的手机和钱包,手机卡已经被卸了,如果您有联系外界的必要,可以摁铃。”
陈雨生完全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这样的态度令温如琢有点伤心,她握着自己的手机,因为快到0的电量而紧急关机,在关机前她飞快瞄了一眼时间。
居然已经是颁奖礼仪后的第二天。
她整整沉睡了24个小时。
“麻烦等一下。”温如琢小心翼翼问“我想请问,我现在是在哪里?”
陈雨生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
声音却很冷:“当然是您迫不及待离开的港岛。”
“温小姐,您这是背叛您知道吗?”
“珩哥对你那么好,还给了你从来没给过的信任……”
“那他也不能囚禁我。”温如琢打断他的话,“难道对于他,我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吗?”
……
陈雨生没再说任何话。
他留下了今天的午饭,还有一本给她解闷的书,剩下什么都没有。
温如琢心里也有一股气,他不来见她,她也不会屈服。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她一个人呆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
陈雨生送来的饭没怎么动,后来有一次不小心低血糖昏倒,醒来的时候看见朦朦胧胧一个衣角。
她眼疾手快抓住它,也抓到了周思珩一瞬间的回头。
“求你,让我离开。”
干燥起皮的双唇,她脸上哀求的神色显得如此楚楚可怜。
周思珩冷眼看着她:“皎皎,你看见我第一眼,就只会说这样不好听的话吗?”
“五百万我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温如琢咬住唇:“就当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一笔勾销?”
周思珩冷笑一声,凉薄的指尖一寸寸滑过她的锁骨。
“皎皎,你的身体忘得掉我吗?”
温如琢难忍地咬住下唇,被他指尖滑过的每一处肌肤都惊起极致的颤栗,她在这样的颤栗里微微发抖,双眸泛红。
“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她要和他一笔勾销,周思珩也就好好坐下来和她算这一笔账。
餐桌上炖着的蔬菜粥刚刚放凉,他亲自拿了碗勺一口一口喂她。
温如琢没胃口,也不想和他亲近,别过脸来拒绝。
周思珩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警告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下去,如果你想试试的话。”
他的威胁果然奏效,纵使没胃口,温如琢还是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
到最后她实在吃不下去,求救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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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珩放下手,拇指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汤渍,起身折返回去拿湿巾。
他的声音很淡,似乎真心向她求教。
“皎皎,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你想要的哪件东西,我没有给你吗?”
温如琢起先只是沉默的摇头。
后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渐渐抬起头来直视他。
“学校的赞助名额是你让人取消的吧?还有仇邵康,我见过他来别墅找你。”
“还有我母亲的病,她明明已经进入晚期,你为什么要瞒住我?”
温如琢声音微微拉高,已经是极气愤的语调。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情来欺骗我?”
“那么你摸着良心说一说,后来我给剧团投了三千万,给这些学生丰厚的补贴,我有没有影响到他们正常的生活?”
周思珩的声音不见任何变化,仍然是那副又清又冷的样子,他微微扬起下巴,站在床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皎皎,我说过,为了追求你,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至于你母亲的病情——巴黎大考在即,我担心你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备考心态。”
周思珩顿了一下,声音近乎不近人情,“反正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作用不是吗?我已经安排港岛最优秀的医生陪伴在她身边。”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理性的思维来分析这件事?
温如琢双目滚下泪珠,分外痛心地说,“你知不知道,如果在我去巴黎的这段时间,我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宁愿不赢得这场比赛。”
周思珩的漠然地看着她:“一份亲情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何况,她小时候对你并不好。”
“你不明白,这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周思珩,你根本不明白怎么爱一个人。”
又是同样的指责,前段时间他抽空回了一趟周家。
施鸿敏坐在高位上,也是这样轻飘飘的指责他,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对自己的妈咪都能如此狠心。
周思珩还是那副寡淡的面孔,连声调都提不起一点变化。
他说:“妈咪,爱这种东西你没有教会我。”
此时此刻,他看着少女动容的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一种古怪的情绪。
周思珩握住她的指尖,声音里多了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妥协。
他说:“皎皎,爱这种东西你教会我吧。”
温如琢再一次推开了他的手。
她无法接受任何不真诚的爱,无法接受一段感情里掺杂着欺骗与隐瞒。
她要平静的幸福,而周思珩本身,恰好就是最大的动荡。
“解开它。”温如琢晃了晃脚上的链子,带了点强硬语气要求他。
周思珩抱着手臂命令她:“你说爱我。”
她绝不可能说出这个词。
温如琢别过脸去,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属于周思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