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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里面还有一枚帕拉*伊巴,是她特意留在别墅里的宝石。

这颗价值连城的宝石,她一度将它视作烫手的烙铁,最终也毫不留情地舍弃了它。

此时此刻,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这意味着什么?

又是否代表着它的主人的想法呢?

温如琢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温如琢感觉自己眼前都出现了幻觉,她看见窗外月光倒映在阳台的影子是周思珩,看见婆娑起舞的月影纱帘隐约有他的声音,还有风里,似乎也裹挟了他说话的声音。

他好像无处不在。

“叮咚——”

门铃响了。

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站起,一瞬间紧绷的心跳,站起来又向前踉跄瘫软的腿脚,恐惧再一次伴随黑暗袭来。

这种感觉令她濒临崩溃。

于是温如琢走过去直接开了门。

她想,如果犯错的人注定要受到惩罚,那她情愿早一点堕入地狱,而不是在这里,宛若凌迟一般遭受痛苦。

然而,她所预想的都没有发生。

周思珩并没有出现。

门外安静地放着一包她刚刚遗落的外卖,这次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周思珩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接下来的每一天,温如琢都陷入到这种对未知的恐惧里。

放在床头柜上的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泽,晃眼的宛若一柄达摩克斯之剑,时刻高悬她心头。

终于,在春节假期即将结束之际,温如琢决定乘坐长途客运汽车站的大巴离开。

她要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要去一个周思珩彻底找不到的地方。

*

南城对周思珩而言,并不是个陌生的城市。

他曾辗转两地多次,也曾在这里有一段长居的时光。

那不是一段称得上美妙的记忆,因为在这里,他曾经无数次渴望过父亲和母亲的到来,也是在这里,人生对亲情的定义走向了绝望的陌路。

这一次来到这里,心情也称不上太愉快。

温如琢的动向在她离开的前几日就有人来汇报过,她做的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视线。

1月6日那天,是她定下航班飞离港岛的一天。

彼时的周思珩正在别墅监控,他打算请园艺师将整个花园布置一新,印象里她很喜欢百合,就让满园的百合做她的生日礼物。

结果收到这个令人扫兴的消息,陈雨生站在旁边很是犹豫地问,“要拦截吗?”

出乎意料的,周思珩笑了笑,随手拧断一支花芯,他慢条斯理开口,“随她玩去。”

她只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他应当宽容她,给予她一定的空间。

然后让她知道,此生,都无法挣脱。

几乎就在那一刻,有个计划浮现在周思珩的心头,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许久没有到来,令他整个人开始感到兴奋起来。

越兴奋越压抑,他仰起微微凸起的喉结,开始期待和她的下一次见面。

maripaz,我的蝴蝶。

周思珩亲自来了一趟南城。

这件事令陈雨生和唐钰洲两个人挺意外的,尤其是唐钰洲,他想不通,抛下港岛的一干事务不处理,跑到小小的南城有什么意义?

陈雨生也不理解。

精心准备的生日换来的是头也不回的逃跑,珩哥一点不生气,反倒古怪地笑出声,要见面的那一刻,他不把人抓回来,反倒有闲情逸致地送上一个红包,还特地叫他兑换成人民币。

走纯爱路线了?

南城的雪纷纷扬扬的下,起先只是一点儿,周思珩住在她对面的酒店里,楼层不高,恰好能看见她院子里的景致。

他看见她半夜推开窗,屋子里却是漆黑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停了电,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道是在思念谁。

总之不会是他。

周思珩没有一刻比现在体会更清楚,她想要迫不及待摆脱他的心。

他撑着伞站在门口看了很久,雪纷纷扬扬的落,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有一刻,连周思珩也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为什么又要非她不可?

然而心里的欲念翻涌不作假,那些因为她逃跑而涌现的愤怒几乎要随着夜色将他一起吞没。

如果他现在走进去,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惊慌失措的小兔?

想到他们的下一次见面,他就兴奋的难以压抑。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u???ē?n????????????????ō?м?则?为?屾?寨?佔?点

周思珩咽下喉中的干渴,决定做个耐心诱捕的猎手。

*

温如琢这一次的出行计划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沈绵意。

车票她定的是最晚的一班车,下午五点的晚间车,这时候回乡的路人最多,她想,就算周思珩出现也要顾忌很多。

车票她提前买了下一班的,打算在中途某个站点就下车,除此之外,她身上只带了一个小包,怎么看都是适合跑路的样子。

温如琢没想过要躲一辈子。

她只是侥幸地想,只要她躲过半个月,周思珩对她的兴趣必然减退直至消失,到最后,他们会成为彼此不相识的陌路人。

临要出发的那天,她心里的那种紧张情绪反倒退了下去。

春节过后学校里的同学都进入了一个漫长的寒假假期,很多朋友发来消息约她出去玩,她一一回绝,只说自己假期有事。

段梅英也叮嘱她寒假不要玩心太重,冲刺一年后的巴黎比赛才是重中之重。

她一一应了下来,心里惆怅地叹了口气。

离开港岛的那一日,为了不使周思珩看出端倪,她万分不舍也只能把自己的珍妮留在原处。

她想等一切稳定下来以后,拜托沈绵意将珍妮寄过来。

只是这几天少了这只阿贝贝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带来的头疼令她已经无法再多思考,只能跑到药店去买一瓶日期最新的褪黑素。

麻木地吞下去。

还是睡不着。

温如琢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心想到底要怎样才能睡着。

她忽然回忆起在周思珩身边的日子,他精力充沛体力无敌,折腾起她的时候毫不心软。

然而,那偏偏是她睡的最沉的时候。

人总是这样,在选择离开的时候,许多人和事会像死前的走马灯一样在面前轮流播放。

出现的人一定会是她所爱的人吗?

不一定。

温如琢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答案。

她拖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正值寒假,车站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到处都是拎着大件行李的行人,还有各处来送行的家人。

有那么一刹那,温如琢感受到了自己的孤独。

在她人生的很多个时刻,从来没有过被别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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