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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不要和段教授说,她自己还在医院养病,为了剧团亲手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我不想再让她操心了。”
沈绵意点点头,倒下一杯热水递给她。
“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这些天没休息好吗?”
“嗯。”
窗外隐隐看见等待的人影,温如琢知道是要说再见的时候,她站起来,转头轻声说,“我先回去休息了,学校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了。”
温如琢又坐回了那辆车。
她没有去问这辆车的终点在何处,事实上,这个问题也并不重要,她知道这条路的归途是去见周思珩,他弹指之间解决她所有的困难。
那么,他要什么?
走进那座依山傍水的别墅,感应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陈雨生体贴为她开下车门,微微一笑,像是某种暗示一样说,“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温小姐,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周思珩的别墅很安静,修剪得宜的花枝将整个花园装点,其余多余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整座欧式城堡孤零零的掩映在一片昏黄暮色之下,有种和港岛不融的沉寂感觉。
温如琢仰起头,看见三楼的某一间房亮着唯一的光,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四下望了一眼,攀着旋转扶梯慢慢走上三楼。
往里数第三间房,应当就是在这里。
她深呼吸,轻轻叩响了门。
远程解锁的声音响起,门就这样打开,出乎意料的,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赫然就是刚刚下了车消失不见的陈雨生。
他摸了摸鼻子,分外无辜地看着她说,“抱歉,温小姐,我以为你会坐专属电梯上来。”
这座城堡还有电梯?温如琢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但她读出这个男人眼里明晃晃戏谑的意味,果然,什么样的上司培养出什么样的下属,陈雨生身上有和周思珩一样顽劣浪荡的气息。
“还要再看别人吗?”
周思珩停下签字的手,温声看着她说,“难道你这次回来,不是来找我的吗?”
“是……”
温如琢走进来,她的目光哪里还能被别人吸引,他坐在那里通身的气度掩盖不住,视线淡淡抬过来,不经意压下的威压令人心颤。
她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修长的脖颈微微垂下,连说出来的话都断断续续的在打颤。
“我想请您帮忙,借我一笔钱。”
“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呢?”
周思珩头也未抬,钢笔落在纸上的声音沙沙,空气里流淌着静谧又不完全寂静的氛围,像一汪暗潮涌动的海。
不知道哪一秒会忽然涨潮。
她能给什么呢?
温如琢视线垂下来,盯着他手里握着的那支万宝龙钢笔,钢笔笔帽镶嵌切割式钻石,金黄色的镂空笔杆图案对称,这支尾部镶嵌了绿色孔雀石的钢笔,价值超过三十万人民币,全球限量一百支。
周思珩用这支钢笔签下自己漂亮的名字。
黄金笔尖摩挲在纸上的声音扰乱她的心绪,温如琢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她低下头,视线冷不丁和他对视。
在那双温和的,泛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她方寸大乱。
“如果您需要,我家里南城的那套宅子,我愿意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您。”
“如果还不够,我可以以后慢慢还,利息高一点也没关系。”
钢笔“啪嗒”一声被搁置在桌面上,墨水在一串英文字符下断联,周思珩极为可惜地“啧”了一声,把文件随手扔在一旁。
他那双过分锋利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看人的时候总像在审视,令人头皮发麻。
周思珩问她:“你觉得我对钱感兴趣?”
难道不是吗?世界上有谁是对钱不感兴趣的吗?
温如琢张开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什么话,因为她看见周思珩忽然站了起来,他站起来压迫感就更重了,接近一米九的阴影垂下来,那双晦暗莫深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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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即将狂欢前的压抑感,还有即将享用正餐前的万分耐心。
周思珩无比宽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侥幸妄图逃避的目光令他感到可爱,像是一只即将溺水小兔最后的倔强挣扎。
不过他不会真的让她溺亡,他只会让她在温柔的水里抵达天堂。
不过眼前这个内敛的姑娘显然无法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周思珩略微抬了下下巴,直接了当告诉她——
“我对你更感兴趣。”
他走到她身边,玩味的语气缠绕住她。
“皎皎啊皎皎,你真是个笨孩子,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出我对你感兴趣?”
他的呼吸薄薄贴近她肌肤,在这个气温骤降的深秋,温如琢身体陡然发颤,她感受到男人的手微微摁住她的肩头,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道。
随后,泛凉的指尖撩拨起她因为出汗黏腻在锁骨的发。
周思珩勾住她长发在掌心把玩,不知何时走近她身后,他俯身贴近,呼吸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垂低语。
“还是你到这时候,还故意和我装糊涂,企图蒙混过关?”
隐藏的小心思就这样轻而易举被看穿,像上帝祈求的侥幸就这样被他以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都解开,温如琢双瞳水盈盈的发颤,她仰起头,就这样和他对视。
所有的欲望都明晃晃坦荡,好像在说她在劫难逃。
周思珩目光遗憾地看着她说:“你好像总是在逃避这件事。”
“我本来想对你循序渐进,让我们留下一个好开场。”
他们哪里有什么好开场?
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说:“你有男友,但我还是想要你。”
温如琢闭上眼睛,不必在此刻装的如何贞洁,在踏入这里的某一时刻,她已经想到即将会发生的所有结果。
生命至上,一切之下,都可抛弃。
周思珩懒洋洋地捏住她下巴,忽然问她:“你喜欢在哪里?沙发还是书桌?”
她愣在了原地,脸瞬间涨得通红,伸出来的手指都在打颤,不得已选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周思珩却慢慢松了力道,属于他的气息正在抽离,他拿了书桌上的钢笔,折返慢悠悠往书房那张小憩的沙发上走。
他两腿打开,手臂搭在靠背之上,修长指节微微收拢,棉质布料微微塌陷掌心之中,又不安分地从指尖缝隙溢出。
温如琢读懂了他全部的含义。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有所舍就必然要有所得,大咧咧的姿态,明显就是要看她的诚意。
这是上位者最常用的一种姿态,选择权全然在手上的游刃有余,你抛出多少令我心动的筹码,我便为你添上几分赌注。
温如琢心沉下去,她慢慢朝他走过去,颇有一种背水一战的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