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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现在可能要等一会。”
雨还在下,因为提前的台风预警,街上行人寥寥,其实程嘉铎说这话心里也没底,打车软件迟迟无人应答,他抿直唇,定定看着温如琢。
“要不然我让我爸开车来接我们吧?这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车。”
“会不会太麻烦叔叔阿姨们了?”
温如琢面带犹豫,有点焦躁地打开自己手机的等车软件,期冀有个奇迹诞生。
她不是很想麻烦程嘉铎的父母专程来接她,一来见到男友长辈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件略有尴尬的社交行为,二来,其实在刚到港岛时,她和程嘉铎父母有过一次短暂见面。
那次是程嘉铎的母亲招待她,地点在一家地道的港式餐厅。
程太太不会说普通话,操着一口流利正统的粤语,温如琢听的很是吃力,还要费心力回答她刁钻提问。
程太太问她父母做什么工作。
温如琢面带难色回答:“我父母都是戏剧学院的老师,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心脏病去世,母亲受了点刺激,到现在身体也不太好。”
程太太面色陡然变了,又问,“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是要留在港岛?”
温如琢犹豫着,还是摇摇头,她的家在南城,留不留在港岛还真不是一个百分百确定的事。
后面她留在港岛读书,程太太就再也没问过他。
温如琢也一直没勇气问程嘉铎他父母对她的看法,她知道和那些父母双全家庭幸福的小康家庭比起来,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条件。
被种下的一颗自卑小树在悄然发芽,温如琢内心逃避着,她想,至少不能每次见到他父母,都是一幅狼狈等待帮助的样子。
*
黑夜之声宛若一道流星在一片苍茫的高架桥上疾驰,无数的雨滴打落,辛勤工作的雨刮器刮去所有雨痕。
密闭温暖的车厢,袖口还残留歌剧院那股清幽檀香。
周思珩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他放下手里工作的iPad,有点儿不理解的想,怎么会有人情愿沾湿裙摆,在雨中同有情人狼狈。
他淡淡吩咐道:“唐助理,等会送辆车过去。”
“哪儿?”唐钰洲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应了声“好”。
“伪装成的士,正常收费就好。”
周思珩就跟随口吩咐似的,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不明。
唐钰洲觉得一点也不荣幸,来到恒庭接这位太子爷回国接受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大费周章送一个女人回家。
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思珩问:“施女士给你开的年薪多少?”
唐钰洲这次没发愣,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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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珩嗤笑一声,抬了抬下巴。
“我给你涨一倍。”
“美元。”
“你照常监视我,该汇报什么的分寸自己拿捏好。”
他漫不经心抛出砝码,轻飘飘的不似在谈判,撑着下巴,食指有一搭没一搭扣着led面板,好似在进行一场心理拉锯战。
唐钰洲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光辉的卧底行动第一天就走向失败。
不过怎么看,他好像又走向某种另一意义上的成功。
他立刻拨出一个电话,搞定了派出的车型。
端着笑看向周思珩:“好嘞,小周总,很荣幸为您服务。”
唐钰洲做事很妥帖,车是从出租车公司现派发的,只不过司机换成了他们的人,他特意叮嘱不用赶时间,低速缓行保持半个小时的车程即可。
于是半个小时后,在温如琢几乎不抱有什么希望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一辆挂着空车的的士经过。
她眼睛一下亮起来,拉着程嘉铎的衣袖往前招收。
“阿铎,有车!”
程嘉铎低着头还在和家里发消息,上次见面母亲的态度不太明朗,于是他只好尽量降低女友存在感。
原本还在斟酌开口,这下有车来了,他一下把手机收进口袋里,长长舒缓一口气。
进入车内,被温暖的空调包裹,温如琢如释负重出了口气。
她报出酒店地址,询问司机大概价格,却得到一个比平时出行还要低的单价。
她疑惑地问:“下雨天不加价吗?”
司机“啊”了一声,有点含糊地解释,“最后一单了,送完我也回家了。”
“阿铎,我们运气真好,这么恶劣的天气也能等到车。”温如琢小声凑到程嘉铎耳边说悄悄话,“而且完全没有多收钱。”
程嘉铎微笑点了点头,他从包里抽出纸巾,擦干雨伞上的水渍,以免打湿车内的地垫。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酒店。
一整天的奔波,温如琢其实已经昏昏沉沉,下车的时候没注意,遗落了手提包。
好心的司机高喊“小姐”,将她的注意力勉强拉回。
“您的包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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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铎也跟着回头,他们已经走到大堂位置,他伸手把伞递给她,“你去吧,我帮你办退房手续。”
温如琢应了声“好”,折返回停车的位置拿包。
她的包落在后排中间的缝隙里,弯着腰进去拿费了一番功夫,临走时她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从包里给出一张10元港币作小费。
同时,司机也递给她一张卡片。
温如琢有点惊讶地接过来,她站在原地看卡片的内容,的士启动发动机,像一场童话气球离开她的世界,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如坠冰窖。
这是一张周思珩的名片,白底黑字,边缘描金,卡片背面写了她英文名——maripaz,他甚至别出心裁画了一只金色蝴蝶。
maripaz,蝴蝶,是她化用西班牙语“mariposa”得来。
他轻易读懂她名字的含义,并且以这种方式将这只蝴蝶带来她身边。
温如琢心里忽然蔓延一场巨大的恐慌。
她终于认识到招惹了一个怎样的人,他权势只手遮天,要怎样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原来霾霾阴雨天,她所认为的小确幸,不过是他随手构筑的一场金丝笼。
就好像温柔地告诉她——maripaz,你这只蝴蝶逃脱不掉我的掌心。
雨还在不停的下,台风卷乱她所有的心神。
温如琢站在路边发呆,连雨伞打湿肩头都没有发觉。
程嘉铎拎着行李箱走到她身边,扶正伞柄,恰好朋友的车驶来,他招手过来相迎。
“女朋友?”
好友笑着说:“好靓嘅女仔,唔怪得你魂牵梦绕。”
程嘉铎推了他一把:“别瞎说,她害羞。”
好友利索地把车钥匙扔进他怀里:“ok,唔阻你拍拖。”(不打扰你约会)
临上车前,程嘉铎叮嘱道:“今日嘅嘢,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