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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个慢热又温吞的性格,Tina无敌的e人热情令她有点难招架。
正想着要怎样回应,只听Tina一声夸张的尖叫,将所有的人目光都吸引。
“maripaz,你的柳梦梅来了。”
作为她的男友,程嘉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
他轻车熟路走进来,体贴的扶住温如琢因为站起来有点摇摇欲坠的点翠发髻,怀里捧着一束洛神玫瑰花,温柔地递到她怀中。
然后亲了亲她脸颊。
“预祝你港岛首演顺利。”
看见他来,那些强撑的坚强都卸下,被勾起的一点哀愁,温如琢低着头,像小女孩一样嘟囔着和他撒娇。
“好担心没有观众。”
“怎么会没有观众呢?”
记不得看了多少场《牡丹亭》,这出最经典的戏码,程嘉铎只记得和温如琢相恋后,她演过多少场,他就在台下陪她看过多少场。
他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钗环,已经足够熟悉应该佩戴的位置。
程嘉铎低着头哄着她:“就算大家都不来,台下也有我是你唯一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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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了举手上的相机,扬起的笑容像阳光。
“我会记录你每时每刻的漂亮。”
温如琢又不好意思起来,这种不好意思和面对Tina时候的无所适从还不一样,这会儿她脸上火辣辣的烧,四面八方的目光看过来,大家都有点习惯他们这对模范情侣撒狗粮的时候,又还是忍不住,发出点戏谑的笑意。
她推了一把程嘉铎的胸膛,嗔怪道,“还有别人在呢。”
Tina恰好在旁边收拾剩余的化妆品,她动作又慢又轻,听到温如琢的话,一把把东西都扫进怀里,非常有眼力见地说,“ok,我这儿工作都结束了,走了,你们继续。”
这是温如琢在港岛这片土地的第一次登台亮相。
临上台之前,段梅英抱住她,给她最大的鼓励。
温如琢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台。
如她所想,受这场恶劣天气影响,台下观众寥寥,大片空落落的座位,零星坐着几位老人家的面孔。
戏曲是个已经落寞了的行当,然而台下有人,这戏就要唱下去。
温如琢一抬水袖,将将要唱,目光却猝不及防和首席贵宾座的人对视。
此刻台上灯光未亮,伴奏未起,在一片昏沉冷调的黑暗里,高坐在明台上的男人宛若天生的主角,天窗缝隙里漏出一盏半明半暗的光线,恰好打在他锋利分明的侧脸。
黑暗里,温如琢看不太清他的面孔,只依稀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靠在扶手上,正漫不经心把玩一只老式怀表。
倏忽,他抬起头,掌心朝上扬了扬,向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也是在这一霎那,属于舞台的那束光打下,将他们的身份颠倒,温如琢敛下心神,婉转唱腔,身段窈窕。
一曲唱罢,台下满堂喝彩。
温如琢却紧张的心跳砰砰,她深深舒了一口气,最后躬身,带领全剧团人员致谢下台。
她是最后一个下台的,下台时灯光昏暗,不小心踩上戏服裙摆,头上的珠钗繁重,压得她身子忍不住往前倾,几乎就要跌倒。
慌乱间,一只手扶住她腰身。
温如琢心跳顿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蓦然与一双狭长眼眸对视,这是一张好浪荡的脸,眼眸深邃,鼻梁硬挺,略玩世不恭地笑着,好似在招惹人。
“谢谢。”她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要离开。
头上坠着流苏的珠钗此刻却不听话,就这样勾着她的青丝,与他手中相握的那块镶嵌着帝王托帕石的怀表链条勾缠在一起。
温如琢惊慌失措的抬起眼,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令她一时无措,抬起手的堪堪抵在男人的胸膛,下意识拉开的距离,令头皮生出一阵钻心扯痛。
“别动。”
一道清沉平和的嗓音落下,与此同时,温如琢感到下巴被压了一道力,她的视野之中渐渐出现男人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她心跳的更厉害,不安地抬起头,也恰好与他一双凉薄寡淡的眼眸对视。
男人的动作很缓,甚至称得上是慢条斯理,下一场好戏开演,所有的灯光汇聚中心,在这个堪称隐秘的离场席,温如琢却总担心有别人经过,频频侧望的目光,她听见耳畔落了一声轻轻的笑。
他的动作似乎更慢,好像存心戏弄她。
终于,那缕勾缠不断的发丝被解开,温如琢已经感觉周遭的呼吸逼仄,她想也不想又往后退,却忘掉了男人扶住她腰上的手掌。
指尖的触感在此刻格外分明,温如琢再度说了声“谢谢”,仓皇地抱着袖子就要走。
腰上的桎梏却并没有消失,这滚烫的存在感极强的,连同目光一起,一寸寸抚过她瘦削突出的蝴蝶骨,再往上——
温如琢目光一凛,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双眼睛,那股冷颤颤的寒意似乎从骨缝里钻出来,她感受到这道目光之下的审视与玩味。
就好像一张网,将她捕下。
第2章 “男友送的花?”……
02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一个不管是直觉还是视觉都令她感到危险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人,躲避是她的本能。
周思珩偏过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态度直接而又明白。
温如琢抿住唇,她不是少不经事的孩童,恰恰又因为她太狡黠,所以他才说一句话,她就明白他的意图。
缠绕的头发已经被解开,他们没有什么再纠缠的理由。
温如琢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和他擦肩而过,走进后台休息室。
程嘉铎早已在后台等待她。
他捧着一束色调淡紫的花束在休息室门口翘首以盼,温如琢走过去看见他,脸上不自觉溢满笑容。
她接过花,忍不住问,“怎么又送我一束?”
“意义不一样,那束洛神玫瑰是送给我亲爱的女朋友,这束洋牡丹……”程嘉铎故意卖了个关子,拖长的语调迎着她明亮的眼瞳,他缓缓道,“这束花是作为影迷送给伟大的崔莺莺扮演者——温如琢小姐。”
温如琢被他这套说辞逗得“扑哧”笑出来,刚刚离场时发生的不快瞬间无存,她踮起脚,伸手拨开程嘉铎额头上的碎发,这下她终于看清他一双温柔清润的眼眸,像清晨朝露一样,无声滋养着她的一切。
“真的吗?”温如琢故意问,“你是不是哄我开心?”
“当然不是。”程嘉铎说,“实话说,看第一场的时候我还有些看不懂,但后来因为你,我渐渐体会到戏曲的魅力。”
这也是温如琢一直想要做的,她希望大家都能品味到戏曲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