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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快得惊人,就算是他这会立刻追出去,估计也根本找不到人影。
听到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折木奉太郎才彻底安心,眼一闭,倒在了自家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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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过去几分钟后,云雀恭弥才翻出来看了一眼。
然后,他原本平静的表情就逐渐染上困惑,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这一堆堪比鬼画符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是什么?
是在什么状态下敲下这些字的?求救短信?
“哲。”他扬声喊道。
“恭先生?”
草壁哲矢很快推开门进来:“有什么事吗?”
云雀恭弥拧着眉梢盯着手机屏幕,表情十分凝重:“你去她家,给那个人收尸。”
草壁哲矢:!??
“她”是谁他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大概也能推断出来,但是收尸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知道他家先生期待着折木家的人消失掉好自己养祈小姐,但是也不至于……咳,不至于诅咒人家吧?
带着满心疑惑,草壁哲矢还是出发了。
一段时间后,他下了车,推开折木家的大门。
——豁。
还真在地上躺着昏迷不醒呢。
第62章
迎面而来的海风宛若裹挟着利刃一般, 拂过肌肤时因为寒冷泛起轻微的刺痛感,抱着膝盖坐了会儿后,连耳朵也被吹得痛起来。
学校秋冬季的校服上半身是针织衫, 下半身, 却是和夏季完全一样的百褶裙。
又一声海浪声响起, 折木祈缩了缩肩膀, 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她现在在横滨。
用书包砸了哥哥后就跑掉了,因为短时间内不想再见到对方, 折木祈只能往车站跑, 她跟随着人流上了电车。
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她平时也就是东京和横滨来回跑, 只有偶尔出去玩的时候, 才会去附近一些地方, 在脑子一团糟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别的选择, 等有了意识, 就发现自己已经到达横滨站了。
虽然在横滨, 但当下折木祈却不想跑去找乱步。
如果乱步看到她此刻的样子, 肯定会很生气地跑去东京找哥哥, 但说实话, 眼下其实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兄妹吵架就能概括的。
和哥哥之间的矛盾, 是不能让其他的哥哥来调解的。
自然,也不能跑去并盛。
她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刚夜幕降临的海边,吹冷风。
可是这冷意,却无论如何都驱散不了她心头沉甸甸的情绪。
将脑袋埋进臂弯许久后,折木祈腾出压在下面已经麻掉的那只手,抹了把眼泪,又把手放回去, 继续抱着自己。
正陷入感伤中哭得不能自已,肩膀处突然落下些许重量,还残留余温的外套从背后把她裹住,遮挡住了四面八方的冷风。
折木祈刚掉出一滴泪珠在膝盖上,感受到有人靠近后,身体瞬间僵住。
“是我哦,祈酱。”
熟悉的声音和不变的语调,意识到来人是谁的折木祈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哭花了有点狼狈的小脸,眼底还萦绕着水雾望向他,抽噎着问:“太宰,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去港口,也没有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
“……凑巧路过,虽然这么说可能祈酱不会信,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太宰治说着,在她的注视下单膝蹲下来,与她平视。
少女此刻面容苍白不说,眼睛更是哭得又红又肿,水洗过的眸子更加晶莹剔透,让他想到那种有着各种颜色的玻璃珠。
她此刻就像是淋了雨脆弱的幼猫。
太宰治鸢色的瞳孔轻微晃动,伸手拨开了她被泪水浸湿黏在脸颊的两缕发丝,别在耳后。
“哭这么惨?是和你哥哥起争执了吗?”
他这么一问,折木祈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还是一声不吭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流,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太宰治:“……”
他下意识去摸口袋,却忽然意识到外套刚披在她身上了,且他的口袋里干净到别说手帕纸巾这种东西了,连钱都没有。
于是,黑发少年果断扭头朝不远处的那群人喊道:“芥川!”
芥川上前一步,态度恭敬:“太宰先生?”
“纸巾。”
芥川:“……?”
莫名中断任务,上司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要纸巾……算了,太宰先生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芥川龙之介接过身后一堆人掏了半天口袋凑出来的纸巾,上前递到了太宰治手里。
又看着他立刻挥手示意他走远点,沉默着后退回刚才几米开外的距离。
芥川想,这个女人可能是相当重要的任务目标吧。
夜风里,少女带着哭腔小声开口:“还,还有其他人在吗?”
太宰治抽出一张纸巾在她脸颊擦拭着,眸光十分专注:“没有了哦,他们在很远的距离,听不见祈酱偷哭的声音的。”
广津柳浪:“……”
他背在身后的手挥了挥,一行人又后退了几米。
芥川龙之介看着他,也非常不情愿地跟着后退,同他们站在一处。
“……呜。”
刚擦掉脸颊的泪珠,眼角又溢出了水花,太宰治擦眼泪的手顿了下,丢掉那张被很快沾湿的纸巾,又换了两张。
可是这眼泪擦了七八张纸巾都没见到擦干,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收回了手。
“不打算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嗯?”
折木祈抽泣了两声,强忍住眼泪,同他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如果是乱步,她就没有办法讲这件事了,她担心乱步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手足无措,然后放下以后不谈恋爱的豪言壮语。
是太宰,就不会。
讲完自己用书包砸了哥哥来到横滨的事,折木祈就将下巴抵在手臂上,可怜巴巴地继续缩成一团。
太宰治只好又凑上前,给她拢了拢身后的外套,试图让她感到些许温暖。
“……也就是说,祈酱在因为哥哥谈恋爱而伤心对吧?”
“差不多。”
就是具体比较复杂。
“——你不想折木君谈恋爱吗?”太宰治低声问。
“也没有不想。”折木祈想了想,小声说,“就是,我没有心理准备。”
“我很爱哥哥,所以没有束缚他让一生都养着我这个妹妹,只能和我一起生活的执念。”
哥哥虽然是她一个人的哥哥,但也是名为折木奉太郎的独立人格。
或许是太宰治正经起来的时候人还比较靠谱,他这会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