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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闹矛盾。

就像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一般, 如果说凶杀案是米花的特产, Mafia是横滨特产, 那打网球这些人的特产,除了杀人网球以外, 大概就是……闹腾?

这些不同校队之间的竞争对手们,关系实在是好得过分了。

经常一起玩耍,出门玩碰上了都要一起打个球玩个处罚游戏什么的。

大概是这个缘故吧,她那几年去看手冢国光打比赛的时候,都会受到各个学校队员的热情招待。

记忆中是刚上初一的时候,她不小心把立海大队伍里一个黑色头发的人认错成其他队伍的人了, 稀里糊涂跟着他走了。

当时好像是他们打完比赛的休假日,大家都没穿队服。

好在,立海大的人全都是认识她的,一路上很体贴地同她聊天,她就这样机缘巧合地和这群人熟悉了起来。

立海大队伍里的小卷毛很喜欢跟她玩,每次她去看比赛,都会和他一起打会游戏或者聊聊天。

还有个红毛,很喜欢缠着她要她做蛋糕给他吃。

有次,她和黑色小卷毛一起玩了一个下午,离开时发现这个小卷毛,他是别人套壳的!

没错,他黑色卷发下面露出银色尾巴了!

还有一次,她路上见到那个红毛,带了特意给他做的蛋糕,整整六块呢,六块!

然后那个红毛一口气全吃完,当着她的面一把薅掉自己的头发,露出了满头银蓝,还对她说:“多谢款待。”

这是人说的话吗!

是吗!

等她的红毛朋友找过来的时候,她一块蛋糕也没有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和哥哥聊完天,一转头十字路口又一个手冢哥,再比如某天去立海大学校玩,被不同的人接待,陪玩一天后发现,其实这一整天接待自己的全都是一个人。

她突然爆发那次,其实是初二的时候。

立海大许多前辈都升入了高中,她的小卷毛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初三网球部就算了,连队长都没混上,怎么看都很可怜。

小卷毛比赛输了以后,拉着她去高中部偷偷看他的学长们。

当时她是不想去的,她害怕又一整天就见了个仁王雅治。

可是看小卷毛朋友那么可怜,她就陪他去了。

那天她身体不太舒服,生理期前第一天,天气又热,她忍着不适一直在安抚小卷毛,很努力地想要他开心一点。

结果,刚费尽心思哄了对方半天,一转头,却看到和她一起来高中部的小卷毛,正在不远处网球场内,开心地和学长们聊天。

她回忆了下,大概是自己到高中部以后,去洗手间那一小会的时间,小卷毛换了人。

毫无预兆的,也可能是长久以往的积累,她就那么当场爆发了。

脸盲这件事在生活上给她造成的困扰其实挺大,只是她逐渐习惯并且学着不在意了。

在和网球部的大家相处时,经常被捉弄,叫她一起玩猜猜我是谁这种无聊的游戏,考虑到大家并没有恶意,初衷也是喜欢她,她也都配合了。

为什么那一天她那么生气呢?

仁王雅治自己很喜欢玩换装,并不是在针对她,认错人的是她自己。

她也没有权利强求别人,放弃自己的兴趣。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

可是当时崩溃的情绪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她就那么哇的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多到手都来不及擦。

网球部的人全都跑过来哄她了,她还是觉得很委屈。

仁王雅治不停地对她道歉,她却非常任性地让他走开,说了很不好的话,并且丢下“以后都不要见到你”这种不管不顾的绝交式发言。

现在想来,当时确实很没有必要的。

明明是自己认错人了,找个机会和对方沟通一下,让他下次提前做自我介绍,他肯定会答应的。

但她并没有提出自己不喜欢这种行为,还在自己单方面处理不好情绪的情况下,发火骂

了对方。

他可能也一头雾水吧。

那天她哭了很久,把网球部搅得不得安生,他们的日常训练都因为她的无端发难被迫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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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直待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地安抚她情绪,把她哄好的人就是幸村精市。

那天同她一起走上电车,把她送到东京,送到家门口的人也是他。

分别的时候,对方还很郑重地对她道了歉,说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甚至那之后,还给她寄过礼物。

说是希望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只是她当时仍对此耿耿于怀,没有回他的消息,也再也没有去过立海大,连小卷毛都不再一起玩了。

当然,还有一点比较尴尬。

她当时情绪平复以后清醒了不少,脑子里的画面也清晰了。

包括自己哭的非常惨,像个小花猫似的脸颊都是干掉的泪痕就不说了,还哭出了很多鼻涕,脏兮兮的,用掉了幸村精市干净的手帕,还连他递来纸巾都用了一大堆。

这是绝对的黑历史,见面太丢人了!

后来,她因为个人原因,逐渐远离打网球的大家,就更少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仁王雅治给她道过很多次歉,他甚至误以为她不愿意再去看网球比赛,是因为他的缘故。

直到她找他单独聊了聊,才解开了这个误会。

仔细回想起来。

当时自己这么无理取闹的行为,竟然没有任何人对她说一句重话,大家也是对她挺包容的。

包括后来她一声不吭谁都不联络了,也没人逼问她缘由,见了面还愿意和她打招呼……

嘶——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确实还挺过分。

啪嗒。

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冷不丁变得沉闷,打在伞面的声音都能想象出雨珠的体积。

随即,是接二连三沉闷的雨珠打落的声音。

象征着暴雨来临的前兆。

“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开口了呢。”幸村精市的声音就是在此时伴随着雨声一同响起的,“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折木祈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用力,嘟嘟囔囔地反驳:“不愉快的事情算不上,尴尬的事情倒是想起来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浅的笑声。

“幸村前辈。”折木祈认真地看向对方,“谢谢你那时候给我寄礼物哦,我很喜欢。”

虽然养了两天就养死了。

这个就不说给他听了。

“你喜欢就好。”少年轻声附和道,并没有问礼物的下场,他抬头看了眼乌云堆积的天空,转头对她说,“要下不适合散步的暴雨了,你不介意的话,明天再见?”

“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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