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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他的意兴阑珊, 在旁敲侧击得知他的心思后, 心腹就提议：“公爵为什么不试试宫廷里的其他女士呢？”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要我说第二次？”
他已经说了，他对那些女人厌烦了。
“阁下, 我说的不是凡尔赛, 而是西面的大明宫。”
“老国王的宫殿？你该不会不知道明人的守贞誓言吧？”
大明宫的守贞誓言比修女的守贞誓言严苛多了。吉斯公爵不会相信一个修女的守贞誓言, 但是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大明宫的女士们。
在他看来, 会做到那种地步的大明宫的女士们，绝对是疯子。招惹一群疯子——还不是一个，因为招惹了一个就是招惹了一群——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他的随从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个随从。
不想，心腹竟然道：“哦，公爵, 我当然知道大明宫的守贞誓言。您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 我也不敢提出如此冒犯王室的建议。我是说, 研究院的女士们。”
“研究院？”
“是的。听说今年还来了一位意大利美女，来自威尼斯。”
威尼斯？
原来如此。
如果是别的地方的美女, 吉斯公爵绝对会犹豫一下。不过既然是威尼斯共和国，那就没有问题了。
“她叫什么名字？”
“茱莉亚，公爵，她叫茱莉亚，听说还是一位出色的女剑士。”
“女剑士？希望她不是我想的那样。”
“哦，当然不是。威尼斯数一数二的美女，怎么可能是那种粗鲁的模样？”
“你确定？”
“细剑的茱莉亚，可是威尼斯的活招牌。”
“我听说她已经退休回去嫁人了。”
“哦，公爵，现在看来消息有误。细剑的茱莉亚有一头炫丽的金红色头发和蔚蓝的眼睛。”
她的头发颜色很特殊，金红到炫丽的头发和蔚蓝色眼眸的组合也非常少见，都不容易假冒。
“安排。”
“遵命。”
吉斯公爵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达成所愿。
谁不知道威尼斯美女以放荡出名？他不觉得对方会拒绝自己，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自己又有权有势。做自己的情妇，对于他们双方而言，都是双赢的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茱莉亚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不但拒绝了，还因为吉斯公爵的骚扰和过分言行选择跟吉斯公爵决斗，然后非常漂亮地获得完胜。
这下吉斯公爵颜面扫地，直接下不了台。
吉斯公爵恼羞成怒，向法院告发她是威尼斯的政妓，隐藏身份参加王室研究院的选拔，严重违反了王室惯例的守贞法令，是对王室的亵渎和冒犯。
巴黎高级法院非常重视这件事，带走了茱莉亚进行调查。
也因为吉斯公爵，这件案子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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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公主是反应最激烈的。
“妓女？你说那个女人是妓·女？！！！”
反应之激烈，吓到了身边的绝大多数人。特别是她的贵族侍女，包括波旁家族的寡后凯瑟琳、孔代王妃、内维尔女公爵和洛林家族的玛丽、吉斯公爵小姐等诸多女性。
玛丽·德·美第奇道：“是啊，殿下。威尼斯最出名的就两个，一个是金币，一个是美女，也就是政妓。”
“政治、妓·女？”
“对。毕竟是共和国么。”
永宁强按着脾气，道：“请说详细一点。”
“哦，好的，殿下。”玛丽·德·美第奇道，“威尼斯是意大利半岛上的一个国家，却也是唯一的共和制国家，而不是君主制。是意大利半岛上的异类。”
这个世界的主调依旧是君主制，共和制的国家当然会受到排挤。
“跟大多数意大利城市一样，威尼斯也没有强大的军队，意大利雇佣兵更是以纪律散漫著称。所以威尼斯自保，靠的是两个手段，一个是金币，另外一个就是美女，也就是政妓。
“威尼斯的金币外交，最著名的就要数《布洛瓦条约》，为路易十二的女儿法兰西的克洛德殿下支付了巨额的陪嫁金。至于政妓，殿下以为杜卡特金币作为欧罗巴最稳定的金币，靠的是什么。”
朱厚烨为了联合王国自己的货币遭遇了多少困境又做了多少工作，玛丽可没少听。
不要说美第奇家族就是以银行业起家的，她天生就对这些敢兴趣。就是她对货币、生意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以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只要是朱厚烨做的事，都有人会在她面前滔滔不绝，为她分析厉害，帮助她理解，帮助她巩固地位，以此来博得她的青睐、为自己争取前程。
“难道不是威尼斯作为意大利的商业中心？”
“威尼斯虽然富有，佛罗伦萨也不差。”玛丽·德·美第奇道，“除了各大家族对教宗之位的争夺让威尼斯捡了便宜之外，威尼斯的政妓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们也许连名字都不会留下，但是毫无疑问，罗马每一个主教都有接受政妓的服务，不止一次。”
这才永宁听来，简直不可思议。
用女人的裙带决定外交？
简直就是对外交和政治的亵渎。
就连萨克森的凯瑟琳都没忍住：“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威尼斯派来的？她的目标是已经退位的卢米埃国王陛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吉斯公爵会想办法让人们相信，她是一个女间谍。”
第754章 胜诉
就跟玛丽说的那样, 这个案子闹得很大。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对茱莉亚的剑术有兴趣的话，那么永宁对妓·女的厌恶传开之后，舆论毫无疑问就偏向了吉斯公爵。
就连茱莉亚本人都不觉得, 自己能赢这场官司。
她甚至觉得, 等她从法庭出来, 等待她的就是被驱逐出境。
不过该走了流程依旧要走。
巴黎高级法院, 虽然主审法官望向茱莉亚的眼神里混杂着鄙夷、不屑和垂涎，但是他开口问的问题却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毛病：
“请被告人介绍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和出身。”
“我叫做茱莉亚, 茱莉亚·安杰奥，今年二十六岁, 来自威尼斯共和国。”
“职业。”
“王家生物研究院的雇员。”
“在此之前呢？”
茱莉亚明显犹豫了一下。接下来的这一句, 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我是个高级交际花, 用我们威尼斯人的说法, 就是政·妓。”
全场哗然。
主审法官不得不再三敲锤, 要求肃静。
主审法官道：“女士, 请允许我提醒您，在法兰西，在联合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