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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法兰西,不止被法兰西宫廷的乌烟瘴气气得半死,还在圣巴托洛缪大屠杀期间被软禁, 如果不是她背后站着无忧宫, 如果不是吉斯公爵还带了脑子, 勒妮只怕也会在那场大屠杀中丧命。
那惊险的一夜, 勒妮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也是那一夜,勒妮清楚地意识到, 姐姐已经过世了,自己的外甥们也都不在了。现在的她之于法兰西王室, 就是一个外人。
既然如此, 她还不如把心力都放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外孙女身上。
勒妮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能看到外孙出生的一天!
勒妮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她刚刚去过明人道观, 为刚刚去世凯瑟琳点了一盏海灯。
没办法, 基督教义就是这么麻烦, 不允许教堂为异教徒祈祷。而凯瑟琳是由东正教牧首加冕为女沙皇的,她已经皈依了东正教。
有朱厚烨的态度在先,又有玛丽和勒妮的态度在后, 小玛格丽特在无忧宫的生活可想而知。
作为纳瓦拉的王后,她有自己的津贴,所以一位王族女性该有的东西, 她都有。可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却没办法拥有。
在无忧宫, 以婚姻为前提找情人会得到祝福,但是以欢愉为目的找情人则会被鄙夷。
偏偏小玛格丽特已经结婚, 而且之前她母亲要求她宣布婚姻无效,还被她自己拒绝。
小玛格丽特思前想后,觉得她想找其他人要先面对朱厚烨定下的规矩,找朱厚烨本人也要面对他定下的规矩,那不如想办法把这位高高在上、被各国推崇的国王收入囊中。
到时候,她就能随心所欲了。
至于这位尊贵的荷兰国王会不会名声扫地、被世人谴责,小玛格丽特才不管。
问题是,就跟蜜薇尔这样的公爵夫人都不可能靠近无忧宫权力圈的次圈一样,小玛格丽特本人也无法靠近无忧宫的中心。
玛丽会定时找到小玛格丽特用下午茶,但是那也只是基于小玛格丽特的身份,礼貌性地打开一条社交门缝而已。
小玛格丽特也会在宫廷晚宴上见到朱厚烨,但是一个星期最多也只有一次。因为朱厚烨已经把主持晚宴和舞会这种事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朱厚烨的小书房、小会客厅、御前会议厅这种,小玛格丽特根本就无法靠近。而王家植物园、王家研究院这些地方,如果不是当年有人给玛丽开了绿灯,她要在这些衣着打扮一般无二的大明人中间找到朱厚烨,难度可不是一般地高。
小玛格丽特遇到了玛丽当年一样的问题。而且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在背地里帮她,相反,无忧宫里所有的人都在极力隔绝小玛格丽特别有用心地接近。
没办法,谁让小玛格丽特的私生活实在是太出名了,出名到了无忧宫里最传统的法兰西贵族都表示:“我非常喜欢无忧宫。因为花柳病实在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法兰西宫廷根本就不会普及相关的知识。洁身自好是个好习惯,能让我们远离肮脏的疾病。定期讲座也能让宫廷每一个人,特别是新人了解花柳病的产生、传播途径和防治方法。”
连最传统的法兰西贵族都如此认为,就不要说宫廷的其他人。
小玛格丽特和她的心腹侍女蜜薇尔的行为太过明显,以致于任何一个没有对她采取提防行为的人,都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明知道这个女人背地里是什么货色,你还为她接近国王创造条件,我们怀疑你对王国的忠诚,也怀疑你对国王陛下的心。
宫廷女官、宫廷侍女、詹事府、宫务大臣领导的宫廷侍臣,都是小玛格丽特的阻碍。他们利用自己手边的资源,让小玛格丽特处处不顺、丢尽脸面。
小玛格丽特很快就受不了,写信给丈夫,希望纳瓦拉的亨利能接她回纳瓦拉。
不想被纳瓦拉的亨利一口拒绝。
小玛格丽特愤怒地指责丈夫根本就不配称为男人,因为连保护自己的妻子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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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拉的亨利则回敬指责小玛格丽特放·荡,根本就不配成为他的妻子。
小玛格丽特勃然大怒,以纳瓦拉的亨利的外祖母和母亲为例,表示这是贵妇人的私生活,身为男人拿贵妇人的私生活说事,太没品。还提到自己曾经在圣巴托洛缪大屠杀中保护过亨利,如果不是她的保护,纳瓦拉的亨利早就没命了,现在她遇到困难,纳瓦拉的亨利不但不援手,还侮辱她,简直忘恩负义。
纳瓦拉的亨利就说,小玛格丽特竟然内涵他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荡·妇,公然给他难堪。
法兰西的亨利就表示,妹妹,既然妹夫不愿意养你,你回来哥哥养你呀。
小玛格丽特立刻跟纳瓦拉的亨利一起怒喷法兰西的亨利,表示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
如此劲爆的八卦直接引爆了整个社交圈。不止宫廷,就连市民家的沙龙上也议论纷纷,无论是贵族还是市民,都对法兰西宫廷艳史兴致勃勃。荷兰街头又多了多少小册子,更是数也数不清。
对于出版商而言,简直就是他们的黄金年份!因为荷兰对舆论和出版物的管理十分严格,民间也禁止传遍关于王室的八卦,包括跟王国友好国家的王室。
偏偏法兰西现在跟荷兰敌对,
偏偏小玛格丽特就住在无忧宫,
偏偏小玛格丽特的所作所为早就惹怒了宫廷。
所以她的八卦消息不受限制。
街头的报童们激动地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小册子,高声向客人们保证,他们绝对是第一手消息。
没办法,谁让圣巴托洛缪大屠杀太过惨烈,怎么叫荷兰的犹太教徒、路德信徒、加尔文信徒和各种小众教派不感同身受、兔死狐悲?
加上现在又是国丧之中,舆论活动匮乏,市民对八卦小报需求倍增,怎么叫出版商们坐得住?
要知道,生意第一,可是尼德兰人数百年来的信条。
第692章 赵贞吉
深受荷兰的出版业喜爱的, 不仅仅有法兰西的小玛格丽特的八卦,还有关于法兰西国王亨利三世的八卦。
无他,按照教义, 同性恋是重罪, 偏偏法兰西国王亨利三世作为法兰西王国新鲜出炉的君主, 常年穿戴女装不说, 还终日跟他的男宠们厮混在一起。
这样的国王,不引人遐思才怪!
如果说荷兰街头小册子有三分之二是小玛格丽特贡献的话,那剩下的三分之一跟这位法兰西新国王脱不开关系。
当赵贞吉作为大明新任特使, 乘坐马车穿过荷兰街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热闹的景象。
报童们踩踏着木头箱子, 对着客人们声嘶力竭, 助手搬出一篮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