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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玛尔蒂达公主和亨莉埃塔公主在婚礼之后，也回返大西洋战场。我不用跟她们比较，妈妈，她们才是无忧宫之女。而我，只是无忧宫的花瓶。”

“玛丽~！”勒妮王后惊呆了。

玛丽径直说道：“其实我很庆幸，我曾经回到苏格兰，然后在苏格兰宫廷里被打击得一无是处。这让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其实在政治上没有丝毫的才能。如果没有那样的经历，也许我会不甘心，然后频频出错，最终被卢米埃厌弃。”

“那，那你现在……”勒妮王后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很好。真的，妈妈。”看着母亲的模样，玛丽决定多说一点，好让母亲安心：

“妈妈，如果是别的，我肯定做不好。但是如何用我的青春、美貌和魅力去妆点王国的强盛，却是我从小到大的功课。我在法兰西学的就是这个。

“当然，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跟我的表弟有什么私人友谊。当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二世在加冕前，跟他的继母奥地利的埃莉诺的友谊，是公认的。可结果呢？”

奥地利的埃莉诺被驱逐，至今被法兰西宫廷传唱，没有人在乎埃莉诺当年对继子的付出和爱护。

这就是宫廷。

玛丽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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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着说着，玛丽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不甘：

“可是妈妈，我还是不甘心。我永远无法成为玛尔蒂达和亨莉埃塔那样的人！”

虽然只在婚礼前后见过几面，但是玛尔蒂达和亨莉埃塔让她印象深刻。

玛丽很清楚，玛尔蒂达和亨莉埃塔的自信来自于她们自己，因为她们现在就是英格兰王家舰队的统帅！

婚礼的那几天，曾经在欧罗巴大陆显赫一时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面对这两位联合王国的公主的表情，让玛丽无比深切地意识到，这两位公主是凭借着自己的才能，让强大的哈布斯堡家族畏惧！

而她的一切，都来自于男人，哪怕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丈夫。一旦某天，这个男人先她去世了，那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就跟她的前夫弗朗索瓦一死，她就不得不回返苏格兰一样。

“对，对不起，玛丽。”

勒妮王后只能道歉。

她从来都不知道玛丽的内心深处，还有这样的隐痛。

“不，妈妈，您不用道歉。其实比起这个世界大多数女人，我已经非常幸运。”察觉到母亲的不安，玛丽只能想办法安慰道：

“我的第一任丈夫，他生来体弱，所以没这个本钱乱搞。他不乱搞，就不会有机会感染脏病，更不会把脏病传给我。因为脏病而死，那种死法真是又憋屈又恶心！

“卢米埃更是天性高洁，嫁给他，我完全不用担心。更不要说，他能在方方面面满足我。老实说，我还挺喜欢他为我沉沦的模样。”

什，什么？

勒妮王后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玛丽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她急忙站起来：“我出来够久了。妈妈，我要走了。”

“可，可是……”

“卢米埃的确是个好丈夫。妈妈，可是无忧宫里盯着他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必须盯紧一点。”

即便很清楚那些女人没有机会，但是她也不想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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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跟丈夫亲密，而达到打击这些女人的目的，已经是玛丽所剩不多的乐趣。

“玛丽！答应我！你一定要……”

勒妮王后说不出口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玛丽却回头给了母亲一个拥抱：“妈妈，我知道您在担心。但是请放心，我在法兰西宫廷都过来了，在无忧宫，我只会过得更好。也许我会有遗憾，但是我会尽情地享受每一天。”

不管怎样，朱厚烨的年纪就在那里摆着。玛丽也不知道她的幸福生活会在哪天戛然而止。

所以，能享受一天，那就享受一天。

第607章 苏格兰玛丽的影响力（一）

玛丽在走廊里, 远远地，就看到荷兰的重臣从朱厚烨的书房鱼贯而出。她还是没办法分辨其中的远东人，但是她能根据中间那几位欧罗巴人大致推测, 这些人这次的工作内容, 大概跟北非有关。

“亲爱的, 是弗朗索瓦的准备不够充分, 还是北非的情况很不好？”

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早就因为葡萄牙无暇分心照顾，而让给了荷兰，是荷兰国王的直属殖民地。只是这些年, 因为西班牙跟奥斯曼人在地中海沿岸的争夺，北非一直都不怎么太平。

现在西班牙被联合王国打得不得不联手法兰西, 这个行为本身就意味着西班牙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疲弱, 连带的，地中海局势肯定会受影响。

玛丽不知道西班牙跟法兰西联手的影响最终有多大, 她只知道, 只要联合王国不曾想过放弃北非, 那么关于北非的情报, 越多越好。

“战场总是瞬息万变。小心总没有错。”

“这么说来，北非的舞娘应该很快就出现在无忧宫喽？”

“这么有信心？”朱厚烨有点意外。

玛丽答道：“当然。如果联合王国不强大，西班牙就不会跟法兰西联手了。”

这是实话, 也是高级奉承，朱厚烨的心情当然肉眼可见地拔高了几个度。不过，

“舞娘？”

玛丽解释道：“她们也是娼妇, 西班牙贵族说的。她们没有正经的营生, 靠跳舞吸引男人的注意。”

“啊！原来是她们！”

“你知道？”这回轮到玛丽惊讶了。

“她们的部落叫什么,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些女孩子精通舞蹈, 她们喜欢把钱币打孔，编成跟云肩差不多的样式，披在肩头。当她们跳起欢快的舞蹈的时候，钱币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们以此来招揽生意。对不对？”

“没错！西班牙贵族就是这么说的。”玛丽道，“你知道的，真是清楚。”

哼！男人！

玛丽很不爽。

不想，朱厚烨竟然非常慎重地告诉她：“玛丽，这个部落的女孩子的确能歌善舞，但她们并不是娼妇。”

“不是？”

你为什么帮她们说话？

老实交代！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玛丽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在警告朱厚烨。

“是的，她们不是娼妇。跳舞为生和出卖身体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不应该混为一谈。”朱厚烨解释道：“非洲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气候让非洲大部分地区常年缺水，且风沙肆虐。这样的地方，耕地面积肯定严重不足。而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条件是天主决定的。当男人凭借着体力优势而成为农民的时候。没有土地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她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