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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还有孩子们,你们注意到你们的问题了吗?”

什么?

安妮最先反应过来:“我们还没有讨论法兰西和其他王国的国情!”

凯瑟琳道:“我跟安妮之前在不列颠,对法兰西的情报不够清楚。根据白厅宫的文件资料,伦敦最近几年来自法兰西的商人变多了。”

打仗,打的是军需,安抚民众也需要大量的物资,所以那段时间里,她们姐妹白天要表现出自己最好、最无懈可击的一面,晚上则要阅读无数的文件。

商业跟税收息息相关,凯瑟琳和安妮当然不可能错过。

朱厚烨道:“只有这个吗?”

玛丽道:“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但是现在,连巴黎都有很多胡格诺。”

胡格诺,就是胡格诺教徒,指的是新教分支加尔文宗在法兰西的信徒。

而加尔文教派,是出了名的激进。

换而言之,如果说马丁·路德的主张因为马丁·路德本人的谦逊温和而充满了绥靖思想的话,那么加尔文宗的主张就要因为加尔文而强硬很多。

毕竟,加尔文如今是日内瓦的教宗,名义上是跟罗马教廷教宗冕下平起平坐的人物。

换成以前在英格兰的时候,玛丽绝对不会去读新教人物的著作,无论是马丁·路德的,还是约翰·加尔文的。

而现在,玛丽已经拜读过这两位著名思想家的手稿,还写下了自己的读书笔记。

当然,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理智上,她对马丁·路德的学说都接受良好,但是对于加尔文的主张,她虽然没有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却绝对没有好感。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加尔文否定了君主制,而她是女王。

玛丽不否认这一点。

她道:“胡格诺的主张太过激进,王族和贵族不会喜欢的。也许小贵族们需要它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他们绝对会遭遇反噬。”

玛丽也许没有多少政治才能,但是她在神学上的造诣和研究,却是这个家庭里最深的。

玛尔蒂达道:“妈妈,您的意思是,包税官会导致法兰西的平均税率比别的地方高,会让法兰西的人民更加穷困。所以,市民们会困惑,会想办法寻找依据,然后他们会皈依胡格诺。是这样吗?”

玛丽道:“是的。”又道:“大贵族,不,不需要大贵族,只要这个贵族是领主,他们就不会允许胡格诺在自己的领地上传教。胡格诺教派会被驱散到郊外。此外,胡格诺想要发展,他们必须选择远离法兰西王权的自由城市。”

法兰西南部!

威廉终于反应过来:“纳瓦拉!纳瓦拉国王恩里克和他的女儿胡安娜都是胡格诺教徒!”

玛尔蒂达和亨莉埃塔压着手指数道:“胡格诺在法兰西的兴起,跟法兰西的包税官制度和高税率有关。只要法兰西的税制没有发生改变,胡格诺的主张就会在法兰西的市民阶层乃至小贵族中被广泛接受。纳瓦拉早就被西班牙吞掉了大半国土,虽然恩里克国王迎娶了法兰西先王的姐姐为妻,却不能改变纳瓦拉在法兰西和西班牙之间夹缝求生的境遇。如果说这是天主的安排,那么无论是谁登上纳瓦拉的王座,都会质疑这样的命运。纳瓦拉王室倒向胡格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听到最后一句,玛丽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无论听到多少次,她依旧会不舒服。

玛丽迟疑着道:“现在的纳瓦拉,听说恩里克国王十分同情胡格诺教徒。”

亨莉埃塔满不在乎地道:“当然!现在大家只是默认了路德宗的存在,温和的路德宗尚且如此,激进的约翰·加尔文跟他的追随者就别想了。”又道:“父亲,您的宗教主张,还是老样子吗?”

“当然。宗教是宗教,政治是政治。”

亨莉埃塔道:“父亲,欧罗巴是欧罗巴,政治是不可能跟宗教完全区分开的~!”

朱厚烨道:“不过是人们在讨论政治与利益的时候,习惯了以宗教为借口。所以,我们需要培养人民的新习惯。”

“这可不是一项容易达成的任务~!”

亨莉埃塔大声叹道,凯瑟琳、安妮、玛尔蒂达和威廉齐齐点头,就连年幼的弗朗索瓦都懵懵懂懂地附和道:“不容易,不容易。”

朱厚烨道:“行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忘记蜘蛛结网的典故。”

如果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那三十年、四十年……

人生在世,放弃很容易,但是坚持更可贵。没有一股执拗劲儿,根本就不可能成事。

第567章 议案、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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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朱厚烨带着妻子和孩子,不但分析了法兰西宗教改革之后续,还连带着分析了德意志地区, 即荷属德意志地区之外的中部和东部德意志地区的宗教改革现状和未来, 然后才决定接下来的步骤。

安妮·德·洛林带来的请愿书, 的确很快就交到了荷兰的掌玺大臣手里。

不过这个很快, 也只是十六世纪的速度。十六世纪,贵族基本是不工作的,以英格兰国会为例, 英格兰的贵族们一个星期只参加一次国会会议,多了, 他们就会抗议, 因为那不贵族。

荷兰的情况比英格兰略好一点,但是荷兰的上议院同样每个星期只召开两次。下议院工作量略多一点, 一个星期三次。

除非国王下令, 否则, 国会不加班。

问就是贵族的体面。只有讨生活的平民才需要工作日和周末, 与贵族无关。

更别说什么立案、预案,总之,速度慢得一批。

在这个期间, 足够王室把消息传给法兰西的亨利了。

法兰西的亨利勃然大怒,公然在自己的会客室,当着自己的情妇和朝臣的面, 发了老大一通火, 还道:“看来, 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利益。” w?a?n?g?阯?发?布?y?e??????????é?n????0??????????????

他的言语里带着难以掩盖的哀伤。

迪亚娜道:“陛下, 荷兰一直都是法兰西最坚定的盟友,二十多年来,尊贵的卢米埃国王陛下一直坚持跟法兰西联盟不动摇。”

如果仅仅是因为奥兰治这种本来就存有争议的地方就放弃两国的友谊,实在是太可惜了。

亨利的新宠阴阳怪气地道:“哦,迪亚娜夫人一定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好友安妮·博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您跟安妮·博林夫人当年可都是克洛德王后殿下的左膀右臂呢!”

亨利的神色一动,清清楚楚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底。

迪亚娜道:“陛下,卢米埃国王陛下还给您写了一封亲笔信。”

亨利道:“无非是那些话罢了。”

什么永远跟人民站在一起。

他已经听腻了。

“你看着办。”

亨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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