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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亨利国王怎么会放着这样的尤物不放，喜欢上玛丽·博林那种空有美貌的蠢货呢？”

伊丽莎白道：“我能想象得出来。”

随时让自己混入人群和成为宫廷最谣言的明星？

这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能力。

伊丽莎白接受过正统的王室教育，她当然知道间谍。

母亲是无师自通，拥有了最顶级的间谍的能力吗？

还是说，有人训练了她？

到底是谁？

还有，这位公爵阁下，他跑来跟她说这些，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法兰西国王的主意，抑或是洛林公国的主意？

见伊丽莎白若有所思，吉斯公爵见好就收：“我年纪大了，现在越发喜欢怀念过去。还请殿下海涵。”

伊丽莎白道：“不，你太客气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母亲的事。您说的，我都不知道。”

让我看看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吧。

“真的？”

“是的。”

“哦，您真的是太好了。我老了，如今愿意听我说这些的人可不多了。”吉斯公爵笑道，“您可真像您的母亲，一样体贴。”

“真的？”伊丽莎白笑道，“那您介意跟我多说一点吗？”

“哦，当然不。”吉斯公爵的兴致也来了，“其实后来亨利国王宣布他要跟您的母亲结婚，我们一点都不意外。您的母亲是个聪明又有毅力的女性。亨利国王会选她，真的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跟卢米埃陛下订婚，两人还坚持了那么多年。”

她道：“为什么？你们能对亨利国王追求我母亲接受良好，却认为我母亲跟卢米埃陛下订婚很奇怪？”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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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贵贱不婚。国王迎娶贵族为妻，这样的婚姻是不合法的。但是王族旁支迎娶贵族，却是常态。

“殿下，您已经结婚，应当知道什么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请问，您注意过卢米埃陛下的眼神吗？”

伊丽莎白傲然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养父深爱着我的母亲，我也因此受惠。”

吉斯公爵摇了摇头，道：“不，殿下，卢米埃陛下从来没变过。他看向每一位女士的眼神，都是纯洁且欣赏的。”

那甚至根本就不是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

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欲·望。

伊丽莎白脸色大变。

吉斯公爵道：“当然，听说卢米埃陛下后来是跟您的母亲日久生情。也许后来就不一样了。”

【遇你】

伊丽莎白眯起眼睛，看了吉斯公爵好一会儿，这才冷冷地道：“请说明您真实的来意吧。”

“不，殿下，我只是一时兴起。请原谅我上了年纪……”

“是为了我手里的加农炮弹药技术吗？”

吉斯公爵哑巴了。

伊丽莎白又道：“是您想要，还是法兰西国王想要？抑或是，洛林公国想要？”

她讨厌猜谜。

“殿下，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有感而发。毕竟，您母亲当年的卫队只有五百人……”

“是的，我母亲的卫队的确只有五百人，但是我母亲拥有赫特福德郡的虎符。您知道虎符吗？”

什么？！

吉斯公爵心生不妙。

但是伊丽莎白却决定捅破这层纸，省得有人又来挑拨离间：“是的，整个欧罗巴都不怎么熟悉虎符，但是在圣人国，以虎符调兵谴将已经实施了两千年之久。您知道赫特福德郡的治安官和居民自卫队吧？”

“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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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斯公爵当然知道赫特福德郡的治安官，那是跟着朱厚烨远征罗马后回到英格兰的士官，没有跟随朱厚烨去荷兰的士官，回返英格兰之后，除了少部分回家继承家业的，大部分都出任了赫特福德郡的治安官。

最初只是朱厚烨作为领主，想办法安置自己的士兵的方法，可是后来就成了一种制度。

还有居民自卫队，原本只是居民为了应对层出不穷的小偷小摸，以社区为单位，自动发起的组织，后来就成了收容退伍士兵的机构。

伊丽莎白道：“赫特福德郡治安官总署副总长怀亚特爵士便是我母亲的旧友。我母亲手握虎符，又有怀亚特爵士从旁辅佐，只要她一声令下，赫特福德郡的治安官和居民自卫队随时都能转为军队。”

吉斯公爵道：“那么请问，您母亲出事的时候，这些军队在哪里呢？”

伊丽莎白不答，反问道：“公爵阁下，我记得英法百年战争的时候，法兰西就已经使用过火炮兵团了。法兰西难道不知道火炮的厉害？”

吉斯公爵干巴巴地道：“这，殿下，法兰西更崇尚骑士精神。当年我国先王被卡洛斯俘虏的时候，就是明证。”

“可是那时候，弗朗索瓦陛下的军队之中，也有火·枪·队。”

吉斯公爵吭哧吭哧说不出来了。

伊丽莎白道：“各国表面上看，十分崇尚骑士和骑士精神，可是无论哪一位国王、大公爵，都不曾轻视过火炮的威力。要不然费拉拉那么多跟火炮有关的工匠、学者，也不会只跑出来一个！”

第558章 阉人、阉伶

吉斯公爵走后, 曼努埃尔推开暗门走了进来。果然，房间里一个侍女都没有，只有伊丽莎白跌坐在地上, 泪流满面。

看见丈夫, 伊丽莎白第一句话就是：“怎么, 你也有话说吗？”

曼努埃尔道：“亲爱的莉莉白, 我是你的丈夫，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伊丽莎白胡乱擦了擦连，起身, 在旁边的沙发上落座，道：“这就是吉斯公爵！法兰西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不知道这家伙是真老了, 还是别的原因。

曼努埃尔道：“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其实他们花钱就能买到。”当然，不是现成的技术, 而是加工成的实心弹。

实心弹这玩意儿, 比起加农炮, 其工艺不算复杂, 却是实实在在的消耗品。

葡萄牙地域狭小，本土没有什么矿藏，只能靠殖民地输入资源和邻国进口。法兰西是欧罗巴大陆上少有的大国, 占地广袤、矿藏丰富，如果两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弹药贸易问题，葡萄牙当然愿意。

朱厚烨在送出这份特殊的嫁妆的时候, 就已经考虑到了葡萄牙的基本国情, 也替葡萄牙拟定了来料加工路线。

这才是伊丽莎白真正的嫁妆。

跟法兰西的玛格丽特比起来, 玛格丽特拥有的只是名头，因为匈牙利的弹药工厂建在匈牙利, 由匈牙利的大贵族们掌握。至于其中的利润什么的，玛格丽特甚至根本看不到！

对比之下，伊丽莎白的弹药工厂就建在葡萄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地上，是用她自己的陪嫁金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