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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前宽容，进而衍生出一条新的社交潜规则，那就是：未婚少女必须遵守淑女准则，但是立下守贞誓言发誓不嫁人的女贵族，可以跟其他的贵妇人一样，享受宫廷的乐趣。

第434章 礼物与赌约

凯瑟琳很快就成了宫廷一景。说她轻佻, 偏偏她遵守守贞誓言，说她坚贞，她偏偏言语轻佻, 喜欢跟男性贵族和宫廷侍从打情骂俏, 又从来不让对方得手。

毫无疑问, 凯瑟琳激起了男人们的好胜心, 男人们为此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甚至在背地里，还有了“最终得到凯瑟琳·卡尔佩珀小姐的男人绝对是最有魅力的男人”的言论。宫廷内外，包括伦敦城, 甚至为此开了赌局。

琼安得到这个消息，立马跑来告诉凯瑟琳。

凯瑟琳兴致缺缺：“是吗？”

琼安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凯瑟琳笑眯眯地站起来, 示意她注意屏风后面：那是堆积如山的花束, 而花束里，毫无疑问, 都扎着珠宝。或者是一对漂亮的耳环, 或许是一个漂亮的胸针。

琼安都要疯了：

“天哪~！凯瑟琳~！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

毫无疑问, 都是那些追求者送的。

凯瑟琳道：“所以, 亲爱的琼安，我最好的朋友，能拜托你帮我收拾吗？作为交换, 你可以从中挑两件。”

“真的吗？给我？随便挑？”

凯瑟琳点了点头。

琼安欢呼着扑向那些花束。

凯瑟琳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再次做起了宫花。她打算下个月就戴，所以这个月必须做好。

而屏风的另一边, 时不时地传来琼安的欢呼声：“天哪！这不是葡萄牙大使的花束吗？他也在追求你？”

“谁知道呢！也许他想通过我了解圣人国。大家都知道, 圣人国的情报, 意味着金子。”

“真的吗？”

“当然。大家都这么说。”凯瑟琳相当得意。

虽然她不打算接受，但是, 能被这么多人追求，也足够她得意许久。

“这是丹麦大使……天哪！凯瑟琳！这里有奥地利的费尔南多殿下的花束！”

琼安也许会把其他人的花束丢在一旁，但是奥地利的费尔南多毕竟是王族。

“奥地利的费尔南多？”凯瑟琳也非常意外。

“是啊是啊，他可是一位国王！”

凯瑟琳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一个配偶国王而已。”而且还是个穷鬼。

“你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凯瑟琳道，“你知道，在圣人国侍女这边，上级女官们经常警告我们这些见习女官，就有提到奥地利的费尔南多的事。你想知道吗？”

琼安飞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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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听八卦，尤其是王族的八卦。

凯瑟琳道：“据说，在无忧宫的时候，费尔南多殿下就曾经因为调戏圣人国的侍女，差一点被国王陛下斩首！”

“天主啊~！这是真的吗？那可是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的国王！也是西班牙的王子！”

“是配偶国王。”凯瑟琳纠正道，“然后他和奥地利的那一堆人就被丢出了无忧宫。这在圣人国侍女和荷兰贵族中可不是什么秘密。你可以跟各国大使求证。”

“你不会接受他？”

“当然。你怎么知道这个家伙接近我没有别的目的？”

“可是他是国王，又不会要你的领地？”

琼安被洗脑太深了，因此没觉得不对。

“但是他可以通过我，羞辱圣人国的侍女们，也羞辱国王。”

费尔南多曾经调戏圣人国侍女这件事，在圣人国侍女这边，是上级女官们经常耳提面命的事，她们会警告她们这些见习女官，告诉她们，如果她们违背了守贞誓言，就会让前辈蒙羞，也会给国王带来麻烦。

上级女官有理有据，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错误，所以凯瑟琳深信不疑。

女领主本来就更艰难，更别说她现在根本就是托庇在王室的羽翼下，才能如此轻松自在。所以，要她背叛誓言、让王女官等上级女官蒙羞，同时也给国王和王室带来外交上的麻烦。

这种蠢事，凯瑟琳才不会做。

琼安道：“可是凯瑟琳！这个胸针真的很漂亮！它至少值两百镑！”

“不稀罕！”

“那，那我可以要它吗？”琼安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只要这一个。”

“随便你。”凯瑟琳道，“我答应过你，你可以挑两件。所以，别客气。只要你把这些花束全部整理好，首饰全部收集起来，花束和卡片全部丢掉。这两件首饰就是你应得的报酬。”

琼安当然是满口答应。

但是，费尔南多看到自己精心挑选的首饰佩戴在琼安身上的时候，脸色立马变了。

他道：“看起来，卡尔佩珀小姐对我很不满意。”

当时正好是宫廷晚宴，费尔南多这话一出，整个晚宴都安静了片刻。

凯瑟琳道：“殿下，您不觉得您的话，对于我这样的一个淑女来说，太重了吗？”

“哦，请原谅，小姐，我只是有感而发。”

凯瑟琳道：“可是殿下，您是王族，我是贵族，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而已。若非您一直在我的国王和女王的宫廷里作客，我甚至跟您不会有任何交集！既然是完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又何必得罪您？殿下，我只是一个没见识的女人。你这样说我，有失骑士风范，又或者，您别有目的。”

费尔南多道：“哦，小姐，请不要这么说，您这样说，会让您的追求者伤心的。毕竟，任谁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佩戴在其他女人身上，都会跟我一样难受。”

凯瑟琳立刻道：“殿下，您这样说，不觉得对尊贵的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的安娜女王陛下失礼吗？安娜陛下才是您的妻子，需要您悉心呵护。”

波西米亚大使和匈牙利大使立刻对费尔南多怒目而视。

安娜道：“我当您最近在做什么呢，我亲爱的费尔南多亲王。原来您也加入了那个无聊的游戏。”

凯瑟琳故作惊讶地道：“游戏？”

“虽然跟您有些关系，亲爱的卡尔佩珀小姐，但是不是你的错。那些男人完全不尊重你们的守贞誓言，还开了赌局，赌他们谁能追到你。我真没有想到，我孩子的父亲竟然也参加了这种无聊的游戏。”

“哦，天哪！那太可怕了！”凯瑟琳惊呼道。

她看上去非常担忧。

安娜道：“卡尔佩珀小姐，”

“是的，安娜陛下。”

“请不要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如果那些男人拿着金子往你的口袋里丢的话，也请你心安理得地收下。那是他们冒犯你应付的代价。”

“是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