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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是谁!”
玛丽勃然大怒。
“请您控制情绪,陛下!”
“我不想控制情绪!告诉我!是谁!”
忽然灵光一闪,玛丽想到了:“难道也是那个女人?”
“是的。在她写给妹妹的信中有相关的内容,请看这里。”加德纳主教拿出了那份信件,“‘一连好几天,王后殿下都说自己睡不好,心慌气短,有些透不过气来。陛下的宫廷医生说,王后殿下需要静养。’然后这里‘我给王后殿下服用了铃兰花茶’。”
“铃兰花茶?”
玛丽记得,自从她怀孕之后,很多花茶就从她的餐桌上消失了。
加德纳以为玛丽不懂,连忙解释道:“这是国王陛下和安妮夫人在宫廷中掀起的风潮。安妮夫人尤其偏爱玫瑰花茶。宫廷中的侍女也学着把各式各样的花朵晒干,用来泡茶。”
“这个铃兰花茶有什么问题?”
加德纳主教道:“托马斯·摩尔爵士拿到这些信件的时候,立刻请教了赫特福德郡的医生。几乎每一位受访的医生都说,铃兰花有毒,适量使用,可以刺激心脏,但是它有很强的活血作用,孕妇禁用。”
“我母亲心脏上的肿瘤!难道也是铃兰花茶的作用?”
加德纳愣住了。
“来人!去请玛格丽特·莱昂女士!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她!”
门口立刻有卫兵应了。
凯瑟琳去世之后,玛格丽特·莱昂就选择出家,做了修女,为自己的女主人在天主面前祈祷。
玛丽道:“这些信件,是谁拿来的?”
“是乔治·博林。陛下。他与威廉·康普顿一起包围了西摩家,从简·西摩的妹妹伊丽莎白·西摩的房间里找到的。他看到这些文字,第一时间就拜访了托马斯·摩尔爵士。”
托马斯·摩尔发现不对,立刻拜访了赫特福德郡的惠民局,然后带着文件找上了他。
“乔治·博林人呢?”
“托马斯·西摩和伊丽莎白·西摩已经成功抓捕,但是爱德华·西摩却逃了。乔治·博林正在抓捕他。”
根据威廉·康普顿的描述,乔治·博林火冒三丈,坚信爱德华·西摩是幕后真凶,策划了一系列行动。
玛丽想了想,道:“准备一下,我要去伦敦塔。”
“伦敦塔?”加德纳连忙阻止道,“陛下,请您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简·西摩是我父亲的情妇。要抓她,就要先面对我的父亲。”
“陛下,请让我去!”
“你?”
“是的。我保证会把简·西摩带到您的面前!请您务必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加德纳连忙表忠心。
玛丽想了想,道:“也好。我相信您不会让我失望,加德纳主教。我希望您能组建一个审判团,审理此案。”
“当然,我会在爱德华·西摩抓捕归案后,亲自过问本案。”
“不! 我要你抓住简·西摩后,立刻开庭审理!”
“是,谨遵御令!”
第414章 伊丽莎白·西摩
审判西摩兄妹比想象得难。
“主教阁下, 请相信我!我只是次子!家里的很多事情都跟我没关系!我父亲会为我哥哥操心、会为他张罗婚事,可不会管我!当然,我承认, 我怕吃苦, 所以没有选择做骑士侍从。可是这真怪不得我!您知道的!在匈牙利战场上, 火炮已经被大规模使用!用人的血肉之躯去迎接坚硬的炮弹, 没有比这个更愚蠢的了!抱歉!我说出了真实想法,但是我不打算道歉。因为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加德纳道:“那你在伦敦做什么?”
托马斯·西摩道:“当然是学做一个绅士!去大学读书,考个文凭, 然后想办法进入律师事务所,或者做个学者, 就跟托马斯·摩尔爵士、托马斯·克伦威尔阁下那样!轻松又没有危险。”
托马斯·西摩说的句句都是符合世情。
无论怎么问, 他都是一样的说辞: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是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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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妹妹简·西摩也一样, 无论被问多少遍, 回答始终如一:“主教阁下, 我承认, 我做了亨利国王的情妇,我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誓言。可是,我不是自愿的, 我同样没有拒绝的权力。除此之外,我自认从无差错。”
加德纳道:“那么,铃兰花茶呢?”
“我的确向凯瑟琳王后推荐过铃兰花茶。那是因为我自己也喝过, 觉得很好, 才会推荐给王后殿下。我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值得指摘的地方。”
加德纳主教道:“关于安妮夫人子宫剥离一事, 你又要怎么解释?!”
“天主见证!”简·西摩道,“的确, 是我第一个注意到安妮夫人的胎盘没有滑落。那个时候,我们在塔里,条件简陋,连助产士都不够,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拉去帮忙。至于我,我只是恰好学了一点助产士的知识罢了。主教阁下,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开口。但是出于女人的天性,也出于对安妮夫人的同情,我才决意帮忙。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才这么做的。如果您非要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
无论加德纳怎么问,她都摇头,加德纳问完了,她跪在圣母像前开始祈祷。
这些日子,她一直如此,就连最苛刻的狱卒,都没办法说她一句不好。
相反,因为她的虔诚,让狱卒们普遍对她抱有同情心。
离开托马斯·西摩和简·西摩的牢房,查尔斯·布兰登就道:“主教阁下,我们的进度可不乐观。”
“不,我们的收获不小。”
查尔斯·布兰登非常惊讶加德纳的判断。
加德纳主教道:“这个女人越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我就越确定她有罪。”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主教,”加德纳傲然道,“我是英格兰教会里仅次于费雪主教的高级神职人员,又是代表女王陛下审理本案。任何人见到我,即便是没有罪过,也会畏惧于天主和王室的威严,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例外。可是这个女人全无惧色。”
“所以您认为她有罪?”
“只有事先反复训练自己的女人,才会如此表现。”
加德纳主教很确定。
他也是从神甫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在教堂里也没少为信徒做忏悔。
信徒面对他这样的高级神职人员回是什么样子,他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简·西摩有多反常。
“那……”
“放心,我已经有头绪了。”加德纳道,“我们去喝杯茶,剩下的事,后天做也不迟。”
“后天?”
“没错。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审问方法。请问后天您有时间跟我一起喝下午茶吗?”
“当然,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