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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忌讳的就是一分为二！之前关于银行和证券的监管法令的制定，让我见识到了荷兰的市民对利润的追逐有多坚定。”

荷兰市民对利润的追逐，不是坚定，而是不顾一切。

朱厚烨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坐稳了荷兰的王位，却也被这一点制约。

对于荷兰人来说，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钱袋子，他们可不管上头的君主是哈布斯堡家族还是朱厚烨这个外国人。

所以朱厚烨把城市让给他们，把对城市的管理和收税权交给他们、只要求津贴的行为，让荷兰的权力第一梯队，市民阶层第一时间接受了他。

荷兰的市民很清楚，换了别人，绝对不会给出如此优渥的待遇。

也因为朱厚烨对城市的放手，也让荷兰的市民们对他跟其他贵族的领地战袖手旁观。

利润和城市自治权，就是荷兰市民的底线。

这也造成了荷兰特点鲜明的现状：市民拥有城市，王室拥有广大的乡村。

荷兰的市民还跟王室做生意，比方说，从王室手里购买优质的盐，以及帮王室把王室工厂、王室附属工坊的商品销往世界各地。

为了利润，他们甚至还会跟王室讨价还价，而且还是每一分每一厘地争！

但是，荷兰人只追逐利润、对权力不关心的特点，也在成立银行的时候，尤为突出。

按照荷兰市民的想法，银行业务应该不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约束，他们十分反感朱厚烨的监控管理委员会。

但是，朱厚烨提早采取了措施，并让使者在荷兰国会上问那些议员们——将来荷兰跟周围的国家，好比说哈布斯堡家族开战的时候，你们也要向哈布斯堡家族麾下的贵族和军队贷款，好让他们雇佣士兵来杀我们荷兰人民组成的军队或者用荷兰人税金招募来的军队吗？

朱厚烨的使者提前拜访了议员中的有志之士，又把那些议员问得哑口无言，加上朱厚烨手里的一票否决权，这才通过了银行和证券两个监控管理委员会的成立。

这件事也给朱厚烨和荷兰市民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隔阂，也让朱厚烨更加明确了保持泾渭分明的决心。

朱厚烨道：“放心，荷兰的商船以经过殖民地，交完该交的税金和管理费，别的事情不用管。也不用花费力气跟奥斯曼人争斗，白白地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

听见不会妨碍荷兰商队的利润，也不会有额外开支，尼霍夫这才不理论了。

下面的英格兰方面的贵族、神职人员和诸多的官员都大吃一惊。

这位卢米埃陛下，未免也太好脾气了。

第398章 “我尊重大宪章”

人前, 玛丽给丈夫面子，不直接反对，等到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玛丽就再也忍不住了：

“卢米埃！我从来没有想过, 你这个国王竟然做得这么憋屈！”

其实玛丽更想用窝囊一词, 但是为了顾全丈夫的颜面, 她还是改了口。

朱厚烨道：“亲爱的，你要这样的想。只要治理得好，这些殖民地就是王室直属领地。”

“可是那边也太乱了！”

投入和获得根本就不成比例！

“天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收入总是伴随着风险和税金的。”

“税金？”

玛丽一脸疑惑不解, 外加满满地嘲讽。

他们是国王和女王，交什么税金！

这分明是对他们的侮辱！

“你在开玩笑吗？”确认过丈夫的眼神之后, 玛丽忍不住道。

连这个都能忍！

朱厚烨道：“只是一个比方。好了, 别生气了，玛丽, 为了这种事不值得。”

玛丽道：“我还以为, 你手头有钱, 也会优先打造舰队！”

朱厚烨道：“西班牙现在的军队主力在地中海, 我如果真的要买下葡萄牙的殖民地，我不会让若昂直接放手，而是分批进行、分期付款, 以保证我的利益。至于舰队，那是迟早的事。”

这里还要忌惮西班牙的态度，其中的分寸, 要拿捏妥当。

舰队的事略放一放, 就是不能讨西班牙贵族的好, 也能摆出一个大局为重、不妨碍西班牙与奥斯曼战斗的姿态来。

如果朱厚烨记得不错，西班牙跟奥斯曼的这次地中海之战将陆陆续续持续到公元1575年, 就是历史上，法兰西想搞鬼，也是到了公元1542年以后。

也就是说，眼下的六年内，正是荷兰跟葡萄牙完成贸易的最好时机。

至于荷兰筹建皇家海军的时间，完全可以把最后时限推迟到四十年后。

至于四十年后，朱厚烨还在不在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既然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靠近西班牙和奥斯曼的战场，两国商讨殖民地买卖合约细则也免不了跟西班牙方面进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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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就见三声轻叩，却是侍从官来报，西班牙大使尤斯塔斯·沙普伊斯求见。

朱厚烨道：“一定是为了北非的事。”说着就让请。

沙普伊斯进来之后，先给朱厚烨和玛丽行礼，礼毕，这才道：“我听说国王陛下有意购买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

“哦，是的！大使阁下，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让人请你呢。”朱厚烨道，“我看上了北非的土地非常适合种植香料，偏偏比起种地，葡萄牙人更喜欢做海员，若昂国王在这些殖民地上入不敷出多年，我们一个想买一个正好想卖，目前正在洽谈准备中。”

“那么，请问您对地中海战场有更进一步的规划吗？”

“这也是我预备跟葡萄牙国王讨论的内容。我并不打算一口气直接把这些土地买下，资金压力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交接的空隙会让奥斯曼人抓准时机偷袭。所以荷兰跟葡萄牙都需要西班牙的帮助。即便日后完成交接，我在北非也将以防守为主。”

“您是说，以防守为主？”

听朱厚烨这么说，尤斯塔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无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朱厚烨的信用真的是太好了。他说荷兰在北非会以防守为主，尤斯塔斯就愿意相信葡萄牙的北非殖民地落入荷兰之手后，会遵守约定。

“是的。所以大使阁下，请问我能拜托您吗？”

“拜托我？”

“是的。稍后我会向西班牙派遣特使。但是我希望您能帮忙跟胡安娜女王陛下和阿尔瓦公爵等西班牙实权贵族透个底。”

这种殖民地的买卖，肯定是瞒不过人的，不如坦坦荡荡地拿到桌面上说。

“我明白了，我会如实禀告我国的女王陛下。”

“那就有劳了。”

沙普伊斯只是朱厚烨的第一位访客，托马斯·克伦威尔则是第二位。

“陛下，非常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