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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今天吧!
连她的侍女都想操控她!
真是活见鬼了!
玛丽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多不容易!哪怕她是女王,只是因为她没有得到丈夫的心,就有无数的人等着算计她!
而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丈夫!
玛丽又气又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推倒丈夫。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第329章 严嵩驾到
当日朱厚烨和玛丽在卧房里说了些什么, 无人关心,倒是玛丽的主动,让宫廷里免不了风言风语。
一切的根由, 在于玛丽的主动。
玛丽非常恼火, 不过, 朱厚烨很快对此做出了回应——他每天中午都会到玛丽的房间午睡, 如果有要紧事不能去玛丽的房间,他会派遣侍从跟玛丽道歉,并送上礼物。
也许是一件小首饰, 也许是一首带着插花的短笺,有的时候是简单的问候, 有的时候是一首充满含蓄美的小诗。
朱厚烨的举动, 让所有的风言风语消失得一干二净,而玛丽成了宫廷中最受羡慕的女人。
玛丽就是在这样氛围之中, 参加了第一次听政。
因为已经是冬天, 加上圣诞节前的一个月, 对于西方各国来说是宗教月, 是各国君主领头举行各种宗教仪式的月份,所以各种年终报告、来年的预算甚至是春耕谋划都必须提早,这也是整个十一月份的主要工作内容。
当然, 那天最重要的议题就是玛丽的加冕典礼,以及两个消息:
“陛下,听说圣人国的皇帝陛下在两年前得到了一位皇子。”
事关皇族, 开口的自然是宫务大臣阿尔贝。
“真的?我记得, 这应该是嘉靖的第一个儿子。”
“是的, 陛下。请问,我们是否要庆祝?”
朱厚烨想了想, 道:“不必了。按照东方的传统,新生儿的庆典有两个,一个是满月,一个是百日,只有过了百日活下来的孩子,才有资格上族谱。这是东方的传统。等这个孩子活过百日的消息传来,我们再举行庆典。”
如果这个孩子已经夭折,他们却在举行庆典,一般人尴尬过去就算了,换成嘉靖……
反正朱厚烨无法理解嘉靖的脑回路,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嘉靖记恨。
“是,陛下。还有一件事,圣人国皇帝的特使昨日向詹事府提交了正式文书。”
“昨日?”
也就是说,黄锦前脚离开荷兰,这家伙就表明了身份?
也就是说,对方早就来了荷兰,而且还呆了不短的时间?
朱厚烨眼神微凝,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么御前会议之后,我会接见他。他叫什么名字?”
“严嵩,陛下。”
朱厚烨直接傻了。
那感觉,就像是跟人斗地主,自己手里握着一堆散牌、小牌,结果被对方拿鬼牌王炸糊了一脸。
严嵩?
开什么玩笑?!
“他多大年纪?来荷兰几年了?”
希望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朱厚烨需要确认一下。
“他今年五十五岁,来荷兰快四年了,陛下。据他本人所述,他在语言上缺乏天赋,所以沉心学了四年法语、西班牙和英语、荷兰语。”
好家伙!
五十一岁抵达荷兰,因为没过语言关,就沉下心学语言,还一学就是四门!
而且在他提交文书之前,一点风声都不露!
的确是个狠人。
不愧是严阁老。
“卢米埃?”
朱厚烨的神色让玛丽有些担心。
朱厚烨迅速回神:“没事。只是有些震惊。有的时候,我都佩服这些东方的读书人,他们的毅力让人惊叹。”
“读书人?”玛丽道。
她很困惑。
不是贵族?
“是的。他们出身于平民,通过学习掌握知识,然后通过万中挑一的全国统一考试进入大明的官场,成为大明的预备官员,之后,他们还要年年面对各种各样的考评考核,累积功绩和资历,才能成为皇帝的得用大臣。活到老学到老,是他们的座右铭。看起来,这一次嘉靖给我挑了一位真正的官员。”
魏彬、黄锦、陈洪、谷大用等人,终究不过是皇帝的家奴,锦衣卫只是皇帝的鹰犬,严嵩才是真正的大明官员。
这里面的区别,朱厚烨一清二楚。
托马斯·摩尔道:“官员,不是学者吗?”
“不是,在大明,学者和读书人有很大的区别。以后大家就知道了。”
“那我一定要好好结识这位严阁下。”
朱厚烨大笑:“希望你早日适应他们的说话方式。”
东方人说话喜欢弯弯绕绕,而十六世纪的东方人更喜欢用典故。有些时候,哪怕只是一两个字,背后都带着历史。
不懂的人,跟他们交流起来,可不是一般地费劲。
果然,当天下午,朱厚烨和玛丽一起召见了严嵩。
从相貌上来说,严嵩很符合后世人对古之良臣的想象:他看上去相貌堂堂,生得十分清俊,留着山羊胡须,眼底一片清澈,带着骄傲和坚持。
比朱厚烨在后世的短视频上看到的那些美大叔们的卖相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这样的一个人,对于朱厚烨这样的穿越者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
如果不是清楚对方在历史上的鼎鼎大名的话,朱厚烨绝对会对他青眼有加。
不过现在么,
“你就是严嵩,严惟中?”
严嵩字惟中,号介溪。
“正是。下官参见大王爷,参见王妃。”
玛丽本想颔首致意,却不想朱厚烨道:“你的称呼,错了。玛丽先是英格兰的女王,然后才是我的妻子。”
严嵩眼神微闪。
他思考了两秒钟后,再次行作揖礼:“是,下官参见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女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玛丽直接就懵了。
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是什么社交辞令?
圣人国的其他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致意过。
朱厚烨无暇理会玛丽的疑惑,他只是伸手拍了拍玛丽的手背以示安抚,口中道:“严惟中,你的履历很干净,在你这个年龄可不多见。毕竟二十五岁的进士,在大明官场也是顶顶尖。让我好奇的是,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规划?
严嵩当时也愣了一下。
在大明,文官也好武将也罢,谁不是累积功绩、按部就班、步步升迁的?如果不是当初母亲身故丁忧十年,严嵩说不定已经是六部尚书预备着退休了。
在大明的官场上,从来没有职业规划一说。
大王爷这么问,难道是在给他设陷阱?
严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