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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

这都是凯瑟琳必须考虑的事情

朱厚烨最后道:“行了,好好经营你的律师事务所。另外,如果你对英格兰的人民心存歉意的话,就请你调查安妮的真实死因。这个案子会告诉你答案。”

“是,陛下。”

克伦威尔告退离开,却差一点在门口跟风风火火的约翰·加尔文撞了个满怀。

约翰·加尔文是来跟朱厚烨请辞的。

“请辞?”

朱厚烨非常意外。毕竟伊拉斯谟年事已高,加尔文的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他本来还想让加尔文接替伊拉斯谟在文教方面的工作。

“是的,陛下。我来向您请辞。”

“我能知道原因吗?”

加尔文答道:“我跟陛下的政见不同。”

“政见?”

“是的,陛下。我坚持,认为人的得救与否应该由上帝决定,罗马教廷没有资格!不,他们处处以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的行为,才是对上帝的亵渎!”

“很有见地的说法。”

加尔文道:“请原谅我的冒犯,我跟随您多年,早就发现您的内心深处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请不要急着否认,也不要小看我的观察力。您跟我不同的是,您认为教会应该从内部进行改革,但是您对神权完全没有兴趣,甚至认为人只是人,不该沾染神权,所以一面外松内紧手握政权的同时,您嘴上坚持自己是凡人,也真心喜欢教堂和赞美诗,却以谦卑和虔诚为借口,极力跟神权保持距离。而我,我坚信,只有政权和神权合二为一,才能保证基督世界的和平和稳定,才能将宗教改革贯彻到底。”

“您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

“看来我赌对了。您没有叫卫兵。”加尔文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如释重负。

朱厚烨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各地游学,推广我的学说。我还想去法兰西和日内瓦看看。”

朱厚烨道:“既然这样,我给你短期通行令。”

宫廷里没有秘密,如果不给加尔文通行令,只怕他没走出荷兰就横死荒郊野外。

狂信徒虽然不是疯子,却也差不了太多。

“非常感谢,陛下。”接过文件,加尔文又道:“关于安妮夫人的死,我听到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

“凶手使用的武器是英格兰宫廷的制式长弓,出自王家工厂,就连箭矢也是英格兰王家工厂特供的。此外,安妮夫人的兄弟乔治·博林,大约在半年前被人送上火刑架,罪名是鸡·奸。”

哈?

朱厚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伊丽莎白·霍华德·博林被送上火刑架,乔治·博林如果被抓住,恐怕也难逃火刑架一游。但是因为同性恋而被送上火刑架,实在是超出了朱厚烨的想象。

知道这个家伙不靠谱,但是不靠谱到这个地步,已经着实超过了朱厚烨的理解范围。

另外就是杀死安妮的凶器。

英格兰长弓兵用的弓箭,主要原材料是来自于西班牙的优质紫衫木。这种木材,在英格兰和西班牙处于盟友期的时候,自然是大量提供的。等亨利八世因为马德里和约跟卡洛斯闹翻之后,西班牙就中止了对英格兰的紫衫木的出口。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亨利八世不再组建长弓兵的原因所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材料,再好、再多的经验也只能束之高阁。

当然,少量进口,个人买家委托王家工厂少量制作还是可以的。但是有这个特权做到的,却是极少数。

鉴于英格兰和西班牙在此前交恶十年之久,英格兰长弓的制作周期也不短,显然,安妮之死,背后错综复杂。

要想把安妮的死因调查清楚,就只能剥茧抽丝。

第292章 出嫁

1535年的秋天, 玛丽乘坐上出嫁的船。她会在加莱靠岸,然后乘坐马车前往两国边境,而她的嫁妆则会继续随船北上。

送她出嫁的人, 毫无疑问, 就是她的姑父查尔斯·布兰登。玛丽不喜欢这个前姑父, 因为这个家伙在她姑母死后迫不及待地抢了儿子的未婚妻凯瑟琳·威洛比, 间接导致他们唯一的儿子、她的表弟亨利·布兰登的死亡。

“陛下。”

查尔斯的两鬓斑白,看上去老多了,也更加沉默寡言。

玛丽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码头, 道:“好久不见,公爵阁下, 怎么不见公爵夫人?”

无论是妻子才下葬, 转头就娶了新妻子,还是勾搭准儿媳妇气死儿子, 玛丽对查尔斯·布兰登完全没有好感。

这让她觉得姑母和她的家族都被当成傻瓜、狠狠地愚弄了。

查尔斯道:“凯瑟琳不太舒服, 她, 怀孕了。”

玛丽倒吸一口凉气。

她倔强地道:“恭喜。”

“非常感谢, 陛下。”

查尔斯深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保持静悄悄的最高境界,并极力忽视两个女儿充满敌意的视线。

他的大女儿弗朗西丝倨傲又尖锐地道:“阁下, 听说荷兰国王还在为那个女人服丧,这是真的吗?”

她在挑衅她的父亲。

查尔斯道:“是的。”又道:“陛下,无论如何, 安妮夫人已经去世了, 她不会妨碍到您。而且, ”查尔斯狠了狠心,却还是坚持说完:“荷兰国王和安妮女士的感情纯洁无瑕, 这是举世公认的。”

“但是他会一直记着她,是吗?”

弗朗西丝和她的妹妹埃莉诺死死地瞪着她们的父亲,而玛丽的另一位侍女凯瑟琳·帕尔则面露担忧。

玛丽露出似哭又似笑的神情,道:“作孽的是男人,可是付出代价的,总是女人。也许,这就是我们都铎家的女人的命运。”

无论是出生在这个家族的女儿,还是嫁进这个家族的女人,都注定一生坎坷、难得善终。

“陛下!”

“够了,退下。”

查尔斯无奈,只能离开。

玛丽又让侍女们退下,她想独处一会儿。凯瑟琳·帕尔走在了最后。

她犹豫再三,终于在离开之前道:“陛下,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曾经说过,长情的男人总比绝情的男人好,因为他们的心是柔软的。”

玛丽胡乱点了点头,道:“谢谢,博罗男爵夫人。”

凯瑟琳是个寡妇,她的丈夫爱德华·博罗在1532年因病去世。

当船舱里只剩下她一个,玛丽尽情地任由眼泪哗哗哗地淌。

她一边无声地哭,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等舱门再次打开,她就是英格兰至高无上的女王,她的婚姻,承载着英格兰人的期望。

从伦敦到加莱的海上航线并不长,加莱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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