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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弗朗索瓦直接回信说,如果她还想嫁给他、成为法兰西真正的王后的话,最好多学学她的前任,保持柔顺和谦恭的美德,而不是对男人的事指手画脚。
朱厚烨跟皇帝的决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的。
朱厚烨这边,士兵们个个头勒黑色抹额,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而皇帝卡洛斯这边,经过罗马之殇后,他的军队早就在狂欢中失去了纪律,更别说之后的瘟疫,对士兵的打击几乎是灭顶的。
没办法,欧罗巴的国家小,军队规模也少,只是五千人的军队,史学家都要大书特书,所以欧罗巴几乎没有这个客观条件去了解军团病,更无从知晓瘟疫和卫生其实有着巨大且密切的联系。
对于这个时期的欧罗巴人来说,瘟疫就意味着神罚、意味着天主的愤怒!
一方坚信自己的行为是正义的,坚信自己是为了天主的恩泽和荣耀;另一方则在巨大的恐慌下惶惶不可终日。
双方能发挥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双方列阵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双方的不同。
在开战之前,皇帝这边就有相当多的士兵开始叛逃,虽然督战官及时发挥了作用,把士兵们抓了回来,但是看军队的模样就知道,稀稀拉拉的,根本就不成队列,更别说斗志。
反观朱厚烨这边,这一路上的操练,让整支军队有了起码的纪律的概念,更别说列队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唱起了《The last stand》。
他们把这首歌当成了军歌!还把歌词当成了这一战的最高指示:“……拒绝投降,继续杀戮,舍生圣职,为了救赎,教宗表彰,司铎超度!”
嘹亮又雄厚的歌声飘荡在战场上,直接让对面色变。
事后,朱厚烨也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欧罗巴人对信仰的虔诚。
即便是后世,因为科学而成为无信者的公民比例高达一半,天主教在欧罗巴不少国家和地区依旧能达到四分之一,更别说这里是1527年的欧罗巴!
最开始,只是少部分人吟唱,但是很快变成了大合唱,或者说怒吼。
这不仅仅是对皇帝的军队在罗马的暴行的愤怒,也是所有基督徒对罗马浩劫的愤怒。
这是圣战!
朱厚烨这边的士兵如此坚信着。
沸腾的怒火让对面战栗。
这下子,皇帝的督战官也不管用了。朱厚烨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帝的军队两侧有人开始逃跑。
甚至不用指挥,一万两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以小队为单位排成一排并肩同行,一行看过去,无数排这样的小队,宛如钢铁洪流无情地碾压了过去。
皇帝那边有费拉拉提供的火炮不假,可是这个时期的火炮用的是实弹,伤害力有限不说,它的射程还是固定的,更重要的是,这个时期的火炮射程比不上投石车。
皇帝早就吩咐过,要火炮掩护士兵,只可惜,这些火炮只用了一次就被投石车的火·药·弹给烧了。
皇帝的军队就跟羔羊一样,暴露在朱厚烨的军队面前。
皇帝的军队里也不乏悍勇之辈,其中皇帝的卫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但是双方的军备实在相差太多了。朱厚烨这边用的是经过后世优化、用高锰钢为主原料做的铠甲,除非是重武器、钝器,直接针对骑士柔弱的内脏,否则攻击基本无效。
战果可想而知:
没有活口。
面对这些造成罗马之殇的凶徒,来着英格兰的天主教徒们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打算,就连皇帝本人,也是开战前指挥官一再叮嘱才得以保住性命。
没错,跟着皇帝出征的军队,上至贵族和军官,下至士兵,都被愤怒的英格兰人干掉了,就连费拉拉公爵父子也不例外。
费拉拉是当时主要的火炮生产地,弗朗索瓦把勒妮嫁给费拉拉公爵的长子,目的就是为了费拉拉公国火炮。费拉拉公爵父子会出现在皇帝的军队里,除了屈从于皇帝的军队之外,还因为他们觊觎雷焦和摩德纳很久了。
根据后来不完全统计,皇帝的军队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二十人,而且有且只有两个西班牙人活下来,这两个人就是皇帝卡洛斯和阿瓦尔公爵。
第116章 请先忏罪
朱厚烨率领军队进入罗马的时候, 整个罗马就宛如一座死城,教士们也好,修女们也好, 贵妇们也罢, 全都战战兢兢, 缩在角落里偷偷往这边张望。
没办法, 在地狱里沉沦久了,真当遇到救赎的那一天,第一感受往往不会是狂喜, 而是不敢置信。
尤其是朱厚烨进城的时候,没有带着教宗, 也没有枢机主教陪同, 罗马城里惊疑不定,都在朱厚烨的预料之中。
朱厚烨直接带着军队前往圣彼得大教堂。
这座在后世赫赫有名的殿堂, 因为还没有完工, 没有名贵的陈设, 因此没有遭遇劫掠和破坏, 只不过变得非常肮脏,因为皇帝的军队把这里当成了马厩。
朱厚烨看中这里,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大广场。
他让人压着皇帝卡洛斯和阿瓦尔公爵面对着圣彼得大教堂跪下, 自己则带领着将士们对着圣彼得大教堂行骑士礼,礼毕,起身, 大家纷纷解开自己带着的包裹。
这个包括里有且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一件黑色的长袍。
朱厚烨领头, 披上被当做隔离服的长袍,从军需官处领了扫帚等劳动工具和驱魔盐开始打扫卫生。
整个罗马这才活过来。
敌人只会破坏!才不会跟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 亲自动手扫地!
几个年轻的教士从藏身地角落里出来,然后他们发现,双方语言不通!
没办法,在这个时代英格兰毕竟是小国,而且还是被视为欧罗巴之外的岛国,罗马的年轻教士们不会英语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过语言不通也没有关系。
军需官先是塞了一块面包过去,见对方摇摇头,又指了指工具,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等坎佩基奥枢机主教和沃尔西大主教护送着教宗克雷芒七世回到罗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年轻的士兵跟教士们肩并肩地坐在台阶上分享面包,修女和女人抱着酒瓶为他们斟酒,罗马的街道上干干净净,污垢和血迹早就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惨烈的记忆和刚刚失去的一百八十九位瑞士卫队战士,如果不是人群中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克雷芒七世都要以为罗马之殇只是一场噩梦了。
看到朱厚烨的时候,克雷芒七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拉着朱厚烨的手,道:“哦,我的孩子!你挽救了罗马!你挽救了罗马!”
克雷芒七世很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朱厚烨正面击溃皇帝的军队、俘虏了皇帝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