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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被柱子遮挡。

两人的衣服堆叠在一块,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明显,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柔软。

周斐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身,“好了,回去待着,不要再乱跑出来。”

他扬起头来,眼睛里清透带着依赖,黏糊糊地盯着自己,让人想到他衣裳包裹下的□□温热柔软,让人脊骨发痒。

周斐盯着他,想着他这副模样真是欠哭,合该一直待在床上下不来。

“晚上真的不过来吗?”他小声道。

“不是说不能过去吗?”

他有些不情愿,“那你偷偷地来,好不好?”

“不行。”她说,“不过是一夜而已,少爷等等。”

“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的。”

“可我一个人待在后面很无聊。”

周斐听着笑了笑,“那少爷之前在做什么?那岂不是日日无聊?”

那不一样。

苏越欲言又止,见妻主真的不跟他回去,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大厅,回到长廊处。

他碰到了一些人,正到处擦着长廊。

但都是男人,那些人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就是明日的新夫。

同样也知道去年年末的事情,他们还来过这。

去年是办白事,再来居然是办红事。

听说这大房子里,眼前的人还没有一个姐姐妹妹倚靠着。

苏越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等看不到人了,他抚着头发,慢慢地在长廊走着,细细的腰身被衣衫紧紧裹着,露出柔软丰腴的曲线。

天暗了下来,也开始多风。

四处都点起了灯。

苏越回了院子进了屋,孩子也被带了下去看着。

屋子里骤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那婚服。

他合上门,绕过屏风,把灯打开。

屋里冷清来,也亮堂起来,苏越一时坐不下去,也待不下去。

尽管之前他也是这样过的。

但什么时候屋子里这么冷清了。

怎么孩子现在就抱走了?

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吗?

苏越四处看着,慢慢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抚着发间的耳坠。

他凑近瞧了瞧,脸上的红还没消下来。

现在天都没黑下来,也没到洗澡的时间,该做的也做完了。

现在这个点完全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他拿着已经摆好的簪子,插到发间,又轻轻抿着口脂。

红色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所见之处都是红色。

纱幔也换成了红色,就连被褥帷幔都换成了红色。

苏越有些无聊起来,把唇上的口脂擦掉,又抬手把发间的簪子取下来。

他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想着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

应该在阿若的房里。

换好衣服后,他坐在圆洞窗旁边看着外面的庭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想着,妻主真的不来了吗?

今晚上真的就他一个人待着吗?好奇怪,原来成婚是这样吗?

……

夜里。

事情都确认后,周斐才休息下来。

管家离开后,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见时间还早,便抬脚往后院里走。

长廊没什么人。

周斐看着长廊的红灯笼,少爷在做什么呢?

洗澡了吗?

门口没有人。

来到院子里,周斐看着屋里亮起来的灯,走过去开门,门也没有锁上。

里面的人坐在梳妆镜前,被屏风挡住。

男人低着头擦着发尾,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来,慢慢抬起头来。

他看着女人走过来,合拢的双腿微微分开,无意识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两人的影子印在屏风后面,交叠在一块,很快彻底看不到男人的身子



由于靠得极近,那口唇透着绯红,带着热气。皮肤也极为薄嫩,脖颈随着呼吸起伏,令人目眩。

周斐抱着少爷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背,低头亲了下去。

掌腹贴在他的腰身,苏越颤了颤,也温顺地仰头给亲。

她的动作很慢,亲得也很慢,像是小火慢炖一般。

被抱着的苏越轻轻呜咽着,很快被惹得全身发热发软。

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那里因为发热而泛着红色。

只需要轻轻一扯,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就能全部扯下来。

那里的皮肤不需触碰,也知道薄薄的,带着温软。

半个小时后。

苏越全身无力地倚靠在她身上,碎发贴在他的额上,青丝也开始凌乱不堪。

“妻主今晚是要留在这吗?外面有人看到吗?”

“没人看到,等会儿再走。”

周斐帮他梳着头发,又揉按着他的腰身。

“等会儿就走吗?”他闭着眼睛枕在她的肩膀上。

“少爷四五点就会起来,我待在这会被人知道的。”周斐把他抱到床上去,“早点睡知道吗?”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散了,被红色的被褥遮盖住,整个人陷在里面,面上也带着薄粉。

他侧躺在那,呼着热气,看着妻主绕过屏风关上灯,又听到关上的声音。

屋里漆黑下来。

苏越躺在那缓着身体,枕在枕头上,无力地瘫软在那。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把帷幔放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睡着,紧紧裹着被褥。

屏风外,那里的蜡烛燃烧了一晚,那繁琐的婚服摆放在那,桌子上都是那些果子。

早上没亮,院子里就来了一些人。

他们敲门,示意过后这才进来。

又让人把床上的人扶起来,把人带走放进浴桶里,仔仔细细地洗一遍后又抹上香膏,换上婚服,编着头发戴上金冠,涂抹上脂粉。

金箔染上他的眉心,又给他涂上口脂,戴上耳坠。

前前后后收拾着,屋里的人在他耳边说着,婚后要仔细服侍妻主,顺从温柔体贴。

告诉他该如何伺候服侍今晚的妻主,如何哺育自己的孩子。

出嫁后就该多为妻主着想,性子再柔顺一点,听话一点。

被按在凳子上的男人,耳边全是这样的话。

“知道了吗?”他们又问。

“知……知道了。”苏越抿着唇下意识点头,有些迷糊,脑子里全是他们那些话。

听话,顺从,迎合……

“知道什么?”

“会听话的,会顺从的……”他声音细细地,殷红饱满的唇轻轻抿着,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疲倦。

他们把他能戴的首饰全部戴上,又在他手腕上塞着金镯子。

屋子里的男人都是祖宅那边的。

他咽了咽,露出来的脖颈承受着金冠的重量,身子也有些重,腰腹被紧紧缠住。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也亮了,太阳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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