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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也只能来我们这边进,自己去卖有什么用。”乔竹说道。
“她们不肯干,你拉着我,我还得回去娶人呢。”
乔竹嘿嘿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想干,我说出来的时候你就把我赶走了。”
周斐靠在那,看了乔竹一眼,突然笑了笑。
“你真想去做”
乔竹点头,“真想去做,这年头只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不可能商品一直管控吧,知青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乡下吧,再不赚钱,那完蛋了。”
“什么时候到”周斐问。
“你明明知道,还问我有什么意思。”乔竹说道。
“那后天早上就过去吧,我打听了船到的时间,就是后天早上到。”
周斐说道。
“这几天你赚了多少钱?”乔竹问她。
“就金镯子的钱。”周斐闭上眼睛,“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周斐刚来第一天,身上的钱全花出去了,后面都靠给别人画大饼才赚回来。
“那钱呢?”
“问这个干嘛?”周斐全藏床板下去了,“快走,我要睡觉。”
看着门被关上,周斐盯着,想着要不要把钱取出一半去买金子,留在手上也花不了。
她坐下没多久,起身把钱取出来,塞进包里,背着钱出门去买金子。
少爷好像喜欢镯子,之前买的克数不重,别人带镯子都是70,80克起步。
那30克瞧着也不行。
按早些时候,人家订婚都是先送金戒指金耳环的,还要送礼金。
百货大楼离这边有十几公里,周斐下楼又碰到了那夜从屋内出来的男的。
她扫了他一眼,背着包直接下了楼。
到达百货大楼时,周斐就在身上留了一百块,其余都买了金首饰。
售货员又送给她一个玉髓镯子,笑着把人送出了店内。
周斐背来的包一下扁了下去,只剩下口袋里的首饰。
她顺势进了理发店,把有些长的头发剪去。
第21章
“挺巧。”周斐朝他打招呼。
他沉默看着她,“请问需要剪短吗?”
“要不换一个人来吧。”她说。
免得说她是跟踪狂,到时候剪着剪着不舒服还要打她一顿。
头发又不是一时长出来的,剪糟糕了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下,让旁边坐着休息的人过来给她修剪。
出理发店时,周斐抓了抓发尾,也不管发型怎么样,直奔五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几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加整整一个晚上。
早上也是10点起来。
她穿着拖鞋,穿着短袖,头发也有些凌乱,就这样下来去吃早饭。
她的口袋里还装着少爷的帕子,也没拿出来擦汗,只在手心里揉着。
经过这样一睡,女人被遮住的眉眼微微下沉,人也有些没精神。
她下了楼,买了一张饼皮,包子,水,在店里吃完了才出去。
现在过去几天了
得有九天了。
少爷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周斐想着,如果去邮局的公用电话亭,没人接,不如写信让人寄回去。
因为事情耽误几天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去了邮局,买了信封,写完信后确认送出后这才离开。
明天还得去港口盘货,周斐先去找了仓库,又打算去找乔竹,让她找帮手。
周斐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叫她。
她转身过去,就看到乔竹背着个包,呲着小脸朝她过来,完全没有前几天那副欠揍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你不会后悔了吧?”乔竹跑到她跟前,警惕地盯着她。
“怎么会呢?”周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陪你去找人就是。”
……
信送到镇子上时,已经是后日。
信送到了苏府府上,又被管家转送给少爷。
苏越是在长廊看的,此刻人都有些不安。
她不回来了?为什么又要推迟几天
她到底在那边干什么?有什么事情需要推迟那么久
看完信后,他把信纸折起来,有些恍惚地回了屋。
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腹部,前两天频繁干呕,偷摸摸去县里检查时,被确诊怀孕。
已经怀了一个月。
算算日子,就是第一次被她抱着去床上那次。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眉眼带着惶恐,躲进屋子里,害怕极了。
苏越不敢跟任何人说。
未婚先孕,这种情况是要被人骂的,说他不检点。
刚成年不久就被女人糟蹋了身子,还怀上孩子。
他关紧门,将信压在书里,也不敢大动作。
孩子。
苏越摸着自己的腹部,轻轻咬唇,背轻轻靠在屏风上,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怎么还不回来
要是母亲回来还没见到她,他肚子又大了,谁不知道他怀的孩子是谁的,谁不知道他已经跟女人偷偷上床了。
苏越走到床榻边上,把脸埋在被褥里,轻轻呼着气,细白的手指微微攥紧被褥。
怎么办啊?
他眉眼带着忧虑,碎发散在耳边,漆黑的眼眸内带着不安,红润饱满的唇又轻轻抿着,一副柔弱无助的姿态,让人想怜爱得紧。
“少爷,鸡汤煮好了,现在要喝吗?屋外小沐的声音传来,屋门声也被敲响。
苏越起身去开门,让他端进屋内。
医生说,怀孕初期得好好保胎,不能动怒,也不能缺失营养。
又说他偏瘦,回去得多喝点滋补的汤药。
苏越还抓了一点安胎药回来。
他骗着小沐说是低血糖的药,又让他这几日多做一些滋补的汤。
屋内的灯开起来,桌子上放着汤羹。
苏越看着表层漂浮的油,险些要干呕出来。
他抬手覆在胸膛处强压着,又让小沐出去。
屋门一关,只剩下他一个人。
苏越撑着手开始干呕起来,眼泪也掉了出来。
还没安生一会儿,他又爬起来,细白手指紧紧攥着凳子的边缘佝偻着腰凸出脊骨,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的睫毛一瞬间湿透了,黏湿在一块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落出阴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浑身无力地撑着手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裳也散开了许多。
缓了一会儿,他才坐下来,低头开始喝汤。
等到了夜里。
苏越喝完药后,把白日里绣的衣裳折起来,用其他的布遮盖住。
他还没打算绣孩子的衣服。
不知道性别。
如今绣的衣服也是婚礼那晚的寝衣。
等她回来,按着她一日又一日的行为,月底也不是不可能。
苏越哪里敢想她可能是跑了,只全当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