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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的房子烧着。等她回来时,房子成了废墟,去找老板,结果人跑了,屋子也空了。
……
差不多天快黑时,周斐才回来。
她往少爷的院里去,却被人喊住。
“小斐,你老往少爷那跑做什么?”何椿问她。
“少爷让我去买了东西,我现在把东西送过去。”周斐晃了晃盒子,何椿当然认得那东西,也不认为周斐这时候能买得起,很快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快去吧。”
周斐进院子时,苏越在屋子里看书。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没起身,只是合上书,微微拔高声音让人进来。
外面的人有些犹豫,怎么可以进男人的房间呢?
周斐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推开门,却也没见着人。
屏风后面,那帘子轻轻晃着,带着香味。
屋内的摆设让周斐不敢乱看,老实地低垂着头。
“傻站在那做什么?把东西拿进来。”
苏越的声音隔着那屏风,轻轻柔柔地,跟往日里完全不一样,听着就好欺负。
周斐动了动身子,绕过屏风走过去,目光就看向了那张床。
坐在窗户旁边的男人走过来,把书放在一边。
他没有走到周斐旁边,而是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拿过来。”
周斐把镶了红宝石的金镯子给他,又拿出细细的项链放在桌子上,项链上面还滑着两颗金豆子。
苏越瞧了一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先看了一眼镯子,又抬手掀开手臂上的衣袖,“帮我戴上去。”
男人伸出手,细白的手指悬在空中,手腕上只有一个冰脆的绿镯子。
屋内也没有打开灯,昏昏暗暗的,帘子轻轻晃着,很漂亮。
周斐心脏砰砰地跳着,干渴的喉咙咽了咽,下意识接过那镯子,随后又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细腻滑嫩,她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指腹揉着那手腕。
苏越的手指不可避免抖了抖,他微微抿唇没说话,眼尾慢慢染上绯色。
他没说什么,没像上次那样出口骂人,也没想着直接顺手打过去。
比如打她的手。
眼前的女人站得有些近,苏越几乎能看见她手臂的青筋,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没有之前的汗味,奇奇怪怪的。
周斐将他的手先握紧,再把镯子套进去,那手很快出现了红痕,久久褪不下去。
女人力气大,对这个又没什么经验,尝试了几次才把镯子套进去。
少爷的手柔得很,周斐只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几乎把少爷的手摸得干干净净。
套进去后,苏越微微低垂着头,低眸看着手腕的镯子,又揉了揉手腕附近。
他眼眶有些湿润,像是疼的。
“怎么还买了项链回来?”
他伸手用手指提起那项链,细白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向下弯着,骨节泛着粉。
看着少爷这副娇软的模样,周斐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就连呼吸也有些不上来,身体也紧绷着,只觉得他这微微抬眸低看人的模样好看的紧,哪里会想到有玩弄看不起人的意味。
“多余的钱……”
“帮我戴上。”
周斐脑子跟断了弦一样,木讷地接过那项链,走到了少爷的身后。
她伸手掀开那头发,把头发掀到一旁,露出那漂亮的脖颈。
一掀开,周斐就看到了男人的细腰,那处的布料因为坐着而微微绷紧,也缩紧腰身。
她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少爷的后颈,他的脖颈秀气得很,雪白细腻,轻轻颤着,青涩又夹杂着未知的引诱,难以想象绷紧仰起时是什么模样。
滑艳清透的皮肤在薄薄滑嫩的布料下隐藏,稚嫩的喉结被柔软的绸布遮住一半,足以让人窥视的脖颈微微弯着。
这具身体的主人小声催促她,“快点。”
周斐揉着那细链子,很快帮他戴上去。
她刚刚收回手,坐着的人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那镜子细细看着。
周斐的眼睛不老实地盯着少爷的后腰,垂下来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忍住想要揉那后腰的冲动。
这有点不正常。
周斐待不下去,只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不等他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就退出了屋内,逃似地走出了院子里。
苏越来不及喊住她,就见她走出了屋内。
他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微微倚靠在窗栏上,抬眸看着她离开。
他微微嘟囔着,直说她是个呆子,是个木头。
要是其他人,早就扑了上来,哪里会那般老老实实的。
他院子里没人,即便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即便欺负他什么,他叫出声也没人能听到。
这院子里只有男人,平常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进来。
苏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指尖轻轻勾着那镯子,也任由戴着。
其实不是很好看。
有些俗气。
苏越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过于显眼的。
不方便带出去,被人看着也直勾勾盯着那,很不舒服。
他扯过袖子遮住手腕上的镯子,又抬手握住那吊坠。
他轻轻咬唇,想着等下次。
她这副模样,若是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娶他,还不如直接看她对自己有没有兴趣。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入赘。
在她们看来,有些丢脸。
母亲只有他一个,若招进来一个无所事事,喜欢在外面混的女人,他怕是下半生就毁了。
女人有钱就会花心,不管屋里的男人再好看再乖,都觉得外面的男人香,有兴趣。
没钱就会窝里横,就会打他。
这年头,得选一个正经的女人,脾性好,老实一点的。
苏越合上窗,掀开帘子打开灯,重新换了一个熏香。
如今不过晚上八点,苏越就换下身上的衣裳,洗浴过后就换上薄薄的里衣。
他睡得早,起得也早,跟院里的男人说的一样,闷得很,也没什么有趣的性子,只知道窝在房里看书,不大大方方,性子别扭得很。
也不知道跟人出去玩,也不学学别人的样子,去外面瞧瞧。
苏越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护肤,然后又在身上涂上那些膏药。
这是唯一可以在晚上消耗时间的事情。
苏越几乎每天都这样。
一坐在这就是两个小时,然后十点睡觉。
随着关灯,苏越上了床。
他无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想着这张床上可能会再睡一个女人。
她身上的气味,他可能不喜欢。
什么气味都上了她的身,厨房的,被太阳晒的,其他人身上的。
甚至力气大得很。
说不定晚上还喜欢说梦话,会打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