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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不想顺着她,也不会被道德绑架,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你,你不是也一直嫌弃我是残废吗?怎么现在看见我过得好,又想来找我了?”

“是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你对我好。”

“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是我老婆善良才救你一命,你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脑子混乱了吧?”

陆锋的语气里满是嫌弃,站得离她老远,还不忘给邻居们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就怕又给江乐阳招来什么闲话。

“不是的,陆大哥,是你救了我,让我来家里照顾你吧,我不嫌弃你残废的。”

陆锋真的快被她气笑了,不想再和她纠缠,可是这种疯子是说不通的,连报警都吓不住她,余光瞥见她额头上的疤痕,“好心”地提醒她:“你丈夫知道你上赶着要来照顾我吗?要不要我找人去通知他?让他来接你回家?”

“不、不行,不要,不要打我,我的孩子……”

一提到那个男人,刘英像是雷劈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头躲在墙角,嘴里喃喃喊着不要。

生不出儿子就是没用的东西,这是她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从第三个女儿出生之后,打骂就是家常便饭了,哪怕怀上第四胎也没有改善,尤其是听老中医说,这一胎可能也是女儿之后。

那天中午刘英本来在包饺子,看见男人醉醺醺地回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少喝点酒,就被一脚踢倒在地上。

后面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陆锋懒得再管她,先让围观的邻居都散了,又把外门关好,才进门去找江乐阳。

他谨记着江乐阳的嘱咐,拉着她手解释道:“我没有去见她,是她找上门来的。”

“我知道。”

江乐阳撇了撇嘴,她对陆锋的态度还算满意,但是看见疯子还是会很厌烦。

“对不起,又让你心烦了,我应该在店里就跟她说明白的。”

“算了吧,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你也说不通,不过咱们就这么让她发疯?不管了?”

“我管不了,等她爸妈发现人不见了,会过来接的。”

刘英就在墙根底下又哭又闹,天色变暗之后还有点瘆人,听着这个声音,吃饭的胃口都没有,江乐阳放下钢笔,起身随口说了一句:“我试试吧。”

她不会治精神病,但是知道什么能让人快速冷静下来。

连陆锋也没想到,江乐阳竟然直接从水龙头里接了半盆冷水,兜头泼到刘英身上,之后随手把盆扔到地上,叉着腰说了句:“我早就想泼她了。”

从她第一次上门阴阳怪气喊陆大哥的时候,从知道她曾经用那么难听的话侮辱陆锋的时候,从她自己都嫌弃生女儿的时候……

江乐阳已经想泼她很久了。

深秋季节里的自来水,几乎都快要结冰的温度,刘英身上完全湿透,哭声总算是止住了,打了个寒战才抬头看着江乐阳,被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清醒了吗?认识回家的路吗?能走了吗?”

“我不回家,这里就是我家,都是因为你,陆大哥本来应该娶我的。”

人是清醒了不少,却还惦记着要嫁过来。

江乐阳高高在上地看着她,脸上是轻蔑的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怜,比那天满身是血的样子,更可怜。”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你,我住院的时候就会去报警,医院的病历是最好的证据,先把那个打女人的人渣抓进去坐牢,然后跟他离婚,而不是这样撒泼打滚,三番五次打扰我们的生活,你不就是仗着陆锋不会跟你动手吗?”

“不是的,我没有……”

刘英急忙地否定着,开口之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寄希望于攀附上另一个男人,带她逃出火坑,却从没想过主动离婚这条路。

江乐阳懒得跟她拐弯抹角,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作为陆锋的爱人,我真的很讨厌你,我知道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就算你当年放弃陆锋是情理之中的选择,但是你恶语伤人、落井下石,真的很过分。”

“作为女人,我更讨厌你。在你眼里,我们的价值难道只有生育吗?繁衍的结果难道只能是男孩吗?你的三个女儿,被吓得站都站不稳,还是会挡在你面前,会帮你求救,难道她们三个在你眼里,都完全没有价值吗?或者,是未来可以继续出卖的生育工具?”

刘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是啊,早知道就不救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是真的在后悔。

刘英就靠在墙上笑,笑她白忙活一场,也笑自己挑来选去、最后嫁了那么个人渣。

可江乐阳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我只是救了一个被家暴的女人,救了三个女孩的母亲,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救你。”

第54章 婚礼你已经给我很多了

田曼的婚礼日期定在冬月,据说是根据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算出了好几个日子,本来秋天就要办的,后来听说是入赘,才定在这么晚。

其实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入赘,田曼都没去高家下聘,怕把高婶气出高血压,毕竟听说两个年轻人真的要结婚,她就放话不许高家人参加婚礼,否则就是跟她过不去。高培的几个亲兄弟,连喜帖都没收,红包都是私底下偷偷给的,没敢在婚礼当天跟亲妈对着干。

高培也不强求,决心走出家门那天,他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了。

田曼偶尔问他会不会后悔,他就会搬出陆锋那句话: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但是只有女方的亲戚帮着操办婚礼,还是有点忙不过来,江乐阳天天都往她家跑,当亲姐妹一样出力,辛苦但是也很新鲜。她以前参加的婚礼都是直接外包给婚庆公司,从礼节到宴席都能花钱解决,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传统婚礼,连墙上的喜字都要亲手剪,端着刚熬出锅的浆糊,从窗户贴到衣柜。

装喜糖、贴气球、挂彩带,就连婚宴也要自家准备,高培花钱请了厨师,他会负责采买和统筹,但是当天的桌椅和餐具还得自己去借,谁家办酒席都是这样的,一桌菜搭不出十个相同花色的碗。

一直忙到婚礼当天,江乐阳还要负责帮新娘子梳头。

习俗就是要婚姻美满的女人来梳,把这份幸福传递下去,田婶觉得自己年纪轻轻死了丈夫不吉利,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江乐阳身上。

她不会复杂的发型,只是靠着田婶的演示,勉强把头发盘到头顶,多用几个发卡固定住,保证暂时不会散开。提前练习过几次,可是当天拿着梳子从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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