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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可惜晚了。”
话休笔落,墨汁浓郁的松油脂香飘入鼻尖。
冰凉的墨汁让赵玉屿打了个寒颤,敏感的肌肤使那一点冰凉被放大数倍,直到覆盖了五感。赵玉屿的思绪独独随着肌肤上的笔尖而游走。
些许的凉,微微的痒,划过后又泛起一片羞热,恍若燎原野火,像是子桑含笑漆黑的眼眸。
她面色微红,原本有些羞涩,也只得撇过头任由他乱来,但飘渺的眼神无意落到子桑画了墨圈的嘴上,诡异又滑稽,她忍了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而后便笑得停不下来,浑身颤抖到子桑落笔打滑。
子桑诧异:“你笑什么?”
赵玉屿笑得说不出话,指了指他的嘴巴,子桑顿时羞恼:“你还笑。”
他提手就要在赵玉屿嘴上也画上圈,赵玉屿连忙捂着脸尖叫着躲闪,边躲边笑:“我错了我错了,你这个小心眼,不都画过了嘛。”
两人打闹着,无意中将毛笔打落在地,却已无人在意。子桑原是只压着她的腿,而今却按着她的两只手抵在头顶。
这一动作让本就被松散的肚兜岌岌可危,渐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子桑看着眼前刺眼的白,其上落着一只鸓鸟,双头四足,昂首张喙,随着赵玉屿呼吸的起伏状若展翅。
他眼神微黯,在白与黑的强烈视觉冲击下似乎有些晕眩,喉咙滑动,低头吻上那一点睛。
“唔......”
赵玉屿身子猛然僵住,对他意料不到的举动惊愕地低呼出声,“子桑大人......”
唇间的柔软细滑让他心神微晃,舌尖撩拨不止,赵玉屿想要推开他,但她此时双手都被按住,每一次动弹反而愈加成全子桑。
灼热的气息混糅着冰凉的空气喷洒在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赵玉屿咬住下唇,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细碎羞涩的声音。
细密的吻接踵而至,直到雪域开满了漫山遍野的嫣
红娇花,子桑才缓缓抬起头。
他双眼迷离如雾气氤氲,俯下身想要吻上赵玉屿的唇,却在即将触及时被少女的低笑打断。
瞧着身下人克制不住的笑声,子桑不解:“你笑什么?”
赵玉屿想要停下笑声却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她边笑边颤抖着声音望向子桑满是黑墨的嘴唇:“你,你中毒了......哈哈哈哈哈哈......”
子桑伸手摸了摸嘴角,指间顿时沾染了大片的墨迹。
他原本嘴边一圈的墨迹早已在揉擦中晕染一团,像是乱笔涂抹的胡子,加上他唇齿间因为吮吸而染上的黑墨,更添了几分滑稽。
见赵玉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子桑恼羞成怒,一股脑扑上去堵住她的唇。
“唔......”
浓郁的墨香混杂着少年身上的月麟香冲入鼻腔,像是冬日里燃烧的松脂,晕晕沉沉,恍恍惚惚。
一吻既罢,赵玉屿呼吸急促,脸色殷红如朝花,红肿的唇上染着几缕墨色。
子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畔,眼中暗波流转:“如此我们便一样了。”
赵玉屿推开他抱怨:“这下好了,衣服上都是墨迹,让我怎么出门啊。”
子桑瞧着她胸前已经晕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墨迹,方才情动时哪里还注意得到那些,早已将肚兜和衣襟都染成了一团黑色,连带着他的衣服也都沾染上了墨迹。
再加上两人凌乱的发鬓和红肿的双唇,旁人一眼便会意他们在殿里做了什么。
子桑倒是无所谓,反而有些得意,但瞧着赵玉屿嘟囔着嘴唇埋怨,他心头一动,眼眸微转间已经含笑吹了声口哨,抱着
赵玉屿出去。
赵玉屿搂着他的脖子:“你干嘛?”
子桑扬了扬眉毛,眼角眉梢都是春色:“身上都脏了,自然要洗干净。”
赵玉屿:“......”
隔着肚皮我都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
她晃荡双脚挣扎着要跳下去,小白已经从阁楼上一冲而下,子桑抱着她跳上鹤背,扬起口哨朝温泉池飞去。
半空之中赵玉屿想要从他怀里跳下来,然而小白却飞得回旋颠簸堪比过山车,她只得死命抱住子桑的脖子,心中暗骂肯定是子桑这混蛋故意操作小白玩命飞得晕眩颠簸。
等到落地后,她气得在子桑脸上狠狠咬了一个硕大的牙印。
子桑闷哼一声,这声音却未见痛楚,反而有些病态的兴奋。他抱着赵玉屿浸入水中,温泉水软,很快相贴的肌肤便滚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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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贴着她的耳畔细细密密的轻吻,水面雾气氤氲暧昧从生,水下他的手臂却紧紧搂住赵玉屿的腰肢,以防她逃跑。
赵玉屿狠狠拧住他的手臂,子桑痛哼一声,却没有松手,而是低头追着她吻得愈加用力,从耳后到脸颊从嘴唇再到颈弯,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里。
两人的身体半浮在水中,衣襟上的墨迹在水面散开,化成一圈一圈模糊朦胧的水中墨莲。
两人之间纠缠拉扯的涟漪很快便打散了墨莲,水汽打湿长发,凌乱的衣襟透明而薄,像是湿漉漉的月光,紧贴在身上描摹出柔软的线条。
赵玉屿捂住子桑的唇:“子桑大人,不行。”
子桑因她决然的拒绝怔住,凝望着她的眼:“为什么不行?”
他们既然彼此心悦,为何不能行鱼水之欢。
是赵玉屿心中还有其他人吗? w?a?n?g?阯?f?a?B?u?Y?e?ì????????è?n????0????5?.??????M
子桑想到那张被烧掉的银杏叶,目光冷了下来:“是因为那片银杏叶?”
想到那张银杏叶,他的胸口发闷发堵,扭曲的嫉妒充斥心头,他忍着恨意和酸楚,咬牙挤出几个字:“你在等他吗?”
赵玉屿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否认道:“当然不是,跟那有哪门子关系。”
见赵玉屿果断否认,子桑的面色缓和些,指腹摩挲着她的腰肢,任然不甘道:“那是为什么?”
他微顿,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低声道:“因为我是将死之人吗?”
因为他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但玉儿的人生还很长很长。长到他站在原地望不到尽头,长到她的未来不会有自己的存在。
或者在不远的将来她会爱上另外一个人,洞房花烛,夫妻和美,儿孙满堂,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
她的记忆绵长如海,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忘了一个短暂出现在她人生中的碎片。
这碎片,裂痕斑斑,丑陋可怖,不值一提。
子桑眼眶微红,抿紧嘴唇,最终松开了紧紧环绕着赵玉屿的手臂。
玉儿没有错,玉儿对他已经足够的好,好到让他失了理智,好到让他忘记了自己卑劣的本貌。
是他自私又贪婪,得寸进尺地想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是他不配。
子桑虽未说话,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