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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备着就好。”
听到这话张嬷嬷有些犹豫,赵玉屿知道她担忧,笑道:“嬷嬷,这偌大的奉仙宫都是您和李嬷嬷在操持着,我们这些姑娘瞧得也心疼。这衣服既然是神使大人送给我的,自然由我处置,就当是我孝敬你们二老的,若是神使大人问起来我自会去同他说的。”
张嬷嬷见她如此上道,顿时喜笑颜开:“既然玉儿姑娘这么说了,那我就替李嬷嬷先谢谢姑娘了。”
她朝后一招手:“将一匹锦缎送去我屋里,一匹送去库房存着,剩下一匹送到彩衣坊给两位姑娘做几套衣裳。”
“是。”
见那几个丫头离开,张嬷嬷笑着脸拉起赵玉屿的手走到一旁无人处:“玉儿,嬷嬷一早就瞧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人长得又漂亮,手艺精巧多才多艺,心地又善良,难怪神使大人喜欢你。”
赵玉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忱夸赞激得起鸡皮疙瘩:“张嬷嬷,您有什么事情吗?”
张嬷嬷一笑:“哎呦玉儿,您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赵玉屿:“......”
倒也不是,只是你眼里那讨好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
张嬷嬷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从袖口抽出一封信塞给她,低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赵尚书托我给你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有要事,务必要交给您。”
赵玉屿:“赵尚书?”
见赵玉屿一脸困惑,张嬷嬷笑道:“玉儿姑娘您还不知道呢吧,赵谦赵大人已是礼部尚书了。”
礼部尚书?不是宋解环的父亲吗?
看到她望向屋中的目光,张嬷嬷解释道:“宋大人年事已高,明年便要归田了,圣上便提携了赵大人成为新任礼部尚书,今日刚刚上任。”
原来是这样。
赵玉屿明面上已经同赵家断绝了关系,这份信应当是赵家他们特意找了门路才摸到张嬷嬷这儿。
张嬷嬷怕是也收了不少银子。她也不想断人财路,便接过了信:“行,这信我收下了,多谢张嬷嬷了。”
张嬷嬷连忙笑道:“谢什么,玉儿姑娘,我一向是最疼你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嬷嬷说,啊。”
送走了张嬷嬷,赵玉屿将信收好回到屋里,见宋解环在低头绣着花,恬静得仿佛一幅画。
她坐下道:“宋姐姐,宋大人明年就要告老归田的事情你知道吗?”
宋解环手一顿,颔首道:“知道,娘亲前些日子派人写信给我了。”
按照大雍的惯例,当朝官员若是辞官便不得留在帝都。
“那你不就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宋解环笑了笑,抽出针线:“出去了就能见到了吗?没出去还有些亲情念想,出去了便成日争吵,他觉得为了我好,却没想过我愿不愿意,久而久之父女情分也都吵没了。”
赵玉屿默了默:“其实我觉得你家人对你还挺好的,每个月都定期给你送钱来,有补品首饰这些好东西也都想着给你送来,还会打点张嬷嬷她们,生怕你在奉仙宫过得不舒坦。或许你爹爹处理父女关系的方式有问题,但这世上总不会事事顺心,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总会有意见不合的地方。你们可以找时间好好坐下来聊一聊,总好过就此生分,再也见不到面,成了一辈子的遗憾要好。”
宋解环摇了摇头:“我爹那个人认死理,固执得很,他认定的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赵玉屿笑了笑:“也总好过赵谦那老头子,连自己亲生女儿放在庄子里十几年快饿死了都不过问来得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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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解环听到这话有些愕然。
她之前只知晓赵玉屿在家中不受宠,却没想过竟会是这般的遭遇,也从未想过有父亲当真会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狠心。
听到赵玉屿风轻云淡笑话似的将以前的痛苦说出,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握住赵玉屿的手:“玉儿......”
赵玉屿原是想安慰她,没想到这下倒变了处境,她回握住宋解环的手笑道:“你可千万别感动哭了,我如今不是苦尽甘来了吗,你瞧。”
她从袖子里抽出信封抖了抖,“赵家那群人现在正上赶着巴结我呢。”
宋解环却犹豫片刻,望了望屋外无人,壮着胆子低声道:“玉儿,你莫怪我多嘴说一句。我瞧得出你同我不一样,我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过完一生,可你若是想找个靠山,还是得从长计议。如今虽然神使大人春秋鼎盛,但毕竟世人皆传神使二十归天位,而今也不过一年光景,若是......若是出了变故,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奉仙宫的处境尤为尴尬,有些事情还是得早做打算为好。”
连宋解环都看出来奉仙宫已经如临崖之羊,岌岌可危了。
她笑了笑,心中感激,知道这些话对于宋解环这样的姑娘而言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我知道。”她笑了笑,真心感谢道,“谢谢你啊,宋姐姐。”
*
入夜,赵玉屿沐浴之后披着斗篷盘腿坐在小榻上瞧着手中的信封,还是拆开了信。
信里倒也没什么新鲜,无非就是她的便宜老爹声泪齐下表达对她的思念和关怀,以及提及圣上有多看中她,希望她能替圣上向子桑说
说好话,这样日后圣上也会记得她的好。
赵玉屿又想起白日里宋解环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帝都里所有人都知晓子桑的死期,所有人都等着子桑的覆灭之日,盘算着从他为数不多的生命上能剥下何种价值。
“看什么呢?”
子桑骑着鹤轻车熟路的落在她屋前,从敞开的窗户里丝滑跳进来。
赵玉屿拢了拢斗篷无奈道:“有正门你不走非要爬窗,什么癖好。”
子桑如今以同床共枕习惯了一个人睡不着为理由,总是赖在她这儿不走,一到晚上泡完澡就准点过来睡觉。
“这不是更方便。”
子桑踢掉鞋子盘在小榻另一旁,瞧着她手上的信。
赵玉屿也不打算瞒他,将信递给他:“反正你来了,自己瞧吧。”
子桑接过信扫了一眼,忍不住冷笑一声:“这老东西如今倒是学聪明了,猜到父女情分对你没用,居然知道从利益考虑了。”
这封信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赵玉屿唯有受圣上器重才能给自己留足后路。
分明是在咒他早死,想让玉儿做好离开他的准备。
子桑眼神发阴,若真等他离开那日,必定也要带走这老贱人。
赵玉屿捏了块桌上的酥糖糕:“行啦,看过就忘了,不值得为了这种人生气。”
她从子桑手中夺过被捏地发皱的信纸,刚要连信封一块烧了,忽而瞧见信封里还有一片树叶。
“咦?”
赵玉屿倒出来一瞧,是一片银杏叶。
她方才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