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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扫过咖啡馆某个角落,那里似有人影闪动,他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弧度,带着点慵懒的痞气,继续道:“当柴火烧了都嫌多。”

温侬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住瞪他,伸手去打他胳膊:“哎呀,你对人民币有点敬畏之心好不好!”

周西凛笑着躲了一下,顺势抓住她打过来的手,握在掌心,眼神戏谑地看着她:“怎么,你们作家不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吗,你怎么就这么财迷。”

温侬被他噎住,旋即理直气壮地反驳:“谁说我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了,我世俗着呢,我追求墨香,归根结底,不也是为了追求铜香嘛。”

周西凛被她逗得低笑出声,胸腔震动。

目光流转,又瞥了某个方向一眼,那人影朝着周西凛的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周西凛眼神微动,笑意更深,他不再逗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行了,不跟你嘴贫了,这会儿太阳快落山了,海边的景色应该很美,出去走走?”

傍晚的海边,褪去了白日的曝晒。

夕阳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了浓烈而温柔的橘红与金紫,火烧云轰轰烈烈开遍天际,海风轻轻拂过面颊,吹起温侬的裙摆和发丝。

他们牵着手,踩在细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很快又被涌上来的潮汐抚平。

远处有归航的渔船剪影,海鸥低飞盘旋。

一切都宁静美好得不像话。

走着走着,周西凛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松开温侬的手,转过身,面朝着她。

晚霞的光落在他眉眼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将他身上那股子冷硬痞气软化了几分。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认真:“温侬,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觉得惊讶吗?”

温侬微微一怔,随即也认真地回望着他,她歪着头想了想,唇边绽开一个了然又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你都告诉我了,那我肯定不会惊讶啦。”

话音未落——

周西凛没有丝毫犹豫,单膝跪在了温侬面前。

温侬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被猝不及防的惊讶取代。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似乎想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颤:“你不是吧?”

周西凛仰头看着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却又带着释然的笑意,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件事,我做得太迟了,但总归要做。”

他笑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丝绒质地的戒指盒。

盒子是奶油千蓝,触手温润细腻,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只在盒盖中央镶嵌着一颗极小的钻石,他拇指在

上面轻轻一按,盒盖无声弹开。

一枚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指环线条简洁流畅,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雕花,只在中央稳稳托起一颗主钻。

钻石的切割是经典的圆形明亮式,大小恰到好处,既不会过分张扬,又足以彰显无言的贵重,它的火彩在夕阳下如同粼光,纯净又内敛,昂贵得不动声色,奢华得沉静入骨。

“温侬。”周西凛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似乎要透过瞳孔看到她心底去:“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吗?”

“……”温侬深深回望着他,呼吸在那瞬间停滞。

这一刻,心情的复杂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哪怕在心底预演过千百遍,哪怕早已认定是他,但当这枚象征着一生承诺的戒指真切地出现在眼前,当他郑重地跪在天地与大海之间,说出那句最老套也最动人的请求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汹涌地淹没了她。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周西凛脸上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久到他眼底的期盼被一丝凝重取代。

温侬看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泪意,却无比明媚:“周西凛,谢谢你除了问我要不要嫁给你之外,还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共度余生。”

周西凛紧抿的唇线微微松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涌动着无数情绪。

温侬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戒指上,然后重新看向他,眼底是坚定而温柔的光:“我……”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她刚吐出一个字。

周西凛却突然叫停:“等等。”

温侬瞬间茫然,用眼神询问。

周西凛脸上的郑重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更添了几分庄重,他依然单膝跪地,却腾出一只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

信封是带有淡淡纹理的米白色,边缘有些微的毛边,带着一种朴拙的属于旧时光的气息。

上面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分别书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黑色字迹:

“给18岁的WN”和“给28岁的温侬”。

温侬蓦地僵住了。

眼底涌上热泪,不住在眼眶打转,视线在刹那间模糊。

周西凛捧着沉甸甸的戒指和轻飘飘的信笺,声音低沉而清晰:“我除了准备戒指,还准备了两封信,你想先看哪一封。”

温侬泪意更重,她拼命仰起头,倔强地不想让眼泪落下,鼻尖酸涩得厉害,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扬起一个带着泪花的笑容:“嗯……先看十八岁的吧。”

周西凛也笑了,笑容里有心疼:“好。”

他这么说,然后把戒指盒递向她:“你先帮我拿着。”

温侬伸手接过了那枚承载着未来的戒指,仿佛捧着一颗滚烫的心。

周西凛当着她的面,小心地拆开了其中一封信,他没有立刻念出信的内容,而是掏出手机,给温侬拨打了电话。

温侬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蹙,满是不解。

手机振动起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仿佛是从十年前遥远的时光拨打来的。

他念道:

“喂,温侬,这通电话开始的那一刻,请你继续喜欢我吧。”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温侬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整个人狠狠僵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撕裂,倒流。

多年前的谢师宴大雨如注,她因为被邬南的话语刺得鲜血淋漓而跑出家门,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滚烫的泪水,冲刷着她的脸庞,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停在一个无人的公交站台。

在那里,她掏出手机,拨通那个她一直都知道,却一直没机会拨通的号码,用尽全身力气,对周西凛说:“周西凛……这通电话结束的那一刻,我就不再喜欢你了。”

忽而此刻,已是十年。

她亲手斩断的单向暗恋,在这一刻,在她亲手接通的电话里,终于得到了迟来的回应。

他用这种方式,接住了十年前那个在大雨里心碎成泥的女孩抛出的信号,并告诉她,那条断掉的线,他一直握着另一端。

温侬再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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