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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魔头后来怎么样了。

自从苏城那晚,温梨拒绝和靳远聿回港,选择了留下来陪靳之行,靳远聿就决绝一笑,独自一人开着直升机飞走了。

也不知道偷偷躲在哪里哭,半个月都未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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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靳之行边嚼苹果肉边含笑逗人,“你这苹果哪买的?好甜。”

温梨看也不看他,一脸正经,“怎么?想要链接?”

“……”

靳之行滞住,刚想爆笑,温梨一块苹果堵住他嘴,仰着小脸蔫坏蔫坏的,“瞧瞧你现在磨唧的,像个没牙的老太婆!”

“哪有?我已经吃得很快了,你喂慢点,我快噎住了。”

“快?半个苹果吃了二十分钟,这苹果要不是泡过盐水,都不知道氧化成什么样子了!”

靳之行委屈巴巴的,抱过一个抱枕垫在手肘,支着下巴看他,一瞬不瞬又小心翼翼试探,

“,嗓音甜而清冷,“我辞职了。

看她,没接话,也没问她和靳远聿的事。

他不打算。

片刻无言后,他刚想开口邀请她一起到盛氏工作,温梨却率先开口:

“我已经拿到新的offer。”她轻松的语气,懵懂的眼神带着一点小骄傲,“远恒集团,总经理职位,厉不厉害?”

“远恒集团?我怎么没听说过?新公司吗?”靳之行若有所思。

“是的,很新,上月刚成立的能源公司。”

温梨收拾起小桌板,转身去洗手,顺便对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眼神清澈又认真。

好像怕自己忘了自己的模样。

“这家公司靠谱吗?要不,还是和我一起吧。”靳之行收起散漫,认真道,“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

温梨撩发丝的动作微顿,转过脸看他,从他绷紧的嘴角,细小的弧度中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

他那句话,一语双关地再次向她告白。

“我明天来看你。”温梨没什么表情的收回视线,走到门后去取包,睨一眼他的手,“记得,别偷懒,明天我会检查作业。”

靳之行指尖一缩,明白她口中的“作业”是要他克服心理障碍,尝试着作画。

“可是……”靳之行心里有点没底,又开始逃避,“我的手废了,以后吃软饭都要靠你喂了,还画什么画啊。”

“靳之行。”温梨白他一眼,眼神奶凶奶凶的,像炸毛的猫,“别逃避,你已经逃避了五年了。”

“哦~”

靳之行被她毫无震慑力的眼神温柔到,全身酥痒,莫名其妙地浪荡起来,“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乖交作业。”

温梨早已习惯他的厚脸皮,头都懒得回,只丢下一句,“你可以不交作业,我明天开始就不来看你了。”

“啊?”靳之行急了,“你敢?”

砰。

留给他的只有紧闭的门板和一屋的寂静。

“这女人,狠心是真狠心,牛逼也是真的牛逼。”

靳之行气得血往头顶上涌,浑身难受似的暴躁起来,“明叔,我要洗澡!”

门外的明叔没忍住噗嗤偷笑一声,才推开门进去,“二少爷,你怎么又要洗澡?”

明明温梨来之前他才刚洗过。

靳之行暴躁地抬手一扯,病服扣子崩落,他喉结滚动,“好热,我出了一身汗,好臭。”

“哪臭了?我闻着香得很,一股美团的味道。”

明叔笑着替他剥下上衣,悄悄打量他肌线沟壑犹如文艺复兴的雕塑似的身体,咽了咽唾沫,“二少爷,你有这样给温梨小姐展示过身材吗?”

靳之行怔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后眼神暗了下去,“再好的风景她都见过了,我这具身体对她来说并不是最吸引的。”

明叔当然听出他话里有话。

这是又在和哥哥较劲呢。

原来万花丛中过、一身风流骨的桀骜少爷,在爱情面前也有不自信的时刻。

换做以前那些女人,他连名字都没记住过。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明叔笑吟吟,“靳生的身材比例确实很优越,可在我看来,你的体型和温梨小姐更衬,年龄也比靳生更有优势。”

“真的?”

“真的。”

靳之行勾起唇,指腹捏住腰带一端,轻轻抽出,脑里陡然浮现梦里那种需要打马赛克的激烈画面。

梦里的他身热情动,压着人,伏在她身上放肆发/泄情/欲,从客厅到房间,开路打桩都没那么疯狂。

好想被她亲一下。

就一下,像梦里那样,她抽着气,娇娇软软地吻上来,只一秒,他便舒服得马上死掉都愿意……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靳之行猛地转过身去,嗅着空气里温梨留下的淡淡幽甜,耳尖微红,“我、我要洗冷水。”

明叔:“……”

年轻人不要太过分啦。

-

三月倒春寒,京市飘起小雪。

温梨走出医院,打开包,取出一把袖珍的伞,撑开,走进雪中。

默默走了一段,她忍不住将手伸出伞外,接住一两片雪花。

收拢掌心的时候,雪花融化的冰冷触感让她有一瞬恍惚。

突然想起两个月前的那天,她就站在这里,站在这个位置等靳远聿。

那天的气温比现在冷,雪也比现在大。

男人逆着光走来,漂亮的眉眼斯文禁欲,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又野又痞,像淬了蜜糖的毒。

纷纷扬扬的雪花夹着寒霜,他们却都揣着一颗滚烫的心,奔向彼此。

他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搂住,灼烫的吻像雪花一样落在她的眉心,眼尾,鼻尖。

“我爱你。”

她终于等到他亲口告诉她,他爱她。

也是那一天,她下定决心要嫁给靳远聿,要当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要转正,要成为所有人羡慕的靳太太。

可惜,他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最终以一种成年人的默契冷静结束,不说分手,却也不再联系。

温梨仰起头,一阵剧痛随之袭来,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的心脏。

靳太太……

脑里一道强光闪过,温梨瞳孔微微收缩。

才想起自己春节期间病了那么久,辞职又过于草率,还有东西落在总裁室。

也不知道靳远聿这段时间有没有回去过?有没有打开保险箱?有没有发现她写的那张许愿卡?

想着,她心狠狠一跳,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可惜老天好像也和她作对,趁她失魂落魄之时,陡然刮起一阵刺骨寒风,刮走她手中的伞。

温梨回过头,望着被风卷得老远的小伞,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她踩着小碎步追了一小段,突然定住。

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从树后面转出来,径直走向她的伞,而后,弯腰捡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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