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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被丢了出去。
月亮高高挂在天际,飘进寝宫一抹皎洁,榻前脚凳上丢着小衣寝裤,渐渐散去温热。
床幔轻扬,姜月萤躺在榻中央,被谢玉庭伺候得泪眼婆娑,娇口耑连连。
姜月萤怀疑谢玉庭永远不知疲倦,今夜刚打过仗,还不够过瘾,回了房还要继续打。
忍不住小声嘟囔:“贪婪……”
谢玉庭欣然接受,咬住她的耳垂:“只贪你。”
清荷殿寝屋灯烛彻夜未歇,两人胡闹一宿,双双赖床不起,直到晌午才转醒。
明耀日光透过窗棂,斑驳照在地面。
姜月萤趴在被窝里,腰间搭着有力的手臂,她睁开眼睛,盯着还在熟睡的谢玉庭。
他闭眼的时候眼睫更为纤长,她禁不住伸出手指,指尖戳了戳他的眼睫毛,小扇子一般的睫羽轻轻晃动。
纤细如瓷的指尖点过睫毛,滑至高挺鼻梁,一路往下游走,来到形状好看的薄唇,用力按压。
某人昨夜一个劲儿的亲她,结果不光把她的嘴巴折腾够呛,他的嘴巴也没好到哪里去,红彤彤的,遮都遮不住。
他俩顶着大红嘴唇走出门,任谁都猜得到发生何事。
等会儿让玉琅和青戈送点饭来。
今日还是莫要出门为好。
没过多久,姜月萤把他戳醒,谢玉庭醒来就捏住她的手腕,犹如逮到小贼,理直气壮道:“大胆,敢趁孤睡着动手动脚,该当何罪?”
姜月萤楚楚可怜:“奴婢只是看殿下睡着,才没忍住心中妄念,想亲近一二。”
谢玉庭挑起眉梢:“那你可知孤是有太子妃的人?”
“奴婢晓得,”姜月萤演得惟妙惟肖,细眉轻蹙,“可太子妃如今不在,不论殿下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语毕,她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胸口,水盈盈的眼睛荡起暧昧的光。
“何不偷一回欢?”
谢玉庭忍了又忍,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刚睡醒就撩拨他,某位小公主好生嚣张。
“不行,孤的太子妃凶如夜叉,我可不敢偷吃。”
姜月萤眼皮一跳,磨了磨牙:“原来太子妃这么凶,殿下何不转投我的怀抱?”
她捧住他的脸庞,声音柔软:“我疼你,比她温柔。”
“阿萤,你这是考验孤的意志。”谢玉庭撑不住了。
姜月萤瞥他一眼:“哼。”
谢玉庭搂着她笑,一只手世熟练地替她揉腰,殷勤备至:“还累不累?”
还敢提这茬,她立马嗔道:“好会诓人的一张嘴,说什么替我按摩放松,结果越按越累!”
“孤的错,”谢玉庭佯装悔改,“下次一定收敛。”
姜月萤才不信他的鬼话。
两人在榻上又腻歪一会儿,谢玉庭说起回京的事宜,大抵再休整三四日,他们就能回京都东宫。
估计回去的时候,行宫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传遍京都。
……
京都长街,秋高气爽。
百姓们也没料到,梁帝等人去了一趟行宫避暑,竟然使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贵妃与朝廷官员私会,被幽禁冷宫,风头最盛的宣王被削爵,名声一落千丈,素来低调的荣王带兵谋反,梁帝被逼到无路可退,情势危急之时,竟然是纨绔太子谢玉庭从天而降,力挽狂澜!
局势瞬间翻转,荣王被流放,梁帝被逆子气得卧床不起,太子奉命监国。
桩桩件件,令人无比唏嘘。
更有人感叹,原来是谢玉庭才是真正的高手,多年来隐藏实力,一出手就是绝杀。
试问现在的朝堂,谁人敢不服东宫正统血脉?
于大多数百姓而言,储君之争的胜者是谁他们并不在意,但是有一件事不得不关心,那就是谢玉庭的另一重江湖身份,寒衣剑客!
一提寒衣剑客,百姓们纷纷炸了锅,善良热心的江湖剑客,救济无数灾民的活菩萨,竟然是东宫的太子,还是未来的天子。
此乃北梁之幸啊!
自从知晓这一层身份,他们由衷地相信,谢玉庭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一个尚未登基就心系黎民百姓的储君,他日执掌天下,或许能够开创海晏河清的盛世景象。
姜月萤戴着帷帽,慢慢走在街上,竖起耳朵,偷偷听百姓们热烈讨论。
“真想不到啊,太子殿下一直在扮猪吃虎,最后杀了所有人措手不及,令吾佩服。”
“可见太子殿下是个有城府的人,之前表现得轻浮,又是逛赌坊青楼,又是走街串巷找乐子,定然都是为了迷惑对手。”
“真是苦了太子殿下,多少年装无赖流氓,一定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哎呀哎呀,我们都误会太子殿下了,他私底下必然是个冷峻威严的人呐!”
第81章 驾崩就是有点后悔自己掀了红盖头
姜月萤原地摔了一跤,嘴角轻抽,谢玉庭……冷峻?还威严?!
他就是个腻腻歪歪爱撒娇黏人耍无赖小孩儿脾气的臭流氓……
百姓们对他误解颇深啊。
然而姜月萤又
不能冲出去解释:你们嘴里那个城府极深,冷峻威严的太子殿下是假的!
旁边的青戈都被逗笑,说道:“咱们这一路上可是听了不少新鲜事。”
姜月萤撇撇嘴巴:“都快把谢玉庭传成神了。”
“这是好事,”青戈说,“自古以来的帝王身上都有点说法,不是这个星转世,就是那个仙下凡,日后不光传太子殿下,恐怕太子妃也免不了被按个神仙身份。”
难得听青戈一口气说一长串话,姜月萤心里明白,她是真情实意替他们感到高兴。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嘲笑她和谢玉庭“般配”,纨绔配跋扈,到头来纨绔和跋扈都是假的。
不知不觉又一年秋,她来到梁国整整一年,却仿佛经历半辈子那么长。
短短一年经历的波澜壮阔,抵得上她在冷宫枯燥无味的十几载,如今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帷帽轻扬,姜月萤继续往前走,果然又听到不少关于太子妃的谈论。
正在刮鱼鳞的鱼贩笑嘻嘻,兴味盎然:“话说你们还记得太子妃初来东宫吗?当时不少人在赌坊压他们什么时候打起来,结果人家相处甚是融洽,现在看来里面大有门道啊!”
“说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是善心人,说不定两人一眼就看透对方的伪装,相见恨晚把酒言欢呢。”淘米的大娘笑着说。
姜月萤讪讪一笑,心虚得不行,或许谢玉庭早就对她有所怀疑,但她是一点没看出来谢玉庭的破绽……
鱼贩继续说:“当时太子殿下还去明擂赌坊给自己下注,赢了不少银票,哎呀哎呀!”
大娘瞬间明白:“我就说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