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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关注一波。”
楚喜说:“就一小博主。”
“同学之间有什么好藏的嘛。”
她只好交代了。
他们点开她的视频,楚喜有种被人扒了衣服,评头论足的感觉。
“楚喜,没想到你现在干得这么好啊。”
“我就说嘛,长得漂亮的人,读不读书都有老天赏饭吃。”
说得她像靠脸的。说这话的,还没意识到问题,接着说:“哎,楚喜,你现在能挣多少啊?比我们这种打工的估计要强很多吧?”
这话或许没有恶意,但楚喜听着不舒服:非要作对比吗?
书比成绩比颜值,工作了还要比工作比收入。
楚喜垂下眼,“也没有,一般般。”
“嗐,你也太低调了。”
“听说有的网红接个广告就几十万呢,交的税比我们赚得还多。”
“网红、明星动动嘴皮子,露个脸,就大把的钱,哪像我们普通人,累死累活,工资一到手,就那么一点点。”
他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手势,眼睛朝着楚喜。
楚喜没吭声。
她想不明白,什么也没说,怎么矛头就对着她了呢?
她赚的是不少,可没这么夸张,再说,她没偷没抢,他们管得着吗。
火锅一边是番茄,一边是牛油,煮沸了,汤和菜混杂着,咕噜噜地翻腾。
一碟又一碟的荤腥堆满桌面,碗底积了薄薄一层油汤,这一切,让楚喜觉得发腻。
他们的话也是。
腻得没意思。
她就知道,她不该来。
手机响了下,楚喜如蒙大赦,忙拿起来看。
W老板:楚楚老师,今天中午你吃什么?
楚楚:在外面吃火锅,全是肉和内脏之类的。
W老板:你不爱吃吗?
楚楚:吃多了腻。
W老板:看看这个,是不是瞬间不腻了?[图片]
他掌心里托着一个罗森的培根饭团,和一瓶酸奶正是上次闻阳在超市买的那款。
楚楚:从来没觉得饭团和酸奶这么可爱过。
W老板:唉,不如我俩换换,我想吃火锅。
楚楚:你怎么就吃这个?
W老板:在干活。
闻阳没说错,一批原料本来上午就该送到的,下雨,所以路上耽误了,这会儿才送来,要忙着清点、整理,中餐就随便应付了。
他也不饿,拆开包装,吃得慢条斯理的。
对面说:那个,能麻烦你个事吗?
闻阳单手打字:不麻烦,你说。
楚楚:你能现在给我拨个电话吗?不用说什么。
闻阳懂了:演戏?
楚楚:[猫猫点头.gif]
闻阳:好。
他立马弹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对方接得很快,自导自演地说着:“嗯好的,现在就要吗?那您稍等我一会儿”
背景里,有火锅冒泡的响,有人交谈,有服务员的脚步声总之,她正处于很喧闹的环境。
连带着,闻阳也感觉书屋嘈杂了起来。
随即,他听到她说:“不好意思,这边有个急事,我要赶回去处理,账单你待会儿发给我”
然后她离开了。
大概是走远了,她对他说:“谢谢你啊,我先挂了。”
“哎”
挂了。
闻阳无奈地笑,他还想跟她聊两句呢。
她的文字消息发过来:非常感谢,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W老板:在聚餐?不想待下去了?和他们不熟吗?
楚喜讶异于他直觉的准确:对,你怎么知道?
W老板:猜的。
W老板:那你吃饱了吗?
说实话,楚喜只吃了几口肉,压根不顶什么事。
她坦陈地说:没有,不过我也不想回去做了,在路上随便买点吧,你有什么推荐吗?我就在春盛路。
W老板说:不如尝尝这个饭团吧,还不错。
楚楚:行啊,我不挑食。
出火锅店时,她发现没下雨了,便将伞收起来,抓在手里。
楚喜记得地铁站旁边就有家罗森,她走过去,小心地避开地面的积水,进去挑了饭团,让店员加热,结账时,又拿了瓶香蕉牛奶。
火锅味道重,吃的又都是肉,喝点东西缓缓。
弹出来的,除了付款消息,还有W老板的:来店里坐坐吗?
楚楚:我上午在,下午就不去了。
楚喜坐在店里,慢慢地把东西解决掉,这期间,她没看手机。
这是她的习惯,吃东西要用两只手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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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垃圾扔掉,才看到他发来的消息:那你亏大了,来我店里居然还要付钱。
楚楚:老板要请客吗?
W老板:学生对老师那不叫请客,叫孝敬。
楚喜推门出去,看到这条,不自觉弯眼笑笑: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师了?
W老板:你不是同意了吗?拜师礼都送了。
楚喜想了想,才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说:就几条鱼啊?
一直到地铁站口,对方都没回复。
楚喜以为语气太嫌弃,惹他不快了,找补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
W老板:我刚刚在网上挑芹菜什么的。
楚楚:你要做饭?
楚喜顺着人流乘电梯,有人急匆匆地说“麻烦借过一下”,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目光向后投去。
有个男人低着头,手里拎着她在“向阳处”看到的那把伞,另一手举着手机。
个子高的好处,伞尖点地,姿态轻松,换作她,约莫会像拄拐。
她脑中冒出一句,“千万别招惹晴天拿黑伞的人”。
楚喜脑袋转回来。
W老板:六礼束脩啊。
来真的?楚喜再次说:我开玩笑的。
W老板:我也是开玩笑的,这些拜师礼搁到现代,也太简陋了,想来你也不缺,我就是准备做菜。
楚喜无奈地笑了,之前聚餐的不愉,也消减了大半,这效果,竟出自和一个不十分熟悉的网友的聊天。
隔着网络,互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倒更轻松。
W老板:但愿不要发生上次一样的灾难。
楚楚:幸好你还知道那是灾难。
W老板:或者说,犯罪?我差点要被我家阿姨以“烧厨房罪”押送去局子了。
楚喜忍俊不禁,笑声压不住了,在指缝里溢出来。
她正要回复,听见一声“楚楚”。
这名字三次元里没人这么叫,大概W老板叫得太多,她有了条件反射,看过去。
啊,原来这“特工”是闻阳。
他腿长步子大,两步就迈过来,笑得潋滟,像不受坏天气的半分影响,“好巧。你坐几号线?”
这里有两条线路,她也无暇顾及他的称呼过于亲昵,说:“四号。”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