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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总是与寻常人想的不同。”

蒋之恒打趣道:“吃饱喝足没事干,自是想的多。”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正好一个小子拿着一把琵琶进来。

蒋之恒拿过调了调音色,看向屋里屋外的小子们笑道:“今儿个我就给你们弹几曲乐乐,听完仔细办事。”

十来个小子笑着齐声应“是”。

因着离乾隆他们的船较远,众人也没那么多规矩,站在外面的小子都放松了些。

前面富察傅恒和永琪的船都能顺着风声听到细微的乐声,富察傅恒年龄大了,对这些没什么好奇的。

倒是永琪走到船尾,远远看去,就见蒋之恒的船上小太监们围在一起。

他身边的侍卫也好奇地望着:“听说之恒公公能文能武,没想到还会弹琵琶。”

永琪似乎回忆起什么:“我小时候听过,都有些忘了这事儿了。”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走过荷花池时,听到远处有琵琶声,硬要去看看,等双喜敲开门看到蒋之恒那一刻,他心里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他忘了自己当时说过什么,只记得自己仰头望着那个男人时,他脸上和煦的笑,感觉在他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寻常小孩儿。

“爷,您帮了之恒公公,不让他知道吗?”

永琪摇头:“不需要,我们不能和他接触过多,现在前朝后宫都看着本贝勒,做事得谨慎。”

“奴才明白了。”

走水路倒没什么意外,一路顺利地回了京城。

回宫没多久,蒋之恒在景福宫外的兆祥所见了泽芝。

她还像以前一样,见到蒋之恒就红了脸,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公公近来可好?”

蒋之恒看到她发间遮不住的白丝,心里突然有些伤感。

“还好,听小晨子说你不肯出宫?”

原本还有些羞怯的泽芝,脸上有了些失落,垂着的眼帘看向蒋之恒的鞋。

“公公怎么没有穿奴婢做的鞋?”

蒋之恒缓缓叹出一口气:“泽芝,如答应已经不能翻身了,你待在她身边只会吃苦,我在外面给你置办了一个庄子,再接两个看得上的族中晚辈给你养老,往后的日子还长。”

泽芝本是想转移话题,不让蒋之恒提出宫的事,但还是避不开。

她眼里不自觉的溢出泪水,不敢抬头看蒋之恒,嘴唇颤抖了半晌,才嗓音干哑出声:“奴、奴婢不想出宫。”

蒋之恒看向墙外的树,语气怅然:“我倒是想出宫,可我出不去。”

泽芝猛地抬头看向蒋之恒,眼里有心疼,有不舍,还有眷恋。

“公公,我,我还能见到你吗?”

蒋之恒回头看向泽芝,片刻后笑了起来,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这些年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泽芝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委屈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奴婢也不知道。”

蒋之恒又叹了一口气,第一次抬手摸上泽芝的头顶,二十多年过去,她的发型已经从小两把头变成了帆船髻。

“出宫吧,也替我过一过宫外的生活。外面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铺面和良田是小熙子亲自看过的,外面有人会帮你的。记住,钱财一定要握在自己手上。”

泽芝泪水簌簌地掉,只能不住的点头。

第325章 太子密诏

泽芝离开前,还送了一个消息,如答应听闻凌云彻在去宁古塔的路上意外离世后,给惢心递信想让江与彬帮忙收殓凌云彻尸身好好安置。

不过,寄出去的信没有回复,应该是被江与彬截下了。

但很快蒋之恒收到密信,令皇贵妃派人收殓了凌云彻的尸身,似乎还在调查死因。

蒋之恒只是笑笑,令皇贵妃做事真是让人迷惑。

年底,蒋之恒收到调查盐引的资料,原来从乾隆十一年,每年的两淮盐政就开始预提盐引,并收取盐商每引三两银,每年几十万两银子中,有十几万是上交了内务府的。

“怪不得一直没人弹劾,原来是内务府有人兜着。”

看到下一张历任两淮盐政的名单时,蒋之恒脸上显出一丝玩味。

“现任两淮盐政高恒?啧~”

看了看他的任期,上任时正是慧贤皇贵妃还在的时候。

“近两年高家和五贝勒的来往多吗?”

小熙子回忆了一下,回道:“有,但不多,都是暗地里的,毕竟五贝勒已经进入朝堂。”

“他在这个位置上也有八年多了,这每年二十多万两,还有官员和盐商的孝敬,这不得几百万两银子。啧啧啧~”

“是,之前咱们查的扬州行宫修建一事,下面官员从盐商身上得来的一部分也孝敬了高大人,这些年来应该有五百万两左右。”

蒋之恒点了点头,又看向盐运使卢见曾的名字:“这人名字有些耳熟啊。”

小熙子笑道:“您不是一直关注翰林院纪晓岚吗,这卢见曾是他亲家,您应该听过。”

纪晓岚是名人,蒋之恒偶尔会听一听他的八卦,连带着和他有关系的人也会听一下。

蒋之恒把高恒和卢见曾的名字圈出来:“查清楚些,最好有个账本。”

“两淮盐政的事继续关注,这么多银子,不爆出来还好,一旦爆出来,可是轰动朝堂的大事。”

“是。”

小熙子收起蒋之恒递过来的信纸,收好后问道:“公公是否要提醒五贝勒?之前庄子的事,五贝勒帮了咱们。”

蒋之恒摇头:“不,不能和他接触,他现在正是备受关注的时候,咱们没必要去惹眼。”

年后没多久,永琪被晋为荣亲王,可谓风头无两。

夜晚,进忠第一次回来还面露凝重。

蒋之恒帮他解衣服,也还皱着眉头出神:“怎么了?”

进忠回过神看向蒋之恒,突然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皇上今天立下太子密诏。”

蒋之恒震惊片刻,随即问道:“是荣亲王?”

进忠缓缓点头,不顾衣袍半敞,他抱住蒋之恒:“我今天一直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可以一起出宫。”

蒋之恒知道进忠想的是什么,但他多一世记忆,一直记得乾隆在位时间之长,永琪虽然现在没有生病,但谁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察觉到蒋之恒在出神,进忠拉着蒋之恒坐下。

“荣亲王和你有情分,他把莲心当母亲孝顺,也许,他能帮我们不是吗?”

蒋之恒有些动摇,心里一直盘算着可行性。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烛光,窗外透进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模糊的轮廓。

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坐在床榻上,蒋之恒微微向后靠在进忠的怀里,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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