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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挺好看的,就选了这个。”

蒋之恒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小熙子都给他挂上了,也就没让他收回去:“下次别给我买了,你自己留着慢慢花吧,要不给你哥存着也行。”

小熙子不太情愿的坐在一旁:“他整天想着以后过继老五的儿子养老,要我说,还不如自己花了开心,谁知道会不会养个白眼儿狼出来。”

蒋之恒闻言,笑着摇头:“怕什么,只要钱攥在自己手里,你还怕小辈苛待自己。”

全禄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蒋之恒见他那样,笑道:“没小辈也无所谓,以后找个小徒弟,就和你们师傅一样,不一样自在。”

小熙子好奇道:“东家,您要收徒弟吗?或者认个干儿子?”

蒋之恒笑着摇头:“不用,我喜欢一个人。”

他如今也快三十了,在宫里不算年轻,其他太监这个年龄有点儿能力的,早就收了徒弟或者干儿子,想着养老了。

如果没有进忠,也许他会悄悄带几个徒弟,但他不是一个人,不敢去赌人性。

小熙子几人听蒋之恒这么回答也就没有再问,左右现在蒋之恒身边有他们伺候着,不收就不收呗。

入夏前,蒋之恒带着人回了宫。

没有耽搁,蒋之恒拿着盒子径直去了养心殿。

进忠看到蒋之恒进来的时候,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他看着气色不错,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乾隆见蒋之恒身后跟着的人抬着贴了封条的箱子,将他叫起后直接指着箱子问:“这是鄂昌与胡中藻的来往信件?”

蒋之恒退到一边让乾隆看得更清楚,没有和身边的进忠有丝毫眼神交流。

“皇上,里面装的都是鄂昌鄂大人自己作的诗词文章,刘大人让奴才先拿回来呈给您过目。”

蒋之恒没有上赶着抢功,免得给人留下话柄。

乾隆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又听蒋之恒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当着鄂大人的面收进箱子贴地条,一路都没离开过奴才的视线。”

听他这样说,乾隆抬起眼帘看了他片刻,淡淡的点头,示意进忠将箱子打开。

乾隆一边听着蒋之恒讲查案过程,一边查看那些东西。

当蒋之恒说到关于千总卢鲁生和守备刘时达是伪奏作者的传言,且家人在外喊冤的事时。

乾隆展开一卷条幅,看了片刻完全没把蒋之恒的话听进去,只是盯着条幅上的诗出神。

等蒋之恒说完以后,乾隆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蒋之恒等人出去。

蒋之恒这才算是完成了工作,回了庑房休息。

当晚,乾隆就召集了一干大臣议事。

第267章 路上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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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恒休息一天,第二天照常开始在初九堂走动。

看着手里的消息,蒋之恒勾起嘴角,将信纸扔进一旁的盆子里,里面还有一些正在燃烧的纸张。

“胡中藻的悖逆是逃不掉的,就算是为了不让奏稿案继续扩散,他也得背这个罪名。”

蹲在盆边烧纸的全福仰头看向蒋之恒问:“可鄂昌还没定下来。”

蒋之恒靠在椅背上,看着盆里燃烧的纸:“要先给胡中藻定罪,再扯出鄂昌,这样才不会显得太刻意。”

全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上仔细的烧着信纸,确保只会剩下灰烬才端着盆子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正面碰到进忠,他连忙用双手抓住盆沿挡住里面的灰。

“进忠公公好。”

进忠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盆子,“嗯”了一声就径直进了蒋之恒的值庐。

“之恒公公忙着呐?”

蒋之恒见他进来,嘴角带笑起身绕过案几,走到明堂示意进忠坐下说话。

进忠挨着蒋之恒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手似是不经意的搭在一边,正好碰到蒋之恒搭在那里的手。

蒋之恒扫了一眼屋外,院子里有小太监走动,但不走近看是看不出两人手上的动作的。

“进忠公公怎么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嘴上说着话,他的食指却一下一下的蹭着进忠的食指。

进忠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曲起食指勾住蒋之恒不安分的手指。

“不日罪臣胡中藻就会押解进京,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给军机大臣和刑部共同审理,到时候还需要你和刑部的人接触一下。”

蒋之恒手指被进忠勾住,笑着用脚尖抵住进忠的脚尖:“这是自然,杂家应该做的。”

进忠垂着眼帘看了眼抵住自己的脚尖,微微用力侧了一下脚,两人的脚尖呈直线相抵。

“之恒公公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可是见过许多杂家不曾看过的风光,不知可否给杂家讲讲?”

正好全福从门口进来,蒋之恒迅速松开手吩咐全福:“给进忠公公上好茶,这次还得多感谢进忠公公。”

全福刚踏过房门,又应声退出去给进忠泡茶。

进忠见他退出去时放下门帘,换了个姿势,将手臂搭在靠近蒋之恒的一侧扶手上,凑近他压低声音问:

“这次可有受伤?”

蒋之恒也凑近他靠着:“没有,这次我们有备而去。那位现在什么态度?”

进忠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抚上那脸庞。

“昨天召集大臣研究了一晚上的诗。”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意有所指的笑。

蒋之恒随即也笑了起来,注视了进忠几息,突然快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惊得进忠连忙往后看,好在帘子严严实实的遮着门。

蒋之恒见他紧张,压着声音笑道:“怕甚,放下帘子他们进来都是要问一声的。”

进忠这才松口气,有些幽怨的看了蒋之恒一眼,伸手握住蒋之恒的手嘟囔着:“不早说。”

蒋之恒任由他抓着手,懒懒地靠在扶手上:“鄂昌要完了,他也算做了好事,不然这次奏稿一事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进忠赞同的点头:“听说孙嘉淦大人夜夜不能寐,估计吓的不轻,要是因为这个死的人多了,估计他要吓死自己。”

说到这里,进忠笑着道:“孙嘉淦似乎在打听案子的进展,要是结案了,他估计得谢谢你。”

蒋之恒笑了笑没在意,反而问起宫中的事情:“这次大选留了三个新人?”

进忠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捏着蒋之恒的手:“嗯,如你所料,一个蒙古格格一个满人格格一个汉军旗格格。”

随即他说起这几个月后宫的变化:“嘉贵妃诞下十阿哥升了贵妃,娴妃也因为是潜邸老人,在新人进宫的时候升了妃位。”

“如今宫里还是有了关于皇贵妃的传言,大有一副谁坐上皇贵妃的位置,谁就是后宫独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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