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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全福招招手,全福立刻颠儿颠儿的跑过来。
蒋之恒抬手整理了一下全福的帽子,语重心长道:“全福,你最是机灵,把初九堂交给你我也放心。”
全福收起脸上的笑意,表情严肃的点头:“公公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办事。”
蒋之恒这才笑着点头:“很好。”
看着蒋之恒一行人走远,全福脸上的严肃变成愁苦:“就我最老实。”
蒋之恒还是装作商队赶路,不过,这次是真商队。
蒋之恒利用身份在京城收购了一批便宜又高档的棉布、茶叶、丝绸、瓷器,带了几个商队老手一路往江西走。
走了半个月,入冬时还没走出山东。
外面下着雪,蒋之恒有些恹恹的躺在马车里,中间放了一个特制的炭盆,火苗随着马车一摇一摇地晃着。
赶马车的老把式看了看天色,有些忧心的对着旁边坐着的小熙子道:“这雪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小熙子还没说话,马车一侧骑着马的中年人出声提醒:“今年山东多发天灾,咱们带着货物,最好不要在野外逗留。”
老把式是小熙子出京城时找的,对于山东的情况知道的不多,而旁边骑马的是进山东后请当地商行找的人,自然是听本地人劝。
小熙子点头:“那就抓紧时间赶路。”
说着,他转身小心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窝在软垫上的蒋之恒:“东家,身体可还好,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有些颠簸,委屈您了。”
蒋之恒懒懒的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闷闷的“嗯”了一声。
小熙子这才对着一旁骑马的全禄示意:“加快速度。”
全禄赶着马前后传话,顺便查看车队的情况。
加快速度行驶了一段路,在一处转弯时,突然冲出十几人挡在开路的几匹马前。
车队立刻停下,马车旁边骑马的中年人立即拍马上前,看到一个个手持乱七八糟武器的人,意识到是抢劫的,立刻高声道:“各位并肩子是哪个瓢把子的?咱是隆兴局子的趟子头许老疤子和附近总瓢把子有点交情,还请众并肩子给个面子。”
劫匪中走出一个大汉,凶悍地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年轻人们:“你甭管咱是哪路的,人能淌进,货得留下。”
许老疤子见来人不给面子,大概知道不是本地的,他暗示性地向后摆摆手,嘴上说着:“并肩子你瞅瞅清楚,咱都是带家伙的,你要想砸窑也落不了好,劝你拿点好处就撤了。”
那凶悍汉子不屑的抬起手里的刀:“你以为咱是吃斋的?亮出点儿家伙就想把咱唬住,咱还就明说了,这趟货砸定了,你这人也别想淌出去!”
马车里的蒋之恒听到声音,慢慢起身掀开窗帘,问窗边的全禄:“遇上劫匪了?”
全禄面色凝重的点头:“东家放心,小的不会让您有事的。”
蒋之恒看了看其他面色严肃的小子:“怕?”
第260章 见见血
听到蒋之恒的问题,全禄和旁边的几个小子都齐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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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恒靠着车窗笑道:“面对这些亡命徒,就是要比他们更不要命。”
全禄若有所思的看向对峙的劫匪,耳边传来蒋之恒的声音:“让有经验的小子带着第一次出来的,见见血也好。”
全禄立刻会意,转头吩咐了几句,带着小子慢慢散开。
许老疤子和劫匪最终没有说到一路,镖局的人也有了准备。
劫匪也发现许老疤子是在拖延时间,当即大喊:“并肩子们,砸了这些货,咱这个冬就能暖暖和和地过啦!大伙儿齐上!”
说着,周围的劫匪举着手里的东西就往车队拉货的车子冲。
蒋之恒坐的马车看着不起眼,围的人又多,少有人冲过来,但也不是没有。
坐在马车里,蒋之恒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打斗,发现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章法的乱挥乱砍,明显不像是经验老道的。
只有一少部分出手狠辣,看着像老练的。
再看看那些没什么章法和老练的人的穿着身形,前者黑瘦穿的破烂,后者多是壮实,穿着相对好些。
许老疤子刚开始还有些忐忑,可能是准备见势不妙跑路,但余光一看,那些平时看着愣头青的年轻小子们个个出手狠辣。
相互配合起来一点儿不比他见过的大镖局人差,还有几个守在马车射箭的,那些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许老疤子虽然有了信心,可心里也多了些不安,与旁边的徒弟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诧。
“出山东就散伙了,先别管这些。”
劫匪毕竟是乌合之众,没多久就被镖局和小子们清了一半,带头的人看情况不对,大喊:
“这些羊牯太扎手,留点后手,先溜了!”
随即第一个转身逃跑,其他人见老大都跑了,也瞬间做鸟兽散,除了几个老练的,其他人都是惊慌的四散开。
蒋之恒见人要跑,微微蹙眉出声:“留几个活口问问从哪儿来的。”
“是。”小熙子下了马车去查看。
蒋之恒看向窗外擦刀的全禄:“可有人伤亡?”
全禄立刻收起手上的刀去检查自己的人,没一会儿就回到蒋之恒窗前:“回东家,就两个小子受了皮外伤,其他人没事。”
蒋之恒这才放心一些:“就近找个地方休整。”
“是。”
雪还在下个不停,车队马车停在路边,镖行的人在不远处树下升了个火堆烤火取暖。
许老疤子背对着马车的方向,专心煮着茶。他身边的一个镖师有些好奇的看了马车方向一眼,两个小子正拖着一个受伤的劫匪压在马车外面。
镖师看向许老疤子:“老疤子,这东家到底谁啊?走一路也没见怎么下马车,那些个小子看着年龄不大,出手没一个留情的。”
另一个看着年轻的镖师,也凑过来插话:“是啊,看着又不像黑皮或条子,我还看到有两个使那种细丝的,那什么东西?”
许老疤子闻言看了一眼年轻人,快速的看了眼马车的方向,压低声音提醒道:“少问少打听,咱们就是带路的,别掺和。”
年轻人还想问,被一个看着年龄大些的拉住:“总镖头都说别问了,过几天拿了报酬就没咱们的事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年轻人只能讪讪的坐回去,正巧,一个小子拿着一些东西过来。
“许总镖头,我们东家说你们辛苦了,这些东西作为谢礼,请收下,接下来几天还要麻烦你们。”
许老疤子客气的接过那些东西,说了好些客套话。
等人走后,许老疤子坐下,慢慢打开油纸包。
“细盐!”
周围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