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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来者的一代传奇。
而知道《司命》存在的人,自然将这些不可思议的成就,归结于长生法身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狄进不是有着独一无二的经历,如今的并州狄氏确实出不了他这样的人才,所以也算是……
歪打正着?
且不说那些,书信确实解释了不少之前的疑惑,但依旧有几个关键问题没有解决——
“都君”是谁?
死而复生的人是谁?
狄元靖带着九岁时的自己参加完神童试后,回到并州就带着大哥狄英失踪了,到底是巧合,还是确有关联?
狄元靖、狄英和可能存在的《司命》残卷,如今又在何处?
除了上述四个问题外,还有一些旁支线索。
比如英夫人后来举族避难,至今下落不明;比如“组织”的核心成员与罪臣子弟的关系;比如宝神奴为何被灭口,此人所记录的《南朝杂记》是否有价值,僧人悟净至今下落不明等等。
“将这些弄清楚,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狄进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并不激动,保持冷静。
现在的优势在于。
“司命”此番进一步摊牌,是以为他早就知道《司命》的所在,也有获取完整秘典的需求。
可实际上,他仅仅是预判了对方的预判,对于什么秘典根本没兴趣。
无欲则刚,在接下来的交锋中,自然占据了主动。
现在的劣势是。
狄元靖当年并没有告诉他任何秘密,姐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不然当年早就被英夫人套了出来。
显然,这才是正确的保护,当年姐弟俩人还小,一起上路目标太大,很可能被一网打尽,而留下他们,“组织”为了得到残卷,反倒不会贸然动手。
可如此一来,下面的接触,就要在自己并不了解当年秘闻下,装作有所了解,才能将“组织”钓住。
一旦露了馅,“司命”意识到从他们身上再也找不到突破口,真要是急流勇退,带领手下统统撤离出京师,按照“锦夜”的想法,往那些地方州县里面一缩,天下之大,实在难以寻找……
想到这里,狄进将信件仔细收好,朝集贤院外走去。
在禁卫敬仰的注目下,他出了宫门,翻身上马,一路来到开封府衙前,特意停留了片刻。
果不其然,一道仆从打扮的身影从对面的巷口闪出,快步来到面前,抱了抱拳:“在下‘诺皋’,见过狄大府,大府可曾收到我家主人的信件?”
狄进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那人精神一振:“我家主人想约狄大府相见,地点你定,时间他定,如何?”
狄进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那人一愣:“何意?”
“诚意不够!”
狄进淡淡地道:“单凭一封不清不楚的信件,他还没资格跟我谈,回去告诉‘司命’,认清自己的地位和筹码,我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有理有据的推理
“他真的这么说?”
京师的一处院落内,中年大汉立于后院的池塘边,眼神凝视着池中的游鱼,手里抛洒着鱼饵,头也不回地道。
“是的!”
去往开封府衙门前传递消息的“诺皋”,立于他的身后,神色激愤。
这个代号是道教语,出自葛洪的《抱朴子》,为太阴神名,而在“组织”里面,他也是“司命”的坚定追随者,远去西域之时,就由其守在身边,避免有人趁着“司命”虚弱之际,痛下杀手。
因此他对于那位居高临下的语气,感到极为不满:“大兄,此人毫无诚意,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法子做吧!”
“不!‘锦夜’提醒了我一件事,在京师我们虽处于暗处,但想要与此人斗法,确实赢不了!”
中年大汉摇了摇头道:“那个契丹人宝神奴,藏身何其隐蔽,最终都败于其手,我们并非谍细,以此相争,是自曝其短,故而损失才这般严重!”
“其错在我!”
“诺皋”还未开口,一道清幽的声音陡然传至,他闻言一惊,转过身去,看向来者,满是戒备。
中年大汉喂鱼的动作也顿了顿,淡淡地道:“‘司伐’既来了,必有要事,你避一避吧!”
“是!”
“诺皋”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却也领命,退出后院。
等到他离去,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中年大汉的身侧,开口道:“你居于西域十年未归,我代你行使‘司命’之名,在‘诺皋’眼中,是有篡权的野心了!”
“当年的叛乱太过惨烈,别怪他多想,我至今夜半梦醒,眼前依旧是师父死不瞑目的模样……”
中年大汉轻轻叹了一口气:“师父收下那个叛徒,是看重了黑衣汗国的炼金之道,没想到他的野心那么大,竟想将我们手中的《司命》夺了去,成就他的点石成金之术!”
“司伐”冷笑:“点石成金不过是骗术罢了,拿一层水银子,包裹在金子外,往火里一送,外表熔化,内有黄金显露,前朝的高门士族早就见多了这样的手段,只能骗骗贪心的乡绅,结果西域各国还盲信此法,见之惊为天人,实在可笑!”
中年大汉道:“炼金法自有其玄妙,倒也不可一味否认,然黑衣汗国是万万比不得我中土的,那個叛徒买椟还珠,确实不该,偏偏危害巨大,险些令‘组织’四分五裂!”
“司伐”稍稍沉默,接着道:“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气……”
“不必试探,我对于那些毫无兴趣!”中年大汉断然道:“我所求的是大道,而非世俗间的权势,你则不同!”
“司伐”闻言发出轻笑:“是啊!恐怕‘组织’里面的其他人万万都想不到,你会让我这位‘世尊’,成为了‘司伐’!伱就不怕远去西域,回来后‘组织’彻底变为弥勒教了?”
“你办不到!‘组织’是‘组织’,弥勒教是弥勒教,终究不同!”
中年大汉淡淡地道:“何况那时我的选择确实不多,‘司伐’本是‘司命’的护卫,必须保证武力第一,才能对下起到绝对的威慑!所以先师选了‘屠苏’,他天赋异禀,武功实在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却万万没想到‘屠苏’居然是那个叛徒的心腹,隐藏至深,一步下错,满盘皆输!”
“司伐”收敛笑容:“你并没有输,你说服了我,将弥勒教交予传人,暗中接过‘司伐’之位,为你四方奔走,稳定住了中原的局势,你则远去西域,如今再回,这场难关不就度过去了?倒是我的弥勒教,现在可是名存实亡了……”
中年大汉眉头稍稍皱了皱。
“我不是向你诉苦,确是心生感慨!”
“司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