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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老虎豹子跟猫狗应该差不多?,熟了,是不是就可以当着它们的面?离开也不会被咬伤?

如果刑洄一直不出现,是真?的可以试试。

游淼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廖安拿了顶伞走过来:“头?发衣服都被雪淋湿了,撑着吧。”

这段时间的相处,廖安的细心体贴,方方面?面?照顾到?位,游淼不仅感受到?的也看得到?,即使他是刑洄家里的人,但对他也没理由讨厌,于是很?礼貌的说谢谢。

廖安看自家孩子一样的眼神:“你淋湿了,生了病,少爷要心疼的。”

这话叫游淼不知道怎么?接,沉默了了下才说:“我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娇贵。”

廖安还是一脸慈祥:“是呢,你们alpha总是身强力壮,这点真?好。”

游淼没接他的话,目光又看向不远处的老虎和黑豹,突然意?识到?,刑洄到?底什么?家世背景能?养这种动物,又想,刑洄没有家人吗,做这些出格的事父母不管教他吗。

于是,视线重新看廖安,问:“他没有家人吗?”

这话问的叫廖安表情呆了一瞬,随即笑的慈眉善目:“有的,只是少爷的父亲是联盟军区总司令,公?务繁忙,平日里父子俩聚少离多?,少爷从很?小?就一个?人住。”顿了下,有些高兴地继续说:“但现在,有周先生陪着少爷,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游淼对这话不太?乐意?听,皱了皱眉,不接话茬。

廖安不再多?言,借口说去看看厨房午饭进度。

今天?厨房熬了八宝粥,过了腊八节。

游淼有一瞬的恍惚,他的家乡也过腊八节,他的父母有没有喝腊八粥,他哥哥有没有回?家跟父母一块过节。

游淼忽然有些难过,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靠种地供他们兄弟俩读书,妈妈患有RA,是生他落的,但妈妈说不是,是没生他就有,只是生了他加重了,不管是不是,自从他懂事起,就决定要当一名医生,专业就选内科中的风湿免疫科。

他好像生下来就对妈妈带着愧疚,加上他爸一直对他跟他妈处于冷漠不满的态度,仿佛因为他的出生家里的女劳动力成了累赘,所以这才导致他一直不敢浪费时光,读书的时候很?节省很?用功,别的同学在体验校园快乐时光的时候,只有他独自一人要么?实验室里,要么?图书馆,他也不敢张口问他爸要钱,从高中就靠捡瓶子捡垃圾赚生活费了,到?了大学兼职就没停过。

他也曾在很?多?个?时候想,如果自己没有出生该多?好,只是,没有什么?如果,所以才要比旁人付出很?多?倍的努力,才不敢有一顶点的放松。

庆幸他的付出没有被辜负,如愿拿到?名校研究生保送名额,却不曾想,穿越了。

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妈妈的身体受得了吗?哥哥有没有带妈妈去医院复查?生物制剂有没有跟上?

游淼不能?想,也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就难过。

吃过饭,他在卧室偷偷抹泪,恰巧被廖安看到?了,他慌忙掩饰。

下午快到?晚饭的时候,刑洄出现了,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气质凛冽不少,仿佛雪地里的劲松,有股说不上来的冷傲。

不过,他看游淼的眼神还算温和,甚至说有点怜爱的意?思。

游淼看他来了,有小?片刻吃惊,接着神色变得冷冰冰。

两人,彼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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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视线看地上,一个?则看对方。

厨房把饭做好了,刑洄开了口:“不会连饭也不想跟我一起吃吧?”

游淼皱皱眉,觉得他的脾气真?的很?差,像个?一点就燃的炮仗,还爱没事找事的那种。

但廖安跟他说刑洄吃软不吃硬,他也怕了跟这个?人吵,吵不过打不过骂不过,还气的浑身上下都难受,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就当刑洄 是一只懂人话会说人话的狗好了。

这么?一想,游淼就心里痛快不少,绷着脸不搭理,坐到?饭桌前开始吃饭。

刑洄也坐下,就坐在游淼旁边,他气哼哼的想,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但想到?廖安跟他说今天?游淼偷偷哭了,就心里沉了沉,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吃了口菜,掀了掀眼皮,偷瞄旁边的游淼,故作出不是很?刻意?的语气,说:“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游淼没讲话,他觉得刑洄真?好笑,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接触的人除了廖安就是那些不怎么?说话的佣人,上哪遇到?什么?事。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你回?家了,让游淼不开心。

看他不回?答,刑洄气稍微不顺,又吃口菜,他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于是直说了:“你今天?为什么?哭?”

游淼神色微顿,不由埋怨的目光看向廖安。

感受到?游淼的视线,廖安默默走开了。

“我这一个?星期都没回?来,你又为什么?哭?”刑洄食不知味,放下筷子,看着游淼,“我在家你哭,不在家你还哭,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游淼也吃不下去了,停了筷子,抬起眼眸迎上他的目光,呛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哭,你管得着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刑洄讨人厌地说,“你都是我的人了,我们快结婚了,我肯定管得着。”

一提结婚这事,游淼就不大高兴,彻底没胃口,站起身:“不吃了。”说完快步离开。

刑洄愣了下,眉头?皱起来,跟着站起身,并追上去:“你又跟我来绝食这一套是吧?”

游淼当他是狗叫,烦的捂耳朵,加快步伐进了卧室,并把门砰地关上。

门板差点拍刑洄脸上,气的他拿脚踹开,一些恼火不理智的话冲到?了嘴边,但看着这间卧室,想到?廖安说他在卧室偷偷抹眼泪,就把话咽了下去。

心情百转千回?,脸色跟着变了几变,最后服软:“我道歉,我声音冲了些,你别生气。”又商量似的,“我一个?星期没回?来了,部队里忙的厉害,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是腊八节,我们俩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一块吃顿饭?”

游淼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不说话,但似乎有点动摇的样子。

刑洄家世显赫,又不可一世的样子,既然吃软不吃硬,为了少吃点苦头?,游淼左右衡量,绷着脸出了卧室,重新回?到?了饭桌前。

刑洄把心放肚子里,暗松口气,他也是真?烦了一见面?就吵架的局面?,不说话就不说话吧,总比吵架强。

这顿饭,是两人有史以来,破天?荒的从头?吃到?尾。

刑洄的心情变得不错,斜眼偷看他,嘴角微微翘起来,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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