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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得了集体一等功,我一定教育新人,每天给你们的牌位上香。”

一桌人越说越过分,并抢着将肉吃了个精光。

江远拎着手机走了回来。

一屋子吃饱了火锅的警察齐刷刷的看过来。

江远见状,这不能就大喇喇的坐下来,调整了一下不太多的情商,道:“最新消息,案件已经有眉目了,咱们接下来先做一些外围工作,再看案件进展。”

他说的不多,也不是很明确,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哦”了一声。

陶鹿出面,道:“再吃五分钟结束。休息10分钟后集合。”

这时候,就是纯粹的纪律部队的底色了,齐刷刷的一声“是”之后,就是搅和锅碗和呼噜呼噜的扫食声。

一刻钟后,陶鹿开始按照提前打印出来的任务单,一队队的给安排任务。

他做支队长的,亲力亲为的安排中队级的任务,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

等各队派出去,陶鹿松了口气,再对江远道:“等消息吧。”

不管是建门院的案子,还是现在的谍报小组的案子,都是许多年前的线索了,调查起来不仅耗费时间,也非常耗费人力。

当年的知情人四散东西,光是问个话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戚昌业那边走的本来就是少而精的路线,本身就是要用警局的人来调查。

虽然是费时费力,整套链条进行的却非常快。

国内的交通条件已经极大的改善了,再远的城市,飞机转汽车,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当然,普通民警到不了,因为有的单位只报销绿皮火车,好点的报销高铁二等座到头,愿意报销飞机经济舱的都少,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戚昌业这边搞案子,交通费用是不用省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有大量的信息汇总过来。

到第二天中午时间,戚昌业找上江远,直接将之拉进一个小办公室,再关上门,道:“我们有发现了。”

“这个,案情进展,其实不用再给我说了。”江远已经在处理建门院案的收尾工作了。

戚昌业笑两声,道:“我们搜到一些密码相关的信息,密码专家那边建议,您也可以一起参与进来,毕竟您对案子也熟悉,又有刑侦和法医的背景,可能会有不一样的角度……”

“就看密码的话,好吧。”江远其实也有一点点的心痒。

LV5的密码学技能,平时根本用不到。真要用它的话,证明自己的实力再去互联网大厂,或者研究所和学校之类的地方比较好。这方面就跟影像增强一样,通过计算机进行的加密解密才是这个时代的显学。

除此以外,谍报战线可以说是密码学最靠近前线的领域了,一般情况下,江远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实战。

戚昌业见江远同意了,立即出去,再拿了那只三防笔记本回来,展开给江远看。

所谓密码,无非就是几张纸上,一些没头没尾的数字和字母。

江远认真仔细的看过,却是一阵失望,摇头道:“无非是些助记词,要破译的话,还得找到使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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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的认识?”戚昌业说的话却让人意外,他知道江远能想得到,紧接着道:“我不是要怀疑您,但有司认为,需要多一点证据。”

“这是考我的吗?”江远撇撇嘴。

“是。”戚昌业点点头,摊手道:“我对您绝对信任,但上级的想法,我也没办法。不过,抓到人是真的。”

“抓到了?”

戚昌业道:“已经留置了。嫌疑人之前是张校明所在工厂的机关干部,后来调派到了油印厂,是油印厂的一名中层干部。他暗地里揽下了处理废旧纸张的业务,通过将正常的印刷品丢进报废箱的方式,大量获得情报。”

戚昌业:“工人们有发现他这个行为的,但都以为他是想多赚钱,所以故意增加报废量,平里最多私底下议论议论,根本没人想到间谍的可能性。”

戚昌业:“张校明在油印厂调研,发现油印厂管理的很松散,这一次,张校明就认真了,嫌疑人注意到他有抄录值班记录和报废记录,声称是准备好好的杀一下厂里的风气,而嫌疑人认为,自己的行为在各种记录中,是自相矛盾的。”

江远有点理解的点头:“在摆烂的厂里,过于勤奋?”

“那段时间,油印厂的报废量也过高,因为正好有涉密的会议在开。”戚昌业琢磨了一下,道:“嫌疑人觉得自己即使不被抓,也可能会被处理,甚至可能被抓典型给下岗了,即使这些危险未发生,油印厂也有被关停或者转出去承包的可能,这些都会影响他的情报收集。”

江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决策过程,只问:“他后来还升职了?”

“杀了李殿忠之后,他就进入休眠状态了,后来又被启用了。他手里有钱,还有美元,升职也不难。”戚昌业没再细说,收起三防笔记本,道:“建门院案,就到此为止了,张校雅张董那边,我也给说过情况了。”

第1006章 对对对

“爸爸,我给您介绍,这位就是主持侦破校明案的警察江远。他主业是名法医,同时还擅长指纹、血迹、足迹。他看过一个足迹,就能判断留下足迹的是什么人,多大年纪,身高体重是多少。他做的血迹分析,是……是找到杀死弟弟的凶手的重要技术。”

张校雅给父亲张载阳介绍江远的后半段,稍稍有点言过其实,主要是她本身对江远的技术了解不多。但她介绍的方式,是最适合外行人理解的。

但张载阳其实没有仔细的听张校雅的介绍,该了解的情况,他早都了解过了。

张父张载阳起身跟江远重重的握手,并将左手覆盖在右手上,轻轻的拍着江远的手掌,轻而沉的道:“谢谢。谢谢。”

张校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自己都是走在中年末尾的人了,却极少见到父亲这样的表露情绪的时候。

正想着,就听江远轻轻的回应:“节哀顺变。”

“谢谢。谢谢。”张父多年练就的脱稿讲话的能力,仿佛消失了一样,只剩下单纯的情绪反应。

然后,张校雅就见父亲大滴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像是汗珠一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张父的左手松开了江远的手,用手掌擦了一下眼泪,但没什么用,更多的泪水潺潺地流了出来。

他干脆也不去管了,就任由泪水流下来,脸上还挂着透亮的笑。

旁边,一直强忍着情绪的张母,泣不成声。

张校雅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哪怕是弟弟刚去世的那段日子,父亲和母亲也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情绪稳定,外表平静的处理着各种事情。

现在想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平静和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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