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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凶器的侯小勇等人,一定会好好的凶器捧回来的,中间的拍照摄影取证物等环节,都会弄得好好地。但你要说注意脚下的足迹,这个就不太容易了。
隆利县自己可没有能做足迹的痕检。所以,这些年做的案子,足迹也取,可从来都不是多在乎,多认真的。
侯乐家是真怕手下人给弄乱了足迹。
……
重回长信村。
凶器就埋在村口出去的一座小山坡处。
江远到的时候,侯小勇等人,已经将凶器给找到了,但因为侯乐家的电话的缘故,一群人都只拍照取证,然后隔着几十米远拉警戒条,并且爬到小山包上面两个人,免得人再下来。
后者殊无必要,但前面的步骤,还是有意义的。长信村因为刚刚发生凶案的缘故,村里人看到警察,先是害怕,接着就是好奇和围观,要是没有警戒带的话,这会就得闯过来了。
江远和牧志洋等人将车停到了村道的水泥路上,步行到小山坡。
从水泥路到小山坡,也就是一个小岔路口,从案犯的行为动作来分析,他们很可能就是出村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个长的还算茂密的小山包,就拐进来,在路边用柴刀在草丛里胡乱的砍出一块地方来,再在这半人高的位置掘个坑,后把柴刀埋进去,垫吧垫吧的,刚刚砍下来的枝叶啥的,也都塞了塞。
这么搞,杜金福等案犯花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也不用提着凶器招摇过市了。
如果用人力大搜查,有很大概率是可以发现的,派遣警犬出村来找的话,也有可能发现。
但只要不做大规模的搜查,或者搜查的范围和方向,不在村外这条路,那等一两天时间,或者下场雨,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柴刀埋在里面,有可能埋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再出现。
万一因为山坡崩塌了,再修路什么的缘故重新出现了,多半也不会流回到警方手里去,反而令证据链失效。
不过,以上都是黄金72小时以后的事了。
在72小时以内,从水泥路走到小山坡这一段,地面上的脚印还都留着呢。
侯小勇等人得到提醒,没有踩乱,江远就让王钟拍摄,就地取脚印,并回忆着道:“这个运动鞋的底子,在凶案现场也出现过,现在来看,应该是有重大怀疑的。”
他示意王钟拍照,自己拿出pad刷了刷,也还是没找到相同的鞋底。
LV3的足迹分析,搞足迹本身是足够了,但要想从浩如烟海,数量过百万的鞋底中,准确的找出该型号,这种听起来有点酷炫的技能,LV3就不够用了。
但是,江远的话听在侯小勇等人耳中,已经有点神乎其神了。
侯小勇站在警戒带后面伸着脖子,好奇的问:“穿的是运动鞋都能看得出来?”
“根据足迹判断鞋的种类是基础。”江远将pad递回给牧志洋,同时道:“踏痕半径的离散程度不一样,运动鞋的离散程度要超过平底鞋,皮鞋和布鞋的,但具体的系数,如果能找到准确的鞋的品种,会容易一点,现在就只能做一点粗略的推测……”
江远顺着土路慢慢往前走,边走边看着道:“同案犯大约是28岁,身高175公分,体态偏胖……”
隆利县的刑警们就在跟前听着。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露出狐疑的表情,低声问侯小勇:“粗略的推测?”
侯小勇呵的笑了一声。
那民警道:“要是这么准的话,直接查案犯亲戚的身份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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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勇一听,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就掏出手机来,开始顺着案犯杜金福的亲戚关系,一个个的查身份证。
他也不看别的,就看年龄一项。
侯小勇一个个的看下去。杜金福早已离婚,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是20岁出头的年纪,跟母亲过。而杜金福本人兄弟姐妹三个,上面有两个姐姐,总计育有三男两女,其中长姐的大儿子孙金强,恰巧28岁……
虽然说,杜金福还有其他的亲戚或非亲戚关系,但看到这里,侯小勇已经是忍不住向大队长侯乐家报告了。
“带回来问!”侯乐家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并提醒道:“多带几个人去,要是凶手的话,一刀砍断人腰椎的。”
侯小勇深以为然,道:“我去领些电棍。”
侯乐家再将孙金强的身份信息拿给江远看,并注意着江远的表情,道:“应该就是两人作案吧,不会有第三个人吧?”
“看这边藏凶器的是两个人。他们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坐两个男的,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江远略略分析了两句。
“那就好,那就好。”侯乐家多少有点不自信了,再咬牙道:“等把这家伙带回来,我让人细细的审他。有舅舅帮外甥背案子的,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外甥愿意替舅舅背案子的。”
第440章 归队
侯小勇等人将孙金强拉回来的时候,懂足迹分析的和不懂足迹分析的,看着他都像是凶手。
一米七五的身高和80公斤的体重并不出挑,但孙金强的两臂粗壮,肩胛部位的厚度明显超出了一般水平,有民警当即皱眉:“嗑药的吧,给他测一下。”
命案的嫌疑人享受到的向来是VIP待遇,民警们立即像是伺候老爹一样,将之搀扶到卫生间,接了尿,再拉回来抽了血,一边送检一边锁到审讯椅上问话。
孙金强沉默的像是位硬汉似的,问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那里,垂着头,硬刚到底的样子。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硬汉。审讯的民警只是向他描述和介绍了一番,死刑犯与普通囚犯的区别,重型监狱的生活方式等内容,只是经历过多次治安拘留,以及短期监狱生活的孙金强,就接近崩溃了。
事实上,经历过牢狱生活的人,对于监狱生活的内涵,会理解的更深刻,就像是经历过学校生活的孩子们,知道学校的哪部分是可接受的,哪部分是难以忍受的。
如果学校里的霸凌让生活变的痛苦,监狱的痛苦无处不在。
随着审讯民警的循循善诱,孙金强终于开口,并解释道:“我们本来不准备杀人的……”
辩解,这是大部分犯罪分子审讯时的状态。
总的来说,犯罪分子通常坚信“我是一个好人,只是……”的逻辑,让人无法确定,这究竟是教育的成功,还是失败。
“最近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孙金强喝了口水,情绪释放了出来:“谈女朋友要花钱,家里还在催婚,我说我做点生意吧,跟我舅借点钱,他说他也想做点生意,我们就商量着,先做两票,攒够钱了,再各自去做生意……”
“说说作案的过程吧。”审讯人员给他稍稍的发泄一下子,就给刹住了,他要是情绪发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