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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走进警务保障室的办公室里,就做起了自我介绍。
警务保障室里的几个人也正说话呢,诧异的看向两人。
“我是高玉燕。”高玉燕自来熟的指了指自己。
“我是董冰。”董冰也只好跟着说。
“你们是有什么事?”警务保障室算是比较清闲的科室了,但也没陪聊天的业务。
高玉燕呵呵一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和江远前些天,抓捕了300多名人贩子,前期就解救被拐卖的儿童和妇女100多人?”
保障室的几名警员一脸懵逼的看着高玉燕。
“没有喜欢钓鱼的是吧。”高玉燕无所谓,笑呵呵的接着道:“我们预计,后期还能解救上百名的妇女儿童。”
“这个……好吧。”保障室的警员们只能听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们俩最近都在江远积案专班工作,也不认识同事们。我拍照发朋友圈呢,你们也看不到,就真人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情况。”高玉燕笑呵呵的说着,又道:“谷旗市重大贩卖妇女儿童案的侦破,大家能够积极关注也是挺好的。”
“哦……”
高玉燕哈哈一笑,摆摆手,顺溜的出门去了。
倒是董冰,尬的差点用脚尖抠出一间审讯室出来,刚决定坦然面对的时候,高玉燕不见了。
董冰一言不发,转头就跑出了办公室,去追高玉燕。
就见高玉燕脚下一歪,又滑进了隔壁的办公室,董冰登时脸一黑。
在谷旗市的时候,光听说这位是高局长的亲戚了,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整活?
可尴尬归尴尬,董冰用脚趾想也知道,高玉燕去隔壁办公室的目的,还是拍江远的马屁的,而她自己要是不跟着,回头消息传到江远耳中,岂不是容易让自己被另眼相看。
“关系户就是麻烦。”董冰念叨一句,只能默默的跟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毫不意外,高玉燕正大声的做自我介绍:“你们怎么知道我跟着江远,亲手抓了几十个人贩子?我们这趟总共抓了300多名人贩子,解救被拐卖的儿童和妇女100多人,大家可以上信息网看一下……”
董冰站到了高玉燕身后。
“做个自我介绍?”高玉燕说爽了,回头看一眼董冰,像是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董冰并没有准备着要发言,在几名新同事的关注下,干脆喊起了口号道:“宁台江远,有我必胜!”
安静,持续了十多秒。
在尴尬变的公平之后,高玉燕带着董冰离开了办公室,得意洋洋的前往更前方的办公室。
第355章 假钞
咚。
咚咚咚。
沉闷的锣声,在早上10点半的时间,准时在宁台县县局的大门外敲响了。
与锣鼓声相对应的,是手持锦旗的数十名群众,排好了队,还抬着供桌,放着供果,一副准备祭奠老太君的样子。
正在开会的局长关席皱皱眉,往窗户跟前一站,仔细看了一会,才轻声问:“怎么回事?”
“给江远送锦旗的。”提前就收到过消息的黄强民,此时也略显吃惊,笑笑道:“他们问了我,我说送锦旗是好事,没想到他们现在这一套套的,搞的还挺特别的。”
“人数有点多哦。”做局长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维稳做不好,这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了。
黄强民解释道:“因为丢了孩子的家长,都会加很多的群,好些人互相之间都是认识的。江远这次出去打拐,找回来的妇女儿童多达300人,涉及到这么多的家庭,很多人真的是非常的感谢他,屡次表达想要赠送锦旗之类的意愿,因为江远一直持续在外打拐,这才拖到今天。”
“哦,没有去谷旗市吗?”
“有的人是送锦旗往谷旗市的,但送两次,大家就都知道,真正负责侦破案件的江远,是咱们宁台县的刑警。受害人家属互相之间都是通消息的,而且,他们此前都有组织活动的经验。”
“怪不得。”
“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聚集一群人了,这应该已经是劝说筛选后的人数了。”
“都是丢了孩子的家长吗?”关席看着楼下排着队行进的队伍,基本也是放心的。
黄强民点点头,又道:“有的家长找孩子找了好几年了,还有成年女子丢失的,被多次转卖,这种都能够顺利找回来,非常不容易。”
关席缓缓点头,道:“那行,咱们就下去吧,给江远做个背景墙。”
局长发话了,大家都是面带笑容的跟着出去了。
送锦旗的队伍恰好到楼下,就一边敲锣打鼓,一边等待着江远等人出现。
江远很快跑了下来,正好跟关席等人碰上。
局长向江远点点头,就示意他先上前去。
楼前,领头的几对夫妇见过江远,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来送锦旗这件事,是商量好的,但情绪是真实的。像是站在前面,举着“执法为民,一身正气”锦旗的夫妻,寻子四年时间,从孩子一岁半,寻到了六岁,终于在江远的帮助下,在离家800公里的小城里,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孩子。
未来还很漫长,也不知向何方发展,但这一刻的情绪是决堤式的,是遮掩不住,也无需遮掩的。
见到江远的那一刻,两人就都跪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他们也不是跪给江远的,只是情绪到了高峰,已经止不住的要宣泄出来了。
夫妻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像是五十岁了一样,哭的浑身抽搐,旁边的人扶也扶不起来。
事实上,在两人的带领下,另有几对夫妻也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嚎啕大哭的行列。
这个世界,留给人们肆意大哭的地方,实际上是非常少的。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假设这些常年寻子,游走于各地的父母们还保留有私宅,他们也很难如此放肆的,歇斯底里的哭嚎。
家里有刚刚寻回,惊疑不定,安全感缺乏的孩子,旁边有窥探隐私,情绪同样不稳定的邻居,对面的楼里,说不定还有人拿着手机,正在为了多一个点赞而努力的拍摄着视频。
江远错开位置,半膝蹲在了旁边。
长达一个多月的追索,令他颇为理解这些受害者的父母。子女被拐,并不像是财产损失那么简单,并不是简单的受到了损失,接踵而来的忧虑是孩子过的好不好,可能被卖去了哪里,有可能会在哪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要坚持,孩子是否期待我们的坚持……
可以说,从孩子丢失的那一刻起,大部分普通人就等于被罩进了抑郁症的罩子里了。
太多太多不敢想,又忍不住会去想的忧虑和痛苦。
江远将手放在一个拄着彩旗,粗糙黝黑的大手上,轻轻的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