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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比中了。

而且是在一组候选指纹的91位比中,这种低概率的成功,反而带来了极大的成就感。

江远靠着椅背,抱起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满杯水,心里爽的像是三九天喝了整瓶的冰镇啤酒,脑门儿还嗖嗖的抽筋,妥妥的用脑过度的状态。

“有成果?”吴军从办公室对面看过来,瞅着江远的样子,就有所猜测。

江远得意的笑两声,再谦虚的道:“刚上传上去,还要等专家验证。”

“那就有不小的概率了。”吴军是真的颇为意外,定定神再看江远,道:“其实,这个案子算是咱们县自己的,你比中了人,直接报告给黄队长就行了,不用再经过专家验证。”

“核验一下,比较放心,指纹变形的比较严重。”江远顿了顿,笑道:“也不急这一天。”

“说的也是。”吴军说着感慨一声:“你这次要是比中了,等于直接破了一桩重伤害的积案了。”

江远乖巧的笑两声。

故意伤害案的成色固然不能与命案相提并论,但也是刑法八大重案中的一种了,加上积案的成分,任何民警破获一起这样的案子,至少在几个月里,都得是刑警队里最靓的仔。

吴军自己只是一名普通法医,依靠着经验丰富和全县唯一的标签,也曾有过高光时刻,可看着此时的江远,还是不由的升起羡慕感——自己年轻的时候要是能有这种级别的技术,还能长这么高,不得娶个不骂人不打人不要工资卡且做饭好吃愿意打扫卫生的老婆?

“回家吧。”吴军看看时间,意兴阑珊的起身。

此时已是晚间六点半,正常的下班时间已过,但刑科中队的楼层里,各个办公室里的民警依旧是默默工作的样子。

从法医办公室里出来的两个人互相看看,蹑手蹑脚的把门给锁了。

“没尸体,就只能下班了。今天得回去洗衣服。”吴法医轻盈的迈步,小声的说话。

江远点点头,道:“我回去吃席。”

“嘘。”吴军拉着江远下了楼梯,才情绪放松的聊天道:“吃什么席?”

“十七叔的席。”江远回看一眼吴军,邀请道:“你要不要去?”

“我去什么……是你十七叔……”

“是您切的。”

“那也……”吴军语塞,半晌道:“我做了半辈子法医,这还是第一次被客户邀请。”

“去吗?”

吴军无奈摇头,掏着兜道:“帮我随个份子吧,就随一包……半包烟吧。点给他得了。”

江远将吴军给的半包玉溪收了,摆摆手,自去停车点,骑着电动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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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拍照莫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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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村小区。

未到门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传入耳中。

宁台县是个小县,虽然骑着电动车就能从市中心到四宁山脚下,但只要过了台河就算是农村,城市禁令皆已无用。

小区路口的宣传标语还是“秸秆还田,土地增肥”,左近的绿地也有许多被辟成了菜地,用比较人性化的角度来说,大家依旧在尽可能的想要保持原有的生活模式。

在拆迁最初的几年时间里,还有老爷子开着儿子新买的兰德酷路泽去种地,回来以后大骂日本车就是不行的。最近几年,土地被占去的更多了,大家的心态也渐渐平和,买车也从兰德酷路泽到卡宴再到欧陆,渐渐地融入了大众。

“远子回来了。”小区口的小卖铺外面,拢着十几个聊天的闲人,这些是连麻将都懒得打的村民,远远的看见了江远,就大声问:“你们今天剖的谁?哪里死人了?”

江远降低车速,好声好气的道:“今天没解剖。”

“那你一天到晚做啥呢?”

“没解剖就没什么事,想做什么做什么。”做指纹是他江远自愿做的,不能算是法医的工作。

小卖铺门口的闲汉和大妈们交口称赞:“要不都说公务员好呢。你看人家在国家单位上班的,一天到晚啥也不干都能拿钱。打工的哪能行啊,像是租我前楼的,一群年轻人,都是天黑了才回来,有的小夫妻一起早出晚归的,累的脸都是黑的。”

“租我房的年轻人也是,有几个骑自行车的,骑的还没我快。”

“说的是,还是得当官,你看拆迁办的几个货,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上次拆东头的时候,我那树明明就有十公分,硬说9公分,少算好些个!”

“我儿子就是不好好读书。我之前没办法,给儿子找了个银行的临时工,先头存了两箱子还不够,三五不时的就让人存钱,说是什么存款业务。一存就是50万,80万的。家里塞的到处是银行送的油,根本用不完。对了,哥几个有想炸东西的,到我那里提油去。”

“不用,不用,一样的,到处塞的是油。”

江远听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聊天,感觉又像是回到了村里一样。他从读中学开始就住校了,等大学读完回来,正好错过了江村人脱贫致富,再由富而豪富的日子。

礼貌的笑笑,再缓缓通过小卖部,经过另一群大妈占据的广场,以及一群中青年占据的快递点,就到了自家楼下。

而在自家斜对面的公共礼堂,热热闹闹的丧葬仪式正在有秩序的进行。

光头的和尚,长发的道士和短发的神父各占一角,各显神通。江村小区的有钱十好几年了,加上善男信女众多,早就是各路人马争夺的重镇了,别说十七叔死于非命需要多交几份买路钱,就是村里的猫死了,都有人要办水陆道场的。

江远的老爹江富镇照例在厨房里帮忙,他煮的牛羊肉是村里一绝。而在村子里,一旦建立了这样的人设,那婚丧嫁娶就少不了要积极参与。

江远也习惯了这种活动,停好电动车,就在跟前找了个地方洗手洗脸,接着自觉的前往厨房帮忙。

他常年负责切土豆丝,切红萝卜丝等等。

“今天忙不忙?”江富镇给牛肉撇了血沫,过来问了一句。

江远正好放下菜刀甩甩手,道:“不太忙,做了点别的事。”

“今天没切尸体吧。”江富镇又问了一句,旁边的花婶也看了过来。

“没切。我到单位这么久,也就见了一次尸体。”江远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旁边的花婶不由拍拍胸口,放心下来,接着不好意思的换了个表情,强嚎道:“十七叔……呜呜,说起十七叔,我就心里膈的慌,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唉……”

江远镇定的等她哭完,问老爹道:“十七叔和十七婶都不在了,席是谁办的?”

“你五叔掌总的,礼金去了费用,说是给十七叔的娃娃上学用,就是江乐,你记得吧。”江富镇一边说,一边搅和搅和牛肉锅。

花婶在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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