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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将面前胆敢觊觎他妻子之人碎尸万段。

“退一万步说,她也是我的人,你敢动我的人,你怎么敢的江莫!你是将我当死人,还是视我为无能的男人!”

他目光犹看死人,掌骨用力攥着刀柄,刀尖向前刺出血迹。但顷刻,他移开了刀尖,朝外掷了出去。

刀身落地的刺耳锐响在殿内回荡,衬的殿中愈发死寂。

“看在文瑾的面上,我不杀你。”姬寅礼强压住眸里血光,眼神冷峻的睥睨着还僵跪在地上的人,“但文瑾的面子,只有这一回。仅此,一回。”

他挽了袖,抬手松开了一颗襟扣,“不过,我也不会就此罢休。就按西北的规矩来罢,你起来与我打一场,今日我给你机会,不论上下尊卑,尽管拿出你的真功夫来。”

江莫面色惨白,“臣不敢!”

姬寅礼寒声暴喝,“给我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别在这个时候怂!既敢觊觎我的人,应已做好挑战我的准备。拿出你真本事来,也好让孤看看,你的反骨能有多硬。”

将对方僵那不动,他问,“需要孤说第三遍?”

江莫只得滴着冷汗起了身。

“我让你三招。”姬寅礼声音不带起伏道,“你该知道我下手不会留情。若想被我打死,那你就束着手脚别动。”

江莫知其此话不假,咬咬牙,抱拳道:“卑下冒犯了,望恕罪。”

运气过后,他摆出对战之势,猛然起步攻势凌厉而去。

殿内烛火摇曳,交手的两人身影交错。

没过几招,姬寅礼挟着风声的拳头直击对方心口,不等其仓皇后退两步,就抬腿凶狠将其一脚踹飞了出去。

江莫倒飞出去,后背重重跌落在地砖上。

他从地上艰难爬了起来,不等他嘴里的血吐干净,对面的人已大步走来,抬脚又踹向他腹部。

这一脚挟着雷霆之势,江莫好长时间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待他好不容易再次起身,迎来的又是力道强悍的一记猛踹。对面那人常年征战沙场,力道之刚猛可想而知,不过是三脚却已踹得江莫起不来身,连吐了好几口血。

更何况最后那一记直接将他踹飞到了盘龙柱上,他重重跌下时几乎是奄奄一息。

姬寅礼走到倒地不起的江莫身前,居高临下的看他。

“江莫,你可以反我,可以争我的权夺我的利,可以光明正大的争,我敬你是条汉子!”

他低着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平静。

“但是,她,你争不得。哪怕她一根头发丝,都不是你的,你更碰不得。江敏行,记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胆敢碰她一下,我废了你。”

最后看地上之人一眼,他平静的问,“你俩到什么地步了。”

江莫咳出了口血沫,摇摇头,艰难喘着气,“只是我……一厢,情愿。”

姬寅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拉开殿门,就见到了候在殿门口的公孙桓。

公孙桓脸上血色不多,见了来人,面露了苦涩。

“殿下。”尽管竭力克制,可声音还是发涩,语调都捎带了抑制不住的抖颤。

姬寅礼闭眸吐气,睁开眼后,就面向公孙桓道了句,“文佑,江莫太过胆大妄为,我实不想来日挥泪斩马谡。”

语罢,他抬手示意对方莫再多言,就举步离开此地。

知道江莫性命无虞,公孙桓绷直的身体一下子松了下来,此时双膝都有些发软。

其实他早就来了,但他没有冒然进殿为其求情,反倒一直候在殿外。非是不担心其安危,而是他知道,文瑾在殿下那里的分量,足以给江莫当一次免死金牌来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冒然进殿求情反倒不妥,或许还会适得其反。

不过就算笃定其性命无虞,没真正确定前他还是惊惧忐忑,等待殿外的这段时间,听着里头隐隐约约的动静,他都胸口狂跳,恐慌不安到了极致。

稍缓过两口气后,公孙桓就脸色难看的进了殿。

大殿里灯光不盛,却足以让他看清里面情形。但见今日出门前还衣衫光鲜的此刻靠坐着殿柱捂腹闷咳着,额头高肿,脸上带着青紫,嘴边还挂着血,面无人色的很是凄惨的模样。

公孙桓上前,没有任何怜惜,直接拽着其衣领往外拖去。

“老叔……”

公孙桓视若罔闻,深纹密布的双眼只看向殿外,手上拖拽的力道不减。

他再次想起了殿下刚才说得那番话。

的确,江莫的胆子太大了。他甚至挖空脑门都想不明白,其哪来这么大的狗胆子,竟敢在殿下的头上动土!

密探、暗卫,无不象征着皇权,江莫竟也敢不知死活的擅动!简直让他无法想象。还有,殿下看中的人,那江莫怎么也敢冒然伸手去撩拨,怎么敢的呢?

寻刺激?疯了?还是就是其脑后生反骨?

公孙桓无法理解江莫的行为,这与奔死去有何区别?

他觉得也或许是对方一朝得势,狂妄了,不知所以了。

也或许是他从前打得轻了,太过溺爱对方。

直至带人回了公孙府,他还是觉得这事荒诞的让他无法理解。

他甚至觉得是风水不好,否则为何好端端的西北汉子,一个两个的,放着美娇娘不爱,都着了魔似的要去喜欢男子!

第141章

陈今昭一直忐忑焦灼的等在殿中。

站在殿外廊阶上,她不时焦急眺望远处,既担忧上书房的情况可有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又忧心公孙桓有没有及时赶过去、能不能将暴怒中的他劝阻住。

终于,那辆熟悉的朱漆马车驶回了昭明殿。

在马车出现在视野中的第一时间,陈今昭就急匆匆下阶迎了过去。她第一时间朝立在车辕旁打车帘的刘顺面上看去,虽对方始终躬身低首并未给她示意,但观其周身并无胆丧魂惊祸事临头的气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不少。

上书房的情况应不算太遭。

她心中想着,目光不由急忙朝着弯腰出马车的人看去。

这般一看,不免呼吸一滞。

她本以为怒火冲天离开的他,回来少不得是副找她算账的架势,也必是气势汹汹的模样。怎料,他却面容沉静,周身笼罩着沉默的气息。

不是风雨来前的平静,反倒是整个人笼罩在似有若无的阴翳中,似是种疲倦后的寂静。

在陈今昭惊愕的时候,他已抬步朝殿中走去。

她回了神,急急追了上去,但未等她出言,前方之人带些嘶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时候不早了,早些收拾妥当睡罢,有事明日再说。”

宫人很快从外端来盟洗用具,他背对着她开始俯身洗漱。

不知为何,他的动作稍有迟缓,中途有段时间竟无端顿住,低着脸似在盯着水面不知看着什么。

宫灯的光影勾勒出他肩背的轮廓,有些朦胧不清,灯光将他影子斜斜投在地砖上,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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