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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一般地收回手:“……赖栗。”

赖栗抬头,十分寻常地看着他。

戴林暄:“……”

赖栗误会了他的意思,难得主动说道:“蒋总第二天就出院了,开始整顿戴氏。”

短短一周,戴氏高层就经历了一波大换血,财务部门更是从上换到下,一个没落。外面都在说蒋秋君冷血,股价也动荡得厉害,她浑然不顾,我行我素。

戴林暄能理解,如果不趁人病要人命,后续戴家人会给蒋秋君带来不少麻烦,特别是“历史遗留问题”。不过能做到这份上,说明戴松学已经完全没了做主的能力。

果然,赖栗继续道:“戴松学脑出血,抢救过来后进了ICU,现在还没出来。”

本来宴会上的事加上戴林暄失踪就给了戴松学很大的打击,结果儿子去世当天又差点被人灭了满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戴松学直接厥了过去,被随行的警察和医生送进了抢救室。

警方还想得到戴松学的口供,自然不希望他死。

戴林暄也不想戴松学死。

至少不要这么早死。

看着引以为傲的家业落入外人的手里,一手建立的黑恶产业链被一网打尽,过去的罪恶与丑事尽数曝光,贻玷阀阅,门楣蒙羞……受尽病痛的折磨、外界的审判直到死亡,或者才是对戴松学而言最大的惩罚。

“哥——”赖栗爬过来,撑在了戴林暄身上,“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低头,碰了碰戴林暄的嘴唇,而后含咬住来回撕磨,比起之前倒是多了点缠绵的意思,虽然也有细微的疼痛,但更多的是痒和酥麻。

戴林暄顾不得别的,第一时间握住他的肘弯托起受伤的胳膊:“把自己当超人呢!?”

赖栗仗着有他托底,啃得更加肆无忌惮。

戴林暄仰起头:“饿了就去做饭。”

赖栗脸一吭,顺势咬住他的喉结,活像狗叼到了磨牙棒,三十六计尽数使上就为了拆吃入腹。可惜磨牙棒焊得太死,吃不下。

赖栗抬头,舔了下犬齿:“不想吃饭。”

戴林暄:“那吃面,我给你下。”

赖栗不买账,执着地问:“哥,你真没什么想问我的了吗?”

戴林暄坚定道:“没有。”

距离戴恩豪的葬礼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赖栗逐渐不再避讳对戴林暄说外面的事。

赖栗越来越迷恋这种全方位管着戴林暄的滋味,大到戴林暄的生活作息、做|爱的频率,小到每天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味道的洗漱用品……

最重要的是戴林暄完全与世隔绝、只能通过赖栗获得外界信息的处境,带给了赖栗无与伦比、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仿佛被戴林暄全身心依赖着。

奇妙、美好。

他想让戴林暄不好接触地面以外的任何地方,白天靠自己行走,晚上趴在自己身上睡觉,不要接触床,可他受着伤,戴林暄不肯,而且他哥的睡眠好不容易规律点,突然换了个陌生姿势肯定很难入睡。

戴林暄上厕所的时候,赖栗都想跟进去把着,洗澡也要代劳。

“你有,你肯定有事问我。”赖栗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锁骨,指尖轻轻剐蹭着皮肤,描画骨骼的轮廓,“哥,你别憋在心里。”

戴林暄:“……朝你开枪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赖栗克制地舔了下嘴唇,脖颈中间的轻薄表皮被底下滚动的骨骼撑起,像有一只只爬虫蠕动过的沙地,不断地沉伏、凸起。

戴林暄听到了一道细微的吞咽声。

“哥……”

戴林暄笑了下,有些无奈。他托起赖栗的下颌,偏过头咬破嘴唇,将溢出的鲜血渡到了赖栗嘴里。

赖栗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随即就染上了浓郁的亢奋。他立刻抢回了主动权,用力吮着那微小的伤口。

赖栗粗|重的喘息带着戴林暄也无法平静,一连闷哼了两声:“你吸血鬼……投胎啊?”

人血不在人的食谱上,可赖栗的渴求又真真切切。戴林暄判断是心理问题,可他现在是失踪人士,无法和叶青云交流,只能干着急。

况且以赖栗的状态,叶青云能对他进行的治疗也只有药物或医学手段,心理咨询根本没用。

赖栗的世界完全封闭,戴林暄有着唯一的钥匙。

也算是一种进步吧,从前的赖栗完全接受不了戴林暄身上出现破损,如今像第一次知道人体有自愈功能似的,发现戴林暄嘴唇破皮也不会应激了,还立志于啃遍戴林暄的全身,留下各种咬痕,真就是一条小狗。

“好喝吗?”

“嗯。”

很奇怪,明明只尝到了一小点,赖栗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满足。他以为自己是那只吞掉大象也不会饱腹的毒蛇,然而大象只是卷起鼻子碰了碰他的嘴唇,胃里就胀得满满当当。

“抓到了。”赖栗清了清嗓子,回答戴林暄之前的问题,“他也是一个‘清道夫’,受贺乾指使,另外……”

戴林暄心思已经被带走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赖栗的腰,心不在焉道:“再帮我去戴氏办公室拿几本书,怕拿书被发现就重新买,最好把我电脑里存的文献也打印一份,文件夹密码是你生日的倒序……”

赖栗知道是什么文献,都和心理、精神疾病有关。他目光灼灼:“哥,你要给我当医生吗?”

戴林暄本来没这个意思,闻言倒是心里一动:“没有执照可当不了医生。”

赖栗:“我给你批。”

戴林暄:“帝王制度已经淘汰一百多年了,现在不管是谁伪造国家证件,都得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罚金……”

赖栗不悦:“你就是不想给我当医生。”

“你再打印一本《刑法》。”戴林暄心平气和道,“我看文献,你背刑法。”

办家家酒呢,以为医生想当就能当?

戴林暄没管不高兴的毛栗子,撸了两把他头发:“你刚刚说什么?另外什么?”

“……”赖栗面无表情道,“另外有人举报贺寻章进行过毒品交易,警察从他们家名下的一间会所沙发缝里搜出了毒|品。”

“另外有人”这个讲法有点奇怪,通常来说,赖栗想说一个人的时候,要么直接称其大名,要么说明来源。

“许言舟?”戴林暄直接猜出了来龙去脉,“和有我关?”

“……”赖栗冷冷地提醒道,“我车祸昏迷后的第十四天。”

戴林暄蹙了下眉,握紧了赖栗的腰。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再想起那段时间也依然胸闷。

第十四天晚上,戴林暄赴了贺寻章之约去了一个小型的品酒会,说是品酒,也就是一群“朋友”玩个乐呵,把名贵的酒水拉出来摆一排,蒙着眼睛一次靠闻、品猜来源地,错了就罚酒。

也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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