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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板栗,面无表情地塞进戴林暄嘴里。

戴林暄说:“今年九月回国后才有了另外两支录音笔。”

其中一支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戴林暄睡不着,会对着录音笔说一些对着赖栗没法说出口的话。

“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戴林暄无奈笑笑,“都是我们从海岛回来之前那几个月的事。”

另一支录音笔里则有戴林暄对所有计划的坦白和歉意,没什么好说的,如今赖栗都已经知道了。

戴林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赖栗的反应,他偏头看了眼,赖栗还在剥板栗,微不可闻的呼吸有些发颤。

这颗板栗似乎格外难剥,赖栗撕开残留的皮,最后指尖都嵌进了指腹里。

“赖栗。”戴林暄抓住他的手,“那都是之前的事,人都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心态也会变化。”

赖栗扯了下让自己不畅快的领口,艰难地“嗯”了声。

戴林暄问:“东西还在吗?”

赖栗:“……什么?”

“我放在保险柜里的这些东西。”戴林暄说,“不会被你拿走了吧?”

赖栗看了他一会儿:“哥,你出不去的。再过段时间,你的私人物品都会变成我的收藏品。”

“我遗嘱里可没这么写。”戴林暄烧热锅,淋上一圈油,再把配好的时蔬倒进去,“何况那些都是你送我的东西,哪有人送完礼物再回收的?”

赖栗面色阴冷地看着戴林暄的脚踝。

戴林暄说:“给我拿这儿来吧。”

赖栗抬眼,看向他。

戴林暄:“再给我带几本书,家里书房靠右边的那一溜儿都没看过,你拿的时候小心点,小翊心思多,发现书动了容易招怀疑。”

“……我知道你看过哪些书。”戴林暄的声音被炒菜的烟火气衬得很有温度,赖栗受过蛊惑,晃了下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没同意让你看书。”

“你在家的时候我还能看你,你不在的时候我看谁?”戴林暄拍拍他的手,“别剥了,洗手吃饭。”

赖栗意思意思地把手淋湿,执拗道:“以后我都在家。”

“你天天在家怎么养活我们俩?”戴林暄戴上手套,把煮好的汤端上桌,“吃穿用度都要花钱,光啃我的遗产啊?”

赖栗亦步亦趋地跟着戴林暄,他被遗产两个字刺得有点疼,不怎么舒服地压了压心口。

自己烧的晚饭没有庄园那么丰盛,很简单的三菜一汤。

赖栗挑出帝王蟹里的肉,放到他哥碗里,下一秒蟹肉就被送了回来。

“?”赖栗抬头,对上戴林暄的视线。

戴林暄:“你吃吧,我最近不太喜欢吃蟹。”

赖栗盯着碗里的蟹肉,思索戴林暄是不是在骗自己。他又捞了一碗汤,这次戴林暄很自然地接过,慢慢喝了起来。

……不是不想吃他夹的菜,好像是真的不喜欢蟹肉了。

于是赖栗把蟹肉拨到一边,全程再没动过帝王蟹一次。

“怎么不吃?”戴林暄吃完饭,慢条斯理地剥了根蟹腿肉,放到赖栗碗里,“别浪费。”

赖栗看了会儿,夹起来吃掉了。

戴林暄眸色微暗:“不喜欢吃?”

赖栗:“嗯。”

戴林暄:“是现在不喜欢还是以前就不喜欢?”

赖栗不假思索地回答:“现在不喜欢。”

戴林暄:“为什么?”

——从前喜欢是因为你喜欢,现在不喜欢也是因为你不喜欢。

对于赖栗来说理所当然的回答,对于正常人来说多少有些病态,于是赖栗没有说话,起身收起碗筷放进洗碗机里。

戴林暄倚着中岛台,余光瞥见架子上的一包烟,眼皮一跳。他洗了个手,顺势把烟扔进了垃圾桶。

“明天买点排骨吧。”

赖栗猛得回头:“……哥,你不喜欢吃排骨。”

戴林暄说:“突然有点喜欢了,想尝尝。”

赖栗感觉不对劲,深深地拧起眉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戴林暄没有理会他的纠结,脚尖一转往房间方向去:“拿衣服洗澡,顺便换一下药。”

枪伤对行动多少有点影响,不过是左臂,赖栗又能忍,哪怕疼也不当回事,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还没揭开纱布,戴林暄就发现了渗血。他压着脾气,用平常的语气说:“没事,你继续作,墓也留了,空着也是浪费,大不了我们一起搬家。”

赖栗推着戴林暄倒向冰冷的墙砖:“戴林暄,你不许这么说话!”

戴林暄靠着墙,目光微垂:“那你找根针线把我的嘴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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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栗干脆堵上这张又爱又恨的嘴,牙齿叼着慢慢撕咬。

戴林暄蹙着眉,想给他伤口换药,推了几次都没推开,含糊不清地呵斥道:“赖栗!”

赖栗不管不顾,亲得越发深入,他抵开戴林暄的双|腿,顺理成章地把戴林暄钉在墙上,嘴唇顺着流畅的下颌线一路滑落到修长的脖子:“哥……我想做。”

戴林暄气得想笑,点评道:“身残志坚。”

赖栗埋在他颈窝,嗯了声。

戴林暄曾在赖栗觉得自己身体丑陋的时候说过性|感,那不完全是安慰。也许因为蒙着一层情意,掌心下这具并不平整的肉|体对戴林暄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哪怕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时刻。

戴林暄覆着赖栗的纹身,轻轻揉了下:“换个地方。”

赖栗啃咬他的锁骨:“厨房?”

戴林暄:“你刚才就想这些?”

赖栗说:“餐桌也不错。”

戴林暄:“……回床上,你胳膊不能用力。”

或者让我来。

戴林暄没真的说出口,之前那几次就能看出来,赖栗不喜欢下位,只是因为不想“破坏”而隐忍。

然而欲|望最终还是占了上乘,赖栗亲手破坏了自己曾经立下的完美标签。

为什么其它的还是不行呢。

赖栗用行动拒绝了戴林暄的提议,一只手牢牢握住戴林暄的腰,缓缓跪下,半边浴袍罩在了他的头顶。

戴林暄扬长了脖子,轻轻抓着赖栗的头发闭上眼睛。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浴室,也算是驾轻就熟。戴林暄不知道怎么碰到了开关,蓬头洒下了一片水,又立刻被戴林暄摸索着关上,怕淋湿赖栗的伤口。

戴林暄垂下眼角,黑长的睫毛挂着一粒将落未落的水珠:“淋到了吗?”

“没有——”

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赖栗很会缠人,比起八爪鱼也就少四个爪子,戴林暄被他牢牢地扒在墙上,动弹不得。

赖栗这次话格外少,一句粗俗的言语都没有,只在最后隐忍地唤道:“哥。”

“嗯……”戴林暄沙哑地应了声,“哥在这。”

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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