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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助三弟达成。”
“今日与二皇兄透底,算是全然将注压在二皇兄身上了。所以二皇兄愿景之事,我也一定竭尽所能为二皇兄谋划。”
段景昭又是感动道:“得三弟助力,此事已成了大半。”
我不去抢他的皇位,他便能专心对付我大哥,已经算是最大的助力。实际我在几位兄弟中,也只比景杉稍稍强些,我、贺栎山、以及景杉,曾并列国子监三大害,我比他二人稳重些,但在国子监一众学生中,也是败坏风气的那类,不得先生喜欢,也常令父皇失望。他们忌惮我,不过是因为我外公的兵权,怕我哪一天一时兴起,也搞个逼宫夺位的事,将我防得深。
我接着道:“二皇兄若真信得过我,谋划之时也可告知我一二,若浑然不知,我却怕误了二皇兄好事。”
段景昭赶紧道:“三弟愿将这种重要的事讲给我听,我如何信不过三弟?只是没早知道,误听黎垣的小人之计,设下此局叫三弟笑话。”
我顺着他的话道:“如此两面三刀之人,二皇兄今后慎用。”
“三弟说得是,此人狡诈,为得权柄,坏我兄弟几人感情,卖主求荣,实在可恶。”段景昭又犹犹豫豫道,“今日冒险,实际并不是为了……将三弟你如何,只是东宫那位近来势焰弱了,我才想着趁热打铁,出此下策。但我对三弟你,从没有过什么怨憎,黎垣跟我献计时,我也百般犹豫,你我毕竟是骨肉兄弟,真要下手,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说着,语气忽然有些哽咽。
“只是这条路,走上去就回不了头了。三弟只看得我今日……卑劣行径,可并不知道三弟离京的四年里,东宫那位又是想着置我于死地的。此事若成,是千秋霸业,不成,待那位登基,我及一干追随之人,皆是……百世污名,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此计,实乃无奈之举。故虽说来惭愧,但为兄我,仍想得三弟一些原谅。”
我道:“二皇兄处境困难,又受小人蛊惑,三弟自然是体谅的。”
“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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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我二人就这么兄弟情深地在帐中处着,一直到半下午的时间,围猎结束,众人皆开始在帐外清点猎物。
第28章
围猎一共五天时间,累计每日所猎的成果记录在册,最后才一并于行宫设宴封赏。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时间,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期间无聊,还去过我二哥房间找他喝茶下棋。他膝盖的伤虽然不算严重,但这围猎是不能参与了。
第四日清晨,我去马厩牵马,听说有一名马圉自两日前失踪,现在还没有找着,众人就在那处议论他是不是叫猛兽叼走吃了。
几位皇子的马都在马厩一处并列排着,景杉牵了马出来,颇为惋惜地对我道:“二皇兄可真是倒霉,腿摔伤了,爱马也死了。其实踏沙我也喜欢,长得好不说,比我这马听话多了,只是当时不敢跟二皇兄争。”
话音落下,景杉牵着的马儿像能听懂似的,不忿地从鼻子里发出了咆哮声。
我心中早有预料,却仍然问:“二皇兄的马死了?”
景杉将头一点,道:“之前二皇兄坠马,马不是跑了吗,整两日都没寻到,后来第三日,是有人迷了路,见到一副被啃得七八的马骸骨,出来之后叫人去看,我和景钰都去了,看那马脖子上挂着的印记,就是踏沙无疑。”
“可惜了一匹好马。”
“是啊,可惜了一匹好马。”
第四日的围猎,众人都有些疲累了,我大病初愈,为了挽回前几日的劣势,一口气也没歇着,景杉跟着我身侧,也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三哥出马,我总算是不用垫底了。”
从前除了帮他写策论,顶包,蒙骗徐司业外,围猎时我也常帮他作假——用他的箭矢追猎,如此拎回去的野兽就能记在他头上。这一项看起来费工夫,实则只需我与他二人跑远些地方,猎完之后就不会有什么被揭发的后顾之忧。
我无奈道:“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旁,也不知你还怎么在父皇面前糊弄。”
景杉笑嘻嘻道:“三哥不用担心,我每年去庙里上香,都帮你祈求长命百岁来着。”
第五日的围猎结束,众人齐聚行宫大殿之外,等着封赏。
拔得头筹的竟然是那位跟我一起去剿匪的副将,晏载。
我父皇不吝赞赏了句“少年英雄”,又依次将前五名嘉奖完,我瞧了瞧全都是武将,年纪竟然也都不大。余下的名字报出,我大哥堪堪排在了第十的位置,我和景杉就更末了,但也不算最后,中下游的样子。
因着参与的人数众多,围猎的宴席都是在殿外广场举行,天色已渐渐暗了,风吹得我脖子有些发凉,就等着菜上齐喝两口小酒就暖暖,结果菜刚上齐,我父皇不下令开席,反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景烨。”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了,我才后知后觉是在叫我。
遂赶紧站起身。
“儿臣在。”
从我归京至今,除了那场迎接的宴席,我父皇从没单独找我说过什么话。他对我的态度,从小就是几兄弟当中最冷淡的,这么突然叫我一声,还是如此场合,令我心底陡然忐忑了起来。
“朕听闻你在吴州一人连挑过十数水匪,在军营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勇武,这次围猎,朕其实很期待看你表现,可是你刚来裕达就染上风寒,落了个这么末的名次,心里一定不痛快吧?”
刚想否认,抬头见我父皇目光灼灼,霎时便领悟了。
几位皇子都在围猎里落了下乘,前十的还都是年轻小将,我父皇肯定是觉得丢脸了,于是违心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一直盼着这次能大展身手,可惜病来得突然,令父皇失望了。”
我想了想,再道:“说不痛快,儿臣没有资格,至少儿臣还赶上了半程,二皇兄却受疯马所累,几日来都只能在行宫修养,幸而二皇兄骑术高超,及时从马背上撤下,才没伤着筋骨。”
这下不仅帮自己找了借口,还顺便帮我二哥找了借口。
我父皇点点头,稍有些满意了,沉吟道:“景昭腿伤未愈,你既然身体已经好了,又想施展武艺……不如与晏副将比试比试,权当是给这赏宴助兴了。”
什么?
晏载道:“早闻晋王殿下武艺卓绝,能与晋王殿下切磋,是末将的荣幸。”
比试之前,先要挑选兵器,御前比试,常比的是剑术,观赏起来好看。我朝离得近的一名武将借了柄剑,边往场中走边用余光打量众人神情,果不其然瞧见我大哥一脸郁郁之色。
我与晏载执剑相望,他先道:“末将与殿下,真是有缘。”
我忽然之间便想起来在慕云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