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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人,就沈浪一个。不幸的是沈浪刚好闲着,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发来了这么一句。
周观逸躲去卫生间回复他:不要掐头去尾断章取义,那句话只是个意外。
沈浪回过来:是命令吗?
周观逸捏着手机咬着牙:是。
沈浪:已经遗忘,您放心。
周观逸刚出来,面前被递了瓶水,很冰的一瓶水,瓶身挂着水珠。季长岁快速看了他一眼:“过来查看情况的警员没有消息,这地儿我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
周观逸拧开矿泉水:“701号异能者的痛觉神经还在释放信号吗?”
“在。”季长岁边说边看着台球厅里的几张桌子,“可是这儿看着一片太平的,分头探一探吧,你去那边,我往二楼去。”
“好。”
季长岁没能成功上去二楼,他被两个笑得又甜又媚的Omega拦住了,以柔克刚,跟他说二楼是vip区域。
“没上去?”周观逸拿了根杆儿在各个桌转悠着。
“先看看一楼,不行出示证件上去。”季长岁看了眼他手里的杆儿,“你找个桌戳几杆,别显得咱俩巡查似的。”
“我不会啊。”周观逸坦言。
“我给你请个私教。”季长岁说。
“嗯?”
周观逸快崩溃了。
季长岁真的给他找了个私教,私教哪都好,温声细语有耐心,纠正周观逸的姿态,并且会在周观逸调整正确后给予带有崇拜感的认可。
哪都好,如果不是猫耳女郎Omega就更好了。
“……谢谢。”周观逸又进一球后,无助地侧身一步,和猫耳女郎拉开一些距离。
事实上他不必这么做,因为猫耳Omega自始至终没有过正规教学以外的触碰,这儿四面八方都是监控,人家就是教学加上大量的情绪价值。
周观逸的撤步也只是再拉开一点点舒适空间。
然后开始找季长岁的身影,未果。
“哥哥。”Omega稍微靠近他,挂上甜而不腻的笑容,“还有十五分钟就到时间了哦哥哥,需要续费吗?”
“不需要。”周观逸说。
他说完一抬头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季长岁故意留在了这里。
不太对劲。
首先他信任季长岁,其次,就是因为他信任季长岁。周观逸把球杆放下来,回头问猫女郎:“请你过来的那个Alpha去哪了?” W?a?n?g?址?发?布?y?e?i????ǔ?????n?2???Ⅱ???﹒??????
“他呀。”姑娘眨眨眼,“好像从侧面那个小门出去了呢。”
“谢谢啊。”周观逸说。
台球厅的侧门和这一带的娱乐场所一样,它主要的功能是工作人员倒垃圾,喝多的客人在这里吐,流氓混混在这儿揍人。
周观逸跑出来后左右看了看,死胡同,于是抬头,想都不想,起跳徒手扒着墙头把自己扯上去。他抬头看了眼月亮,它被浓厚的黑云纠缠着,似是求救般露出一点点边缘的光亮。
这墙头不太好站,乱七八糟的转头和倒尖的玻璃。
周观逸确信这季长岁绝对是去干了什么要躲着自己的事儿。并且周观逸翻上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季长岁的手机号,接下来他决定试着去猜季长岁会怎么做。
从这里出来后是死胡同,那么他会像自己现在这样上墙,然后观察周围。他四下看了一圈,这里是建筑与建筑之间的缝隙,附近的娱乐场所在这类墙壁缝隙中处理垃圾,小混混们在这里干点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地面“下水道”。
很快,周观逸看见台球厅和背面KTV的墙壁之间的过道路面上隐隐有种水面的折光。他顺着墙头走过去,期间确认了一下枪弹结合,想了想,保险保持关着的状态。
从墙头跳下去后周观逸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异能波动,他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这强大到能让人不触碰就感知到的异能绝对来自季长岁。
周观逸踩着几乎要粘掉人鞋底的脏污地面,顺着异能浓郁的方向走……季长岁蹲在足以养活三代蟑螂老鼠的垃圾桶旁边,手按在墙上。
“……”季长岁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于是他笑了下,“那个,你,你进了几球?”
周观逸差点吐血。
他张了两回嘴都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终于他走近过去,蹲下来,以一个足够理智的眼神看着季长岁:“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偷窥。”
“嘘。”季长岁完全没有回收异能的意思,“你看我手机。”
周观逸直接从他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没有锁,仍是他们内部系统的定位画面。
上边GPS的定位显示异能者就在这里,是“这里”的这里,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周观逸磕巴了一下,“这人在这里?”
“是的。”季长岁说,“台球厅里面有什么东西扰乱了定位,我也是出来了才发现,所以这个定位可能不准确,但就在这附近,所以我在窥探这几家店。部长,我这是违规的,你别把我卖了。”
“废话。”周观逸很想骂他两句,“我能卖你吗。”
“帮我看看之前说过来的那个警员是谁。”季长岁眉心拧着,“他应该也被困在这里面的某个地方了……等等。”
“找到了?”周观逸问。
“东南方向第二栋楼是什么地方?”
周观逸站起来顺手就用他的手机打开地图,调整方向,放大:“酒吧。”
“三楼有间屋子里的电波不对劲,我进不去。”季长岁说,“可能在那里面。”
周观逸黑着脸伸手抓过他手腕,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但是,别再做这种事了。”
“哦好。”季长岁点头,就要走。
结果被周观逸扯回来,踉跄了下,肩膀撞上他胸膛,后者纹丝不动。季长岁自知理亏:“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自己干一些违规的事情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好吗?”
“不好,季长岁。”周观逸说,“不是这种方式,别再骗我了。”
“我没……”季长岁站直。
“欺瞒是一体的,瞒就是骗。”周观逸说。
季长岁给他道歉。说了对不起。也尝试哄他,说部长真神机妙算,这么会儿功夫就找到我了。
可是没用,周观逸的脸堪比生鲜冷链。
走去酒吧的路上季长岁用尽浑身解数毕生所学——
“两位。”周观逸说。
服务员在酒吧门口给他们手背盖上章,季长岁叹气,低头跟进去。
门一开,震天的音乐像是从里头泼了一盆水出来,季长岁下意识偏开了脸。他们挤过扭着身体的,如几条蛇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期间季长岁走在前面,他回头抓住周观逸的手,以防在这几乎看不清也听不清的环境里走丢。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