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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吧阿蕴?”

殷归止:“……是。”

柳拂风今日很忙,会中途回来,是因之前走的太仓促,没跟嫂子好好说句话,现在看看,嫂子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同他讲,或非要同他一处,他便决定继续去忙,提了告辞。

熙郡王以也有是要办为由,起身相送,见他差点踩到一处青苔,还伸手扶了一下:“本王知你今日为何而来,破案很重要,你尽管放手去做,本王虽有其他事忙,但一直都在,有麻烦尽管来找。”

柳拂风:“多谢王爷,您这边有任何需要,也请随时唤我,那我先走了!”

他笑眯眯跟嫂子挥挥手,继续去忙案子了。

殷归止看着他背影,久久不语。

“哥?”熙郡王伸手在他哥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殷归止:“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是否特殊。”

熙郡王不敢说话。

殷归止抢走了他手上小药囊。

熙郡王:“这是挚友给我的,你不是晚上有……”

殷归止:“嗯?”

熙郡王:“你的你的,都是你的行了吧!”

小气鬼!你等我和挚友交上朋友的,拿捏不死你!

殷归止:“来人,更衣。”

肃王该在人前露面了。

至于捕头那边……看住了就好,要做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别撞到他这边就行。

“……盯着些,别让人欺负他。”

“行了知道了,”熙郡王拍胸脯,“有弟弟在你就放心吧,赶紧干正事去!”

第37章 我哥的人他也敢碰

外院花庭,气氛晏晏。

郑范举杯,给殷归止敬酒:“小女请期礼,能得王爷莅临,实乃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陈郑两家结亲,放出的名号挺大,颖川陈氏和荥阳郑氏皆是世家,百年传承,但实则结亲的两家都是旁枝,跟主枝虽有走动,关系已远,并不亲近,朝堂上也没什么太深太广的人脉,肃王殿下却亲自来了,郑范十分不解,忐忑难安。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家没问题,一点事没有,就是办喜事,客人多,全当搭了个台子,给别人粉墨登场唱大戏。

真正的世家大族,范阳卢氏家主卢邻孝过来,与肃王举杯:“我那不省心的儿子给王爷添麻烦了,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多给孩子些机会。”

他儿子名卢季奉,是枢密院副使,曾当街拦阻肃王马车,被王爷揍了一顿,责令三日整改,整改后仍然被肃王挑剔,又罚了两次军棍,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不合。

“既知给本王添了很多麻烦,怎的不拎回家去?”

殷归止并未理会这只端着酒盏敬酒的手,慢条斯理:“本王亲自料理,多少会伤卢家主颜面。”

卢邻孝笑容微僵:“这孩子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王爷高抬贵手?”

殷归止:“本王今日高抬贵手,把枢密院让与他,好让他来日到皇上面前,如你同我这般态度说话,命令皇上高抬贵手?”

这话太重,卢邻孝当即跪下:“下官不敢!下官绝非此意!”

殷归止看着他,并未叫起:“本王听闻,你与王相交好?”

卢邻孝斟酌着言辞:“王相承先人遗风,君子慎独,风骨斐然,以身作则,为朝廷百姓呕心沥血,多年来一直教育引导下面人忠君爱国,下官心生仰慕,自然想跟着多学学。”

殷归止:“你今日跟本王说话的姿态,便是王相教的?”

“怎会?”卢邻孝当即否定,“王相一向随和谦让,礼仪行止挑不出错,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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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他自己就停了,显是明白说错话了。

是王相教的,那王相对皇室不敬,不是王相教的,便是自己无视怠慢皇室,总有一个人错了,但他方才并未对肃王有任何礼仪上的错误,是肃王以势压人,他才……

他一把年纪,竟然中了年纪轻轻肃王的套?还是这么简单的套?

殷归止话音淡淡:“起来吧,王相这般提携卢家主,王本不给面子,岂不显的不近人情,杀戮太盛?”

卢邻孝:……

肃王是懂拉踩的,说话方向这般定了性,是想捧杀谁?

“本王问你,”殷归止看着他,“可想你儿子成才?”

卢邻孝:“王爷的意思是……”

殷归止:“本王看不惯手下不成才,你那儿子,若决定拎回去,本王眼不见心不烦,不拎回去——枢密院,皇上已经交给本王,军情不容怠慢,军纪不容忽视,所有人必须每日操练,恪尽职守,胆敢触犯任何一处军法,从重处置。”

“卢家主放心,本王战场拼杀多年,练兵无数,手下全部成才,不成才的,尽皆死了。”

卢邻孝:……

这是威胁!

“这……唉,儿女都是债啊,我去劝劝他,看他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实则今日走出这道门,就去王相那里告状!

肃王简直不知所谓,全然没把世家放在眼里!恶意挑刺,挑衅,是想闹的家国不宁么!王相必须得管管!

郑范手心更是汗湿,哪里料到能见证这种场面。

他和卢邻孝一样惊讶,认为肃王就算不喜世家,至少也得给点面子,当今圣上不也是,很多政令推行一看就知是针对什么,但从未对王相有过脸色,总是亲睦有加,和蔼友善……

肃王归京后,还未在人前高调出现,没想到是这种风格。

这里是郑家,按说他该站出来打个圆场,但真正世家大族都得不了好,他又何必,干脆闭嘴退后,装作不胜酒力,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殷归止看着卢邻孝,慢条斯理:“不过你儿子的兵器不错,上好玄铁,炼炉打造,他说家中长辈赠予,专门为他量身订制,可是如此?”

卢邻孝脸色肉眼可见变化。

殷归止便更笃定了。

皇兄多年筹谋,为了撕下世家身上的肉,还利于民,煞费苦心,用计用谋用交换,为了稳住世家,从来给的都是笑脸,而今也差不多该翻个篇了,皇兄不方便的,便他来做,翻脸又如何,到如今,他们兄弟要真能让这群虫豸反成功,前面那些年月算是白活了。

他想知道更多。

暗中渠道消息在收集,计划策略已展开,明面上也可试探一二,随着他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慢慢的,根本不可能死死瞒住对方,这些人必然有准备,台面上人的态度,言语,动向……都能说明问题。

见对方嚅嚅说不明白,他又问——

“听闻你儿子还爱去欢云舫?本王倒是不熟,很感兴趣,不知这欢云舫东家是谁?”

殷归止好整以暇,钩子扔出去,看别人怎么应对,是出错,还是想圆场,还是其它,任何作为,都有可追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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