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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错?
“听闻王爷百步穿杨,于千万人中取敌方大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见识王爷箭术?”
糟糕,玩脱了!
熙郡王僵硬偏头,看向殷归止,满眼都是救救我救救我——
那玩意是我能玩儿的吗?我倒是敢,但丢人现眼,能是肃王实力?射偏了怎么解释!箭飞墙外了怎么办!
殷归止:……
这些不省心的东西,一天天的,净闹些不省心的事!
远处,方管家藏在墙侧阴影里,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虽然王爷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知道,这箭得射,还得不让柳小公子发现。
他眯眼想了下,勾手叫朱柿过来,附耳小声:“稍后你这样……”
朱柿绷了脸:“方管家怎的不去?”
方管家手揣在袖子里,老脸跟菊花似的,笑的慈爱极了:“老奴日后还得跟前伺候呢,得罪王妃的事可不能干。”
朱柿:……
所以我能干是吧?
堂哥不说话,就是默准的意思,熙郡王硬着头皮抬手:“取本王的弓来!”
同时头背着柳拂风,嘴形眼色使的都快抽筋了:给我拿个力气小的!一石!一石的就够了!什么五石十石的,堂哥用的别拿来!到时拉不开叫人笑话!
王府下人训练有素,武事准备是最快的,不多时,场上摆好了靶子,真就百步外,圆靶,中间一个红点很小,都快看不见了,此刻烈阳高照,风也静了,莫名添了股肃杀之气。
箭泛冷光,弓凝霜色。
拉弓上弦,熙郡王眼前一黑,手心都是汗,别说靶心,他感觉自己连靶子都看不到了,怎,怎么办?真要这样射出去?
他偷偷瞧了堂哥一眼,堂哥不语,只是静观。
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小柳你看好了,本王只示范一次!”
弓弦绷满,手臂用力,别说,到底小时候练过,姿势还挺帅。
柳拂风捧场鼓掌:“王爷威武!”
熙郡王一点都不威武,心里虚的很,他最讨厌箭术,小时候没办法,不练要被揍,大了没人管他,怎么可能再碰,小时候还有点准头,现在久久不碰,能准才怪,而且现在这么紧张,被堂哥盯着,被生死之交的挚友期待着,他有点害臊……
意识到堂哥的警告眼神,害臊也不行,尽最大努力瞄准——射!
与此同时,朱柿突然出现,穿了一身极闪眼睛,大红镶金边的衣服,脚步声非常清脆利落,显是训练有素,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王府待客小点,该有的礼仪规制,倒是没错,就是这个托盘,装点心的碗,不是漆花雕绘金银纹,就是金的,阳光下几乎能把人眼睛闪瞎。
这般醒目,柳拂风很难不下意识看一眼。
就这一眼的功夫,一错神的时间,站在熙郡王身侧的殷归止迅速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哆!”
正中靶心!
至于熙郡王的箭,绵软无力,不到半截就斜斜往下掉,等在一边的暗卫直接飞起接了藏好,都不用担心速度太快伤手。
柳拂风只走神了一瞬,殷归止有暗卫配合,手里弓箭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他根本没看着,自然而然以为射中靶心的就是熙郡王。
精准无误,入木三分,力道还大,再重点就要把靶心穿烂了!
“好俊的箭!王爷果然不负百步穿杨威名,如此厉害,我朝百姓怎会怕外敌!王爷威武!某心向往之,恨不能追随王爷左右!”
殷归止负在背后的手轻轻捻了下微麻的手指,唇角微微上翘。
熙郡王:……
你得意个什么劲?被嫂子夸就这么爽?
他也想被挚友夸,他也想爽一把!
熙郡王不知为何,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让挚友看到真实的他,挚友一定也很喜欢,愿意和他做朋友的!他们可以一起吃喝玩乐,一起吃瓜看热闹,他们会是高山流水的知己,会是生死之交!
可这一切都被堂哥破坏了,他被他哥坑的,明明站在挚友面前,竟不配拥有姓名……他好惨啊!
可再惨,他哥的事也得帮。
“好了,天这么热,本王也累了,咱们坐下聊吧。”
熙郡王觉得不累不行,要是嫂子射箭没看够,让他表演拳法怎么办!堂哥那一身好肌肉倒是能秀,他怎么演?露自己的小肚子白肉肉吗!
柳拂风从善如流:“是。”
他觉得王爷一定不累,但王爷这是在给他面子,这一手箭术秀的,普天之下谁能有这水平?他袖箭练了那么多天,准头都还不行呢!
要是王爷开口,让他也秀一秀怎么办!他可不是那块料!
大家都各怀鬼胎,自也不会挑剔,怀疑对方。
花厅入席,风微凉,茶很香,帘外青葱,眼睛都感觉受到了抚慰。
柳拂风看到了桌上棋盘,并不意外:“外界都言,王爷善奕。”
熙郡王心内咯噔一声,不好!
肃王是善奕,可他熙郡王不善啊!他最讨厌下棋了!谁干的活这么糙,棋盘都忘了藏起来!挚友要让他陪下棋怎么办!
不对,挚友这话头,这眼神,已经明说了,他想下棋!
柳拂风也在思考,今日既见到肃王殿下,肃王殿下也明显有空,他就不能轻易离开,正事不能随便谈,突兀提起会让人反感,最好先有个熟悉了解过程,让对方了解自己,自己也能顺便了解对方……也不能辜负了嫂子这番良苦用心不是?
“某不才,愿王爷赐教一局。”
熙郡王:……
不干了,干不了,这活谁爱干谁干!老子要下桌!
殷归止没说话,仍然不语。
熙郡王磨牙,不是,你愣着做什么,倒是想想办法啊!射箭可以忽悠,制造声响引开挚友注意力,作弊顶替,下棋可是面对面的,弟弟怎么替你!难道下一颗子,就让府里下人穿大红大绿出来吓个人?
哥你怎么回事,什么不玩骗人玩,这下好了,玩火自焚了吧!
第33章 你俩玩的好花
“王爷?”
柳拂风见肃王久久未语,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冒昧了。
“哦,你说棋啊。”
熙郡王看着他的挚友,眼睛那么干净那么亮,又灵气又活泼,就这种感觉,一定能跟他玩的来,一定能懂他嘛!他玩的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挚友一定懂!
才不像他哥!天天板着脸跟个冰山似的,动不动就要打板子揍人!
挚友可真好看,笑起来像阳光,让人想亲近,堂哥真的好福气,他、一、点、都、不、羡、慕!
“可以下。”
堂哥没说不可以,就是可以。
熙郡王绷住了,表面上装的很像回事,心里却急得不得了,桌子底下踢了他哥一脚:到底有什么法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