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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哄又是明捧,段飞石果然受用:“你今天还行,说话没那么气人,不过只动嘴皮子不动手,还是不敢吧,怕输给我?”

还是傲。

柳拂风掩唇打个哈欠:“行行,你吃的多说什么都对,你说我输我就输了吧。”

段飞石觉得被侮辱了,举刀指向他:“少废话,拔刀吧!”

拔不了一点。

柳拂风连手都不敢瞎放,大脑迅速转动,联想之前看到的听到的事,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随便离开你大哥身边,你大哥可能会出事?”

“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大哥武功高强,什么场面应付不了,怎么可能出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欢云舫今夜贵宾如织,很多大人物都在,真出了什么摩擦,闹出事来,可不好挽回,”柳拂风跟官场大事无关,不代表他不懂,“你们霸刀门上舫,是为了谈官府转运买卖的?陆路还是水路?可办好了?我猜——还没见到想见的人,是也不是?”

他之前可是看到了丘仲理,人家忙得很呢,跟这个暗示要价,跟那个明要更高,是个惯会搂钱的主,今晚肃王都在,这位丘大人仕途怕是快到头了,这个贪官当当不了多久,但至少最近,还是会闹腾些时日的。

丘仲理那么见钱眼开,小人得志,这位霸刀门兄弟一看不怎么讲究,衣裳行头没一样贵重,三当家都这样,大当家能强哪里去?帮派肯定也拿不出数目很大的银子,拿不出来,还想见到丘仲理的人,借他手办成事?

“我建议你们,多找点银子,找不来,至少克制一下脾气,别让别人架起来当刀使,招了大人讨厌。”

柳拂风提醒的也没多真心,这些人是不是能办成事,钱会不会打水漂……得看自己的脑子能力,关他什么事?

段飞石两道浓眉果然拧了起来。

柳拂风抬手,朝他挥了挥:“别挣扎了,去吧,你们帮派的事是大事,你我切磋,什么时候不能约?”

段飞石捏紧了刀:“那你下次不许再跑!”

柳拂风:“放心,下次你找我,只要我手里没差事,有闲,一定打服你!”

“你最好是。”段飞石留下一个威胁眼神,转身走了。

柳拂风松了口气。

继续往下走,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吵了,死了一个人,小倌,叫余歌,而舫上,正好有府衙的人,被推出来,要求立即破案。

“——怎么着皮捕头,这案子能不能破,你给句话?”

“咱们每天玩的新鲜,这当场发现命案的花样,还真没体验过,皮捕头既然能做捕头,当是有些真本事的,给咱们露一手瞧瞧呗。”

“这样,你案子破的好,我们哥几个给你做保,立刻给你升官怎么样?”

柳拂风看到皮项在人群里左支右绌,焦头烂额的应对。

欢云舫上几乎没普通人,个个非富即贵,这几个说话的,都是年轻公子哥,穿的花哨,笑的花哨,一身轻浮的纨绔姿态,他们好像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子。

人生如戏,你把别人当戏,别人也会把你当戏,想来皮项现在应该很头疼,瞧脑袋上这汗流的……所以说,没有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嘛。

人群里,裴达杀鸡抹脖子的冲柳拂风打眼色,都快乐疯了,提醒他千万别管,好容易有这热闹,必须得好好看看啊。

柳拂风当然不会管,他和他的傻哥哥可不一样,万事职责为重,遇到案子,案子为先,他没那么浓烈的责任感,皮项破不了就破不了呗,案子移到府衙去,早点晚点差不了多少事。

他随手招呼了舫上侍者,要了盘香瓜,边看边啃。

皮项是真没想到,怎么就突然有了命案,这些小祖宗们怎么就突然感兴趣了,还要看他表演,他表演个屁表演,得有柳泽雷那办案本事,才有东西能演,可他要有柳泽雷的本事,怎么可能伺候这些纨绔们,让他们有机会指着鼻子点单?

欢云舫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他今日上舫不容易,就指望多拓展点人脉关系,丘公子的提点很有些东西,他还没参透,说话的这些主一个个都没实权,但每一个,都是他得罪不了的……

“这个嘛,”皮项陪着笑,腰弯的低极了,“人命关天,绝非小事,得先报官走流程,在下虽是捕头,也不好私下独自操作,万一破坏了现场,干扰案件侦破进度,很是不妥,回头自身说不清楚,也是大忌。”

“皮捕头都已经是捕头了,能力可见一斑,就别谦虚了嘛。”

“有什么说不清的,在场诸位都能帮你作证,你尽管放手做就是了。”

“说来说去,皮捕头就是不愿意给这个面子呗,怎么着,我们这哥几个,不配?”

起了兴致的公子哥们哄不了一点,今天非要看这出热闹,话里话外不饶。

皮项头疼死了,想着先假做答应下来,走过去的路上不小心脚滑,头磕到桌角‘晕过去’,能不能顺利混过去,这群祖宗会不会拿水泼醒他,正为难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角落一个人,虽然光影幽暗,这人还坐的偏僻,但这人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柳泽雷!他也在这里!

这就好办了!

“诸位,小公子们,在下万无推脱之意,只是府衙规矩自来如此,不好违背,托诸位的福,在下发现还有个同僚在这里,此人最擅破案,思路极为有趣,总能迅速抓到真凶,死者新死,真凶想必没来得及遮掩太多痕迹,正好我二人可相互为证,不坏府衙规矩——”

皮项遥遥冲着柳拂风的方向:“是不是啊柳捕头?案情紧要,还请速来缉捕真凶!”

柳拂风挖了下耳朵,装没听见,继续吃瓜,别说,这瓜还真甜。

皮项见他不过来,有些意外,柳泽雷这人,平日最不好拿捏,也最好拿捏,想拿捏他,找个案子就是,这人正直的愚蠢,捕头职责在他这里好像是什么天条,必须得遵守,今日是怎么了?耳朵聋了?没听到?

皮项朝几位公子哥行了个礼,干脆走过去:“柳泽雷,有命案。”

柳拂风手里的瓜还没吃完:“哦。”

皮项:“人命关天,苦主何其无辜,怎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你我职责所在,不可懈怠!”

柳拂风抬眼:“你求我?”

皮项:……

“这是什么场合,收起你的浪荡劲!”他咬牙切齿。

柳拂风笑了:“所以你在求我。”

“谁求你了——”

“哦,我想起家里还有事,这么晚不回去,媳妇该担心了。”

“你别走!”

“干什么干什么?你撒手!”柳拂风甩开对方抓过来的手,“你人性次,找不到媳妇同你过日子,也不能嫉妒我啊!”

“柳泽雷你敢走!”

皮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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