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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直接借力旋身,拧腰腾空,来了一个空中托马斯全旋大转体,漂亮的飞天,漂亮的落地。

殷归止:……

他的手才伸出去,不得不停滞空中。

柳拂风眨眨眼,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酷帅?

嫂子好心伸手扶他,他却来了个大跳,哥哥说男人偶尔卖惨才会幸福……

他相当谨慎的,冲着嫂子悬空的掌心拍了一下,尽力把氛围往回拉:“好险,没让阿蕴看到我狼狈模样。”

殷归止收回手,尽量保持微笑:“收拾完了?回屋吧。”

柳拂风感觉自己得做点什么,不然很难挽回气氛,上台阶时,故意把自己衣角往嫂子脚下送……嫂子没理,再送,还不理,还送!

终于,殷归止踩住了那片衣角,他也就顺势往前扑靠,直直冲着嫂子肩臂,是嫂子最方便扶的角度。

当然,也顺便夹带了点私货,伸手欲摸嫂子腰间的榴花牌。

哪知嫂子根本没扶他,而是往侧利落一避,没让他碰到半片衣角!

柳拂风:……

他撅着屁股,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撑住石台:“我,我这回是真的不小心……”

殷归止:“哦?是么?”

瞳眸无情的很,像在看笑话。

柳拂风顿时明白,嫂子看出来了,还故意戳破他。

可是为什么一个人冷眉冷眼都这么有魅力,嘲讽出了睥睨天下的气派!比他干坏事时帅多了!

柳拂风倒不觉得丢脸,嫂子跟前,丢脸没什么,但是嘛……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干脆往前一绊,躺倒在地,捂着根本没磕到的腿骨:“唉哟好疼……疼……”

嫂子心软,一定不会不管他,只要过来看他……

果然,殷归止皱了眉,蹲下,扶他坐起:“哪里疼?胳膊还是腿?很疼么?”

柳拂风终于摸到了嫂子腰间挂着的榴花牌。

殷归止也摸到了捕头腰牌。

夏衫单薄,皮肤的温度从衣料中透出,夜风裹挟着对方的气息,在极近的距离,所有一切都那么生动鲜活,对方的味道,皮肤的触感,甚至脉搏跳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

暧昧疯涨。

心跳也是。

柳拂风脚边已经没有调皮的小黄豆,但想有就可以有,他再次扑地,避开了嫂子扶他的手。

就是可惜,太快了,榴花牌没摸到。

殷归止也和捕头腰牌擦手而过,看了扑地的柳拂风一眼,站起来:“看来是不疼。”

柳拂风疯狂咳嗽:“怎么回事,刚还很疼,突然就不疼了,难道只是崴了一下,不是撞伤?那什么,这一身脏的……阿蕴,今日让我先沐浴可好?”

殷归止冷哼一声,回了房间。

柳拂风乖乖去洗澡,幽夜烛晃,水声轻撩,殷归止听到了和初见那日一样,柳拂风听到的声音,但他情绪没半分波动,一点都没脸红耳热,计算着时间,抱了一套衣服就过去敲门——

“我进来了。”

柳拂风迅速看看左右,这这这不太好吧,他什么都没穿!

“你忘了拿换洗衣服。”殷归止绕过屏风。

柳拂风哪里敢让嫂子看到这糟糕模样,伸手扯下边上纱帘,往身上一披,跳出来,还在嫂子来放衣服的瞬间,把自己旧衫裹上。

捕头腰牌被扫到地上,帮忙捡可行,拿走不可能。

殷归止皱眉。

“我差不多了,阿蕴你来洗吧?”柳拂风很快收拾好自己,殷勤帮嫂子准备。

他其实先前也在想,要不要趁着嫂子洗澡时……但刚刚的兵荒马乱让他发现,不大合适,嫂子是君子,必不欲彼此为难,他又何必这个时候欺负人。

他干脆等殷归止洗完出来,乖巧迎上去:“我帮阿蕴拿——”

“不必。”

殷归止连衣服带榴花牌,抱的死紧,不知在跟谁较劲。

月影移枝,夜静深长时,二人分别躺在自己的床上,承认了行动失败。

但刚刚只不过是试探,他们已经想好明天怎么应对。

“明晚要出任务,回来陪你吃完晚饭,我就得走了,可能一夜都回不来,”柳拂风跟嫂子报备,“阿蕴莫要担心。”

殷归止:“好,我会备些你爱吃的菜。”

柳拂风心一凉,心知明天这顿苦瓜是过不去了……

果然,第二天傍晚回来,桌上有道苦瓜炒鸡蛋。

还好他提前有准备,在外面垫了两口,小小苦瓜,不成问题!

他痛苦面具的吃着饭,注意到嫂子未全干的头发,略散的衣襟:“阿蕴洗过澡了?”

殷归止颌首:“稍后想出去散个步。”

柳拂风掠过对方腰间榴花牌,大为满意,洗完了好啊,顶多换身衣服,不会再洗,衣服换来换去的,不就注意不到榴花牌去哪了?天黑又不好找,只要他在天亮之前拿回来就好。

殷归止也注意到对方已经换好的衣服,样式贴身,肩臂腰身大腿,都有不同宽度皮鞋绑带,带东西方便,也很显身材,比起捕头,更像镖头:“你这是?”

柳拂风:“秘密任务,要隐藏身份。”

所以那枚捕头腰牌会放到衣襟里,不露在外面,那么只要悄悄拿到手,明晨捕头回来时还回去,便水过无痕。

殷归止计划周详,也很有耐心,一直没有动作,直到饭吃完,叫住了收拾东西的捕头。

“嗯?”柳拂风转身,见嫂子手伸过来,心跳莫名加速。

既然近了,不如就趁这个时候……

殷归止抬手,替柳拂风整理衣领:“这里不平整。”

柳拂风呼吸都屏住了,但非常顺利的,拿到了对方腰间榴花牌:“谢……谢谢阿蕴。”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殷归止手落下的同时,趁着对方紧张害羞,干脆利落地取过捕头腰牌。

二人同时后退一步,手都藏在背后,掌心都是刚刚得到的东西。

柳拂风心跳怦怦,从没这么快过,注意力高度集中下的紧张危险,和心动的感觉好像……果然跟嫂子一块,就是刺激。

“那我走了?”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若有人欺负你……”殷归止眼神微深,“不必给他们留面子。”

柳拂风笑:“那我要打不过,阿蕴会帮我?”

殷归止:“打不过,告诉我。”

柳拂风知嫂子有君子之风,君子雅贵,可能以为万事都能讲道理,或者……认为财可通门户?

有些事,是讲不了理的,钱嘛,倒的确是好东西。

被人这么记挂支持,他眼底难免柔软:“那阿蕴到时可不能小气,有人要打我脸,多少帮忙挡一挡。”

殷归止:“再不走,你该迟了。”

“那你等我回来!”

柳拂风迅速藏好木雕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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